第七十四章 我为何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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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日里,沈簇就带着绮俏去月祥布庄,学习识得那些布匹料子。
云雾绡、妆花缎、软烟罗、素罗纱……
不同的料子,各异的花纹。
沈簇每日便与这些布匹料子待在一起,而张礼也叫了月祥布庄里最老的师傅来教习她。
“小姐,这料子怎这样多?”月祥布庄的库房里,绮俏看着面前还有好些陌生的料子,开始抱怨道。
“累了你就歇会儿。”
沈簇头也未抬,这些料子的名称与特点她得用纸笔记下来,晚上回去了好温习。
“五姑娘是觉得枯燥无味了?”
张礼不知何时来了库房。
沈簇称呼他,“张先生。”
绮俏也赶紧起身站的笔直。
等张礼走到了她面前,沈簇才开口回答他刚才进来时问出的问题。
“张先生,戚曳并未觉得枯燥无味。”
“五姑娘当真不觉得这些布匹是无趣的?”
沈簇也从容回答,“戚曳不与张先生说谎话。”
“教习五姑娘的师傅说,五姑娘每日都在认学习如何识得这些布匹,还将它们一一记下来。”
“小姐每日回去还要将白日写下的都牢记住。”一旁的绮俏替沈簇说道。
“五姑娘聪慧,我想不用多日五姑娘便能识得这月祥布庄里所有的料子。”
“还要劳烦张先生费心。”
沈簇对张礼是敬重的,论年纪,论他经营月祥布庄的这些年,沈簇对他都应该是恭敬尊重的。
只是她对他还不了解,说话做事自是该小心为先。
“五姑娘放心,张礼深知非己之利,纤毫勿占;非己之益,分寸不取。”
“戚曳并无此意。”
她虽也有担心过,若张礼就占了这月祥布庄又该如何。
张礼笑,“我张礼志不在此。”
“五姑娘,好生学习,月祥布庄张礼只想早日交予五姑娘手中。”话落,张礼便转身离开了。
绮俏听得有些糊涂,她问沈簇,“小姐,张先生这是何意?”
沈簇摇头,她也不知张礼这话是真还只是试探她。
不过如今他既要她来月祥布庄学习布匹生意,那她就恭敬不如从命,好好学下如何经营布匹生意。
与她来说,这属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萧时廉每日下学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见沈簇。
“阿曳,这几日你怎么每日都是哈欠不停?”在沈簇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后,萧时廉担忧的问道。
可不就是哈欠不停,自从去了月祥布庄,她每日是早起晚睡,哪里还像往常,睡到日上三竿也才慢悠悠的爬起来。
“可能是这几日没睡好。”沈簇回答他。
“阿曳有心事?”萧时廉又问她。
沈簇摇头,“没有。”
“那是阿曳每日在家中待着无趣?”
萧时廉似是想要找出她为何哈欠不停的原因。
沈簇仍旧是摇头。
“时廉哥哥,”她对上他的眼睛,“你不用担心我,我每日吃好喝好,一点儿也不无聊,也没有烦心事。”
宅子与月祥布庄的事沈簇并未告诉他,并不是刻意隐瞒,而是时机不妥。
而且他就快要参加春试,他不想叫他分神。
“当真?”
“千真万确。”
…
“阿曳。”萧时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
沈簇闭着眼,懒懒的声音回应着,“嗯?”
“父亲昨日来信,说宫中生变。”
沈簇睁开眼,从他怀里抬起头。
“萧伯父呢,他还好吗?”
“父亲信中说他一切都好,勿要担心。”
这是萧时廉自父亲被免去官职后,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情。
“萧伯父没事就好。”沈簇又将脑袋靠回他怀中。
“阿曳。”
“嗯?”
“你不在意我父亲被罢了官职吗?”
他记得他问过她,那时候他还不知她便是真正的阿月。
她说喜欢他,他觉得可笑,父亲已经被罢了官职,萧家以往所拥有的富贵与权势已化为乌有,她还能喜欢他什么?
而她当时的回答他也还记得。
“我为何要在意?”沈簇从他怀中退出来,眼睛直视着他。
关于这件事,她今日必须要与他说清楚。
“我喜欢你,爱屋及乌,我会敬重爱戴你的父亲与母亲,这与他们拥有什么官衔毫无关系,只是因为他们是你的父亲与母亲。”
说完,沈簇又钻到了他的怀里。
她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他并没有太意外。
他的阿曳,本就是特别的。
回了府,沈簇便往榻上一歪。
“绮俏。”
“诶,小姐。”
“饭菜好了吗?”
“好了。”绮俏道,“就等小姐回来用饭了。”
用过饭,洗漱后,看了会儿今日记下的笔记,沈簇便歇息了。
绮俏轻手轻脚的将门带上,小心的不发出一点儿声响。
沈簇一挨上被褥,脑袋便混沌了起来。
绮俏关了房门,才敢走快些。
沈簇睡的沉,可这屋外的喧嚷声还是将她吵醒。
她翻了个身,用被褥将耳朵蒙住。
绮俏也被这嘈杂的喊叫声给闹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
拉开门,喊叫声也变大了些。
她循着声走去。
看到一个平日里常在一起说话的小丫鬟,于是她拉住她。
“这是怎么了?”
“王姨娘要生了。”
小丫鬟似是有急事,回答了绮俏后她便跑走了。
绮俏还在震惊中,王姨娘不是还没到日子,怎么就要生了。
她寻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王姨娘这肚里的孩儿要早些出来了。
困意顿消,她也赶紧朝王姨娘住的院子快步走去。
沈簇将头彻底埋在被褥里,喧嚷声终于在耳边消失了,她又睡了过去。
天明时,绮俏回来了,沈簇也醒了。
她看见绮俏从外回来,身子乏力,脸色也疲惫,不免奇怪。
“绮俏,”她叫住她,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小姐。”绮俏哑着声音道,“王姨娘生了。”
这一晚上,差点没把绮俏累坏,她赶去了王姨娘那儿,只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俞才已经去叫稳婆了,只是这更深夜静的,稳婆也歇息了,俞才去了好久才将稳婆带回来。
冬云已是慌乱无措,小丫鬟们也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