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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做戏,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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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过去就是唯一的皇后,比公主还高一些,再者,她也知道,墨银王朝并没有太后这个人,可以说,除了距离雪霁王朝有点远这个缺点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令她不满意的地方。

好像也不错……

那婢子再说,“定国公主已经嫁给了定北王,就算是放在寻常的人家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回家就只是一个外人,定国公主也当然不例外,她能问到墨银的什么事情,如今墨银选择了雪霁,自然为雪霁马首是瞻,公主嫁过去,那就是顶顶尊贵的皇后,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姻缘了,公主可一定要好好的想一想,可不能错过了。”

安然确实心动了,她总是要嫁人的,其他的婚事就如同鸡肋一般,嚼之无味,弃之可惜,且她也拜托不了嫁人的宿命,若是在此基础之上,能选一个还算不错的人,想想确实还不错。

“母后还没有介绍,我们就权当做不知道。”

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

婢子高兴的说,“公主请放心,奴婢一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随便往外说的。”

已经有了想法,太后也不觉得身体劳累了,让身边的嬷嬷打听雪霁皇什么时候有空,嬷嬷回来时,说皇上正陪着云贵妃赏花,比起一个妃子,自然是太后的事情更重要。

“太后,不如就让奴婢通传一声,皇上会见你的。”

“罢了。”云贵妃的那事就已经惹了儿子不高兴了,她毕竟不是一个强势的母亲,进退有度,才是她和儿子的相处之道。

那个人不仅仅是她的儿子,还是这雪霁的主子,自然不能同一般人对待,“你看着就是了,什么时候他有空了什么时候再过来同哀家说。”

嬷嬷觉得太后太退让了。

想要见一面自己的儿子还得顾忌着其他的人。

太医说云贵妃不能一直在床上躺着,她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多出来走一走,对她的身体有好处,见见外面的太阳,赏赏梅花,能够通调脾性,心情舒畅,对身体的恢复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雪霁虽然终年积雪,可是御花园却不是一片的白色,放眼望去,也是姹紫嫣红的,都是能在极致的严寒里面生存下来的花,在雪霁是独有的一份。

回宫时,云贵妃娇俏的如同一朵花一样,掩映在毛茸茸的皮毛里面,与周围的白色融为一体,看着更是娇俏可人,就连脸上的伤,都因为有了舒痕胶发挥了作用,而消下去了很多,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

她还别出心裁的,化了一种在宫外流行的妆容,更掩盖住了伤痕,雪霁皇只觉得她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心里的芥蒂在一点点的消下去,又变得同以前一样宠爱云贵妃。

最不喜欢遇到这样的事情的,在后宫里,当属万贵妃了,她同云贵妃一样的位分,但是后宫里,云贵妃因为比她多了宠爱,在很多事情上面要比她优越的多。

秦娇同云贵妃产生了矛盾,而云贵妃并没有讨到任何好处的事情是她等了那么久等到的唯一的机会,她,绝对不想就这么错过。

“娘娘,皇上的心里也是有你的,百忙之中还抽出来看你,我们未必不可能与她相抗衡。”

万贵妃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一直支持她的都是这么一个想法,同样的出身,同样的美貌,她们一同进宫,凭什么她就要比别人矮一头。

万贵妃并不甘心。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万贵妃现在有两个想要交好的人,一个是最近刚和云贵妃大闹了一通的安然公主,选择她的好处有两个,一个是安然足够受宠,若是她能把她拉拢过来,能尽快的让她在宫里扎稳脚跟,就连太后也会给她三分颜面,二是安然公主是个脑子简单的人,从她不计后果竟然拿着刀进宫这件事就能看出来。

若是自己加以利用,未免不是一道很大的助力,可是助力很大,阻力也不小,首先安然公主之前就没有和她有过来往,冒然示好,怕是会引起她的反感。

另外,安然公主头脑简单,可是她身边的太后却是一个已经在后宫淬炼了很长时间的人,不会看不出来她的伎俩。

所以,她要是想结交安然,就首先必须在太后那边留一个好印象,这不是万贵妃首先想选的,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过去的。

这第二个人选。

“采儿。”

“奴婢在。”

“你替本宫出宫一趟,问问定北王妃什么时候有时间,本宫想邀她小聚,就定在腊月初八那一天吧。”

采儿连忙去了。

秦娇最后一次给王大人解毒,还是和前两次一样,收回银针,写下药方便准备离开,王大人故作姿态的等了一会,秦娇真的没有话要问他?

这不符合常理。

“定北王妃。”

脱口而出,声音出来了他又有点后悔了,他一张老脸都快被他们夫妻两个踩的差不多了,还给他留下多少面子。

想他也英明神武一世,怎么就落到了现在这么个地步,可是他等不了了,有话要说,张世龙从外面进来,王大人眼中的光晃动了一下,不如之前那么急切了。

他未必什么也不知道。

“王妃过来了。”

张世龙克己守礼,为官清流,乃是年轻人之中的佼佼者,同时,他又进退得宜,别说皇上喜欢这个踏实能干的年轻人,朝堂上面的大臣们也喜欢,并觉得后生可畏。

秦娇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张世龙了,她前两次过来的时候,这人都已经在忙前忙后,遇见了以后就同她法打一声招呼,然后暖心的为其他的大人们端送汤水,怕是这些大人们的亲生儿子也做不到如此。

然而王大人的态度却有些摸不准,他欣赏这个年轻人,却也很避讳着他,就比如此时,他过来了之后,王大人笑着关心了后辈几句,却没有再同秦娇提起他要说的话。

张世龙走前走后,就是不离开。

“张大人。”

秦娇忽然拿出一个串珠,红色的,却又不显得张扬,戴在手腕上面正好,那明显是她自己的东西,“我出来的匆忙,忘记把这串手珠送给王爷了,张大人要是无事就替我跑一趟?”

张世龙看着是不太情愿的,“定北王妃一会回去的时候带着岂不是更方便一些。”

“我既然开口了,自然是耽搁不得的。”

“不过是一串手珠而已。”

“手珠上面存着我的情谊,放久了就跑完了。”秦娇打定了主意要让他送,“这边我来看着就好了。”

“王妃。”张世龙为难,“我怕王妃一个人照顾不了那么多。”

“说到底你是不愿意替我跑这一趟了是不是,我好歹也是定北王妃吧,你是雪霁王朝的臣子,照这么算的话,你就算是不想去,我也是可以让你去的。”

软的不行来硬的。

“张大人,你不会是想违抗我的命令吧。”

就连王大人都觉得这会秦娇不讲道理的样子看着顺眼了很多,毕竟不是对他的,王大人故意道,“你怎么欺负人?张大人不愿意就不愿意嘛,你就算是定北王妃也不能如此仗势欺人,不过是一串手珠而已,什么时候送不能送?”

秦娇恶语相向,“我就想现在送怎么了,关你什么事,我一个王妃,连差使一个人都做不到,那这个王妃做的还有什么意思,他今天不想送,我还就偏让他送,王大人如今身在屋檐下,还是先想好怎么保全自己吧,自己都要朝不保夕了,还学着别人做一支燃烧自己的蜡烛?”

“你!”

若说他搭秦娇的话,是为了做戏骗一骗张世龙,没有多少情感在里面,但是现在,王大人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

做戏就做戏,有必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吗,气的他心疼。

王大人捂着胸口,“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告诉凤墨寒,她要是再让你来一趟,我……我就一口撞死在那里!”

王大人指着柱子,下了狠心。

秦娇干脆抽出一根银针,“撞死多疼啊,不如我送你一程?一阵下去,不仅不疼,还能让你在不知不觉中荣升天堂?怎么样?想要吗?我连医药费都不收你的,白送——你看什么看,你去吗?张大人。”

看来张世龙是真放心了,这次倒是极轻易的松口了,“王妃把手珠给我就好。”

“张大人,你不必去,我今天倒要看看这个妖女能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

张世龙不让王大人同秦娇生气,说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回来了,人一走,秦娇立即失去了演戏的兴趣,然而王大人还沉寂在被气到的情绪里面无法自拔。

秦娇都无语了。

“要气等会再气,王大人想要说的话不妨现在就说吧,不然我怕你没有机会了。”张世龙走的时候说的那一句话更像是在表达什么,我很快回来了,这是一种心理的压迫。

像王大人这样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人,保不准就被吓到了。

“什么叫没机会。”王大人中气十足,“我问你,什么叫没有机会,我活的好好的,我早晚有一天被你气死。”

秦娇转身就走。

“你回来。”

王大人仍然觉得不解气,秦娇抱臂,“你到底说不说?”

张世龙回来后,特意放慢了脚步,听着屋里的动静,便又听到了秦娇的冷嘲热讽,“我说王大人啊,你今天寻死,明天寻死,你倒是去啊,我耳朵都听的生茧子了,光说不做的行为是真的很惹人唾弃的。”

“定北王妃!”王大人气的跳脚。

秦娇余光望见张世龙过来,“张大人,你终于回来了,我算是能明白你的辛苦了,整天看着这么一个暴躁的老头子,你没有疯掉真的是坚强。”

拍拍张世龙的肩膀,表示同情,她还是比较关心自己的手珠,“你将我的手串送给他,他有没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张世龙想到自己将手串送给凤墨寒的时候,对方的反应,就肯定了秦娇绝对是一时兴起,“定北王说很喜欢,说谢谢王妃送他的手串。”

“那不是送给他的。”

秦娇说,“是给他修的。”

那串手珠她带在手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前些日子因为不小心碰到,其中一个珠子碎了一个小侧边,她要交给凤墨寒修的,就是不知道凤墨寒有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不会真的把手串收下了吧,那这样的话,恐怕她就不好要回来了。

定北王府。

秦娇用最快的速度回来。

凤凌不在,墨银青非常的喜欢他,他也非常的喜欢墨银青,所以墨银青在宫里的这两天,他干脆就把凤凌也带进宫了。

府里就只有凤墨寒和秦娇了。

书房里,凤墨寒铺展开宣纸,在作画,画梅花最出神,窗外就有一棵梅树,可是他画的时候看也不看,脑海中就有印象,一气呵成,勾勒下来,简单而又出彩。

不止有树,还有人。

秦娇悄悄走上前,殊不知她的影廓就在画纸上动来动去,凤墨寒笑着,提笔将那轮廓描摹下来,女孩走近时,便看到了一副基本成型的画了。

“你在画什么呀?”

“你猜。”

秦娇倚在桌子旁,捏起画卷的一边,还未完全干的墨水,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墨香,黑色为主色,红色为点缀,秦娇对那个轮廓产生了好奇。

说是一个人影吧,和正常的人影又有差别,说是别的话,一时之间她又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便干脆直接问他。

凤墨寒觉得诧异,“看不出来?”

“就是看不出来嘛。”没看到珠子,不知道被凤墨寒收到哪里去了,她开口要会怎么样?“你快说。”

凤墨寒指着,“这是一颗头,这是手臂,腿,然后这是梅树。”

等一会,继续等着,“没了?”

凤墨寒抚着她的后脑勺,“怎么有点笨啊。”

“哪有?”明明是画太抽象了,她才看不出来的,“那要是我猜出来了,你有没有什么奖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