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次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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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当jingcha不容易,当民jing更是不容易中的不容易啊……”萧阳一边翻看白班留下来的资料,一边无比哀怨地对坐在旁边的池惟兮吐槽。
池惟兮闻言笑了笑:“现在做什么工作容易?记住,为人民服务。”
“是啊,是啊,我为人人嘛,可为啥没有人人为我的待遇哟。”萧阳听了池惟兮的话不禁想到了那句经典台词,笑呵呵地和池惟兮打趣。
池惟兮听了哭笑不得,想到什么后笑着说:“谁说没待遇,我们差不多每天都有同事被人喊打,不就是人人为我们?”
萧阳一听差点被口水呛死,池惟兮这解释真是精辟了,他们当民警的,没有当刑jing、缉毒jigncha们的英勇帅气,可天地良心,他们吃的苦可一点不比那些英勇帅气们少,整天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在居民群众之间忙碌,处理的好那是应该,处理的不好就是被骂被打的命,挨打还不能反抗那种,有时候,明明是别人的矛盾,到最后挨打的却是上去劝解的他们,为啥,因为误伤了。
“反正,上帝保佑,今晚千万别再有老奶奶猫爬树上下不来,夫妻不和搞追杀,丢丢生病发高烧这些奇葩事情找上门了,我以后逢年过年给上帝烧高香都行。”萧阳一边看着手上同事们留下来的各种奇葩案子,一边摇头晃脑地自言自语。
丢丢生病发高烧这事池惟兮也略有耳闻,说的是一个小女孩半夜十二点打电话来哭诉说丢丢不吃不喝也不动,让警察叔叔们赶紧去救命。
那天值班的大牛一听,火急火燎问完地址就马不停蹄的去了,结果大牛看到传说中的丢丢时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那只拖把狗呜呜唔地趴在那里,听到声音后眼含热泪地看了看大牛,然后又哀怨地趴回去继续呜呜呜了。
后来大牛尽心尽力地陪着小丫头抱着拖把狗打针灌药,凌晨才赶回办公室的他每见到一个人就满脸沧桑地感慨:民警叔叔真太不容易,自己儿子都没这么细心地陪护过,第一次就这么给了只发烧的拖把狗。
想到这里池惟兮嘴角不禁翘了起来,虽然说民jing的工作繁琐磨人,但其中也不乏一些让人忍俊不禁的趣事。
当萧阳接到报警电话的时候,才意识到什么叫作好的不灵坏的灵,同时也意识到上帝毕竟是西方的大爷,即使他逢年过节烧高香,人大爷也不一定懂得收受他的贿赂,所以么,希望那么快就被打破了。
池惟兮拍了一下自怨自艾的某jingcha同志,然后一脸苦笑地赶往出事地点。
到了目的地,池惟兮他们再一次无语,又是这对活宝夫妻。
说起这对夫妻,估计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头疼地牙痒痒,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月月如此,从来风雨无阻。
而且每次他们都有不一样的吵架理由,还都是男人妻子找出来的理由,三天两头,男的身上就要被他妻子制造出一点新花样。
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事触动了他家的河东狮吼,家里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因为实在是不堪其扰,邻居们没办法,只能找jigncha。
池惟兮他们进去的时候,那位彪悍无比的太太手里正握着一个茶杯,气焰凶悍地叉腰怒目圆瞪着她家畏畏缩缩的丈夫。
夫妻做到这份上实在是没啥念想了,池惟兮不明白,要有多么强大的毅力,才支撑得了丈夫如今还没有离婚,他妻子的所作所为都够得上家暴行为了。
“男的被女的家暴,那位太太刷新了女子的地位高度啊……”萧阳站在池惟兮身后小声嘀咕。
池惟兮闻言满眼无奈地回头望了一眼萧阳,想了一下后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通过邻居的透露,池惟兮他们了解到,这次灾难完全是男人引起的,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一束玫瑰花引起的血案。
男的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下班回家的时候竟然抱了一大束玫瑰花回来,说是送给太太的。
他老婆一听就爆了,认定丈夫那是做贼心虚,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不然结婚都十多年了,怎么就今天送花,男人解释得口干舌燥,就是无法打消他老婆的怀疑,最后不知怎么就发展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真是人才,十多年都没送过花,突然来这么一下,这是想要回光返照?”池惟兮听完后揉了揉额角,很是无语地感慨。
萧阳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池惟兮眼神的警告下才想起来要注意他jigncha叔叔的身份。
了解完情况后,池惟兮和萧阳开始分头去劝解,池惟兮觉得那女的真是一位死硬派,任他和萧阳舌灿莲花,最后连扰民也是犯法的这种官方威胁都说了,她恁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就瞪着眼睛,口不择言地骂着她丈夫。
她丈夫也是个神人,就蹲在墙角唯唯诺诺地随他媳妇破口大骂,那样子看得萧阳都想骂人,你说你至于这么乱浪漫么,搞什么不好,吃饱了撑的突然师出无名地送玫瑰花啊,这下好了,大半夜的在这里抽风。
听着女人高分贝低质量的谩骂,萧阳心想要是没有纪律条例,老子今天非一个贴封条一个暴揍一顿不可,省的三天两头要过来给你们收拾破烂摊子。
“我看你对你丈夫也没什么感情,要不明天去趟民政局,把你男人赶出户口簿?实在不行你今天干脆打死他,那样你好他好咱大家都好。”就在萧阳觉得自己要暴走的时候,一直耐心讲道理摆事实的池惟兮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萧阳听了一个趔趄差点摔死,那个男人也惶恐地看着一脸冷漠的池惟兮。
“碰!”
“你说的什么鬼话,老娘现在就打死你!”女人听完池惟兮的话,终于停止了对她丈夫的攻击,改对象了。
池惟兮只觉额头一阵刺痛,然后就有热热的液体从额角流下来,池惟兮皱着眉伸手一摸,满手温热,原来流血了。
萧阳看到这,发现事情大条了,连忙板起脸朝那女人怒喝:“妈的,你搞什么!疯了就去精神病医院!虽然jigncha不能动手,但我不介意为你违反一次纪律条例。”萧阳平时虽然都是嘻嘻哈哈一副没脾气的好青年模样,但真发起脾气来还是很吓人的。
那个男的也被自己老婆的行为吓了一大跳,萧阳的怒喝惊醒了他,他连忙爬起来走到女人身边,苍白的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对萧阳和池惟兮说:“对不起,对不起警官,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气急了,请你们一定要多包涵。”说完不停地对池惟兮鞠躬。
那个女人刚刚也是仗着气急壮胆,现在看到池惟兮满脸的血也吓得不吱声,躲在她男人身后小心翼翼地偷瞄池惟兮,哪还有半点刚刚嚣张跋扈的样子。
池惟兮满脸是血,粘腻的不行,看着男人和女人的样子什么话也不想说了,最后还是萧阳对今天的事情做了总结语:“你们差不多就行了,你们不生活邻居还要正常生活,如果下次再因为吵架扰民让我们出警,今天你打池警官的事,我一定和你们死磕到底,记住,明天到警局把医疗费给报销l了!”萧阳说完狠狠瞪了那女的一眼,扶着池惟兮朝外走去。
“妈的,都是些什么事啊,池哥,没伤到眼睛吧?”萧阳一边检查池惟兮的脸一边后怕,那女的扔起来没个度,到时候如果真把池惟兮打出个好歹来,这损失就没法算了。
池惟兮受的那一下有点狠,这时候脑袋还晕乎乎的,听到萧阳的话后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苦笑着说:“大问题估计没有,脑震荡肯定有。”
萧阳一听,连忙加快脚步,脑震荡可大可小,如果严重的话就麻烦了。
池惟兮刚进急诊室就看见了低着头看东西的宁殊言,于是让萧阳先去挂号排队,自己则慢慢朝宁殊言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