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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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柏哥，抱歉。”

她为刚才的唐突感到后悔，“刚才......”

宋青柏摇摇头，“蔓蔓，我很高兴。”

姜蔓躲避着宋青柏的眼神。

她一直都知道宋青柏的心思，但从来没想过捅破这层窗户纸。

在姜蔓的眼里，宋青柏是一个可靠的大人，贴心的哥哥。但从来都不是恋人。

宋青柏直勾勾地盯着，“蔓蔓，既然你和他不可能了，考虑一下我，好吗？”

虽然现在的状况很荒唐，他还是想说出来。

这种事情一旦终止，下次的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

姜蔓犹豫再三，却被宋青柏打断，“别急着拒绝我。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你都可以完全信任我。”

他给自己留下了一个缓冲的时间。

姜蔓的回答他再清楚不过，可是偏偏就是想争取这么一回。

宋青柏自嘲地笑了笑，怎么都快三十，还像个青春期一样冲动。

过了一会儿，宋青柏从窗户上往下看了一眼。

裴冠的那辆豪车还在下面听着，纹丝不动。似乎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他笑了笑，“看来我今晚真的得留这里了。”

姜蔓也迅速瞥了一眼，宋青柏现在下去的话，她那一吻就完全没有信服力。

她要裴冠死心，自己也是。

——

裴冠怔在原地许久。

他一度认为是自己没有休息好，出现了幻觉。

姜蔓刚才吻上了宋青柏？

过了好久，裴冠咬着后槽牙，压着想要上去踹门的冲动坐回车里。

他看着楼上的灯亮起又熄灭，心中的烦闷怎么也下不去。明明是十二月，他却燥得像八月盛夏。

裴冠倾身打开副驾驶前面的xx，里面还有一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遗忘的烟。

烟瘾是因为姜蔓染上的，又为了姜蔓戒掉。

他刚抽一口，被呛得咳嗽不止。

印象里好像很久都没有碰过了，还是和第一次学着抽烟一样。

姜蔓也好像不是第一次离开他了，却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心痛。

裴冠抽完整整一盒烟的时候，天色渐亮。

宋青柏从单元楼里出来，和车里的男人对视。

他径直走过去，敲敲车窗。

车窗从里面被缓慢降下，“宋律师，早啊。”

姜蔓和一个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孤男寡女的待了一夜，任谁的心情应该都好不到哪里去。

裴冠皮笑肉不笑的，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早把宋青柏给千刀万剐了。

宋青柏沉声道：“裴总，你已经结婚了，就不要再缠着蔓蔓了。”

裴冠眉心一跳，他一直都以为姜蔓是移情别恋，却没想到这一层。

婚礼的事情他特意要求严格保密，就连当天的服务员都签了保密合同。

“谁跟你说的？”

“不重要。总之，你配不上蔓蔓。”

宋青柏一本正经地叫着蔓蔓，让裴冠反感。

蔓蔓，蔓蔓，蔓蔓。

裴冠哼了一声，“我配不上难道你配得上？你给沈祟做得那点事，不嫌脏吗？”

宋青柏表情有一瞬的变化，“我到现在这个地步，拜谁所赐？裴总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

“我不清楚。”裴冠冷笑一声，“你明明有选择的，但还是选择这条路。真不知道你究竟怎么想的？”

裴冠清楚，再清楚不过。

宋青柏是为了姜蔓而留下，这让裴冠很不爽。他给沈祟推荐这个人，并不是为了这样的结果。

改天他得找沈祟好好聊聊。

宋青柏没有从车旁走开的意思，裴冠往楼上看了一眼，发动了车辆。

裴冠一夜没睡，姜蔓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她不断告诫，提醒自己。

她昏昏沉沉地，听到一阵敲门声，想着是姜辞没带钥匙。

起来的时候宋青柏已经离开了，桌上还贴着便利贴提醒她锅里有早餐。

姜蔓开门，却看到裴冠。

他周身带着初冬的寒冽，猛地抱住她。力道之大，好似要把她揉碎在怀里。

“姜蔓，你为什么不问我。”

姜蔓怔愣片刻，裴冠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窜入鼻腔。眼圈抑制不住泛红。

“问什么？”姜蔓调整了呼吸，推开他。

裴冠闷声，似乎还带着委屈，“别人说我结婚，你怎么不问问我？”

“没什么好问的。”

裴冠是开车出去转了一圈之后才回来的。

一是为了散去身上的味道，二是嫌宋青柏碍事。

他现在急切地想要解释，“你宁愿听别人说，都不愿意听我辩解吗？姜蔓，我的心脏也会疼。”

“你知道我看到你和宋青柏......我有多难过吗？”

裴冠一夜没睡，下巴上冒出了青茬，眼尾发红，死死盯着姜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