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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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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宕…?

…这里是…?

我的布袋!我的布袋呢!!!

王宕看楚掠醒了,他吵闹的能力一下被唤醒了。

“阿掠,这里是萧关,我找到你时你浑身是血,现在都包扎好了只是你伤的太重短时间里不要再用武器还有你这次中伏的事将军已经知道了,现在正和军师还有副将们商讨制敌方案……”

聒噪!王宕你的话太密了!

“布…布,袋…布…袋………给,将…军…”楚掠艰难开口说道。

“什么?阿掠你能再说一遍吗?”

再说一遍,王宕你看不出我现在说话很难么!你个傻缺!

“布…袋…给…将…军”

“啊?什么?”

楚掠的声音嘶哑的像发热感风寒的人又说了三天三夜话的嗓子,干的发不出声音一样,王宕靠近他也听不清。

“他说,‘布袋给将军’就是把你手里的袋子拿给你们将军。”

王宕怀疑的看沈桥不是很相信他的话。

“我家里行商,走南闯北的学了点唇话。”

王宕转头看楚掠,楚掠点点头。

王宕拿着布袋要走,临走前对沈桥说:“别靠近他!不然我揍你!”

到底是年轻气盛,还威胁人!

沈桥笑了笑摆摆手:“好吧,知道了。”

凌毅军营。

听门外的人说楚掠有东西要给他。

他暂停大家的争论走到门外,王宕这小子一身的血,手里还拎着一个血葫芦似的袋子。

“将军楚掠刚刚醒了,这是他要我交给将军的。”王宕说道。

凌毅伸手接过来,“楚掠的事我知道了,他现在的情况陆大夫也告诉我了明日沈家的粮草到了,让楚掠跟着沈家的车回家。”

王宕急道:“将军,楚掠伤还没好不能移动,再留两天我送他回乡!”

凌毅心想沈家运粮草有便车,拉楚掠回去也方便。不过楚掠有伤在身还是该慢行。

“也好,两日后你送楚掠离开萧关。”

“是,将军。”

凌毅拎着布袋走回屋里,众人看将军手里拎着东西赶忙收拾桌子,云奇一把扯过地图示意凌毅把东西放下。

打开一看,一颗血肉迷糊粘稠的血糊在上面,散发着腥臭味,很恶心。

“这是人头?”云奇问道。

有人贴近去看认出了说:“好像是敌军弓箭队的一个副将。”

副将?楚掠废了半天劲受了一身伤才斩杀了一个副将。

在场人的心里不约而同想到了一起,楚掠不会以为自己斩杀的是敌军领队将军吧?

这…阵亡三百人就换了一个副将…

凌毅发话说道:“今夜夜袭敌军,云奇你与我同去!”

“是…将军。”

云奇知道凌毅的心思,凌毅怕寒了将士们抗敌的心,也想那位武状元不用背负愧疚继续活下去,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那楚掠早晚都会知道真相,等到那日,他又将如何自处?

子兮是要替楚掠杀那敌军头子把头换过来。何必呢,你就告诉楚掠他杀错了,想报仇自己亲自去取那头目的项上人头,何必你去?

凌毅把布袋系上转眸向周围站着的将领们看去。

“今日你们看到的是敌军将领的头,传出去是凌家军士兵楚掠所杀明白么?”

众人异口同声回道:

“明白!”

待众人散去,云奇不赞同地对凌毅说:“凌子兮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将军吗,哪个将军像你这么办事的,手底下的兵没做成的事将军去给做,然后把功劳给出去。你这样的滥好心怪不得你不得陛下重用!”

云奇越说越生气,年少时的凌毅明明杀伐果断,狠厉强硬。谁能想到他现在变成一个糊涂的人,这样下去士兵哪还有争军功的意识,遇到事情全指望领头的将军。

兵不像兵,将不成将,成什么样子?

“云奇,做好你的本职就行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好,好,好,好的很,以后你死了我都不会去给你上坟!凌毅,不,将军,属下告退!”

云奇气鼓鼓的走到门口。

“戌时关口见。”

云奇不耐烦的回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迟。”小声嘟囔一句,“烦死了,老子是军师又不是你的兵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回看楚掠那里,王宕走后他浑身都被包裹住动弹不得,只有两颗眼珠能转动,楚掠看着房上的木梁脑海里回想着昨夜御敌的惨状。

兵力悬差太大了,他们不是敌军的对手,没了法术傍身他和人一样好在他听力敏觉,不然早死在敌人箭雨下。

明明知道人类危险,自己可能会死在人界,偏偏自己还选了条更容易死的路。

本想着用了别兔的身体不能白用,要用他的身体作出有意义的事情来,想闯荡一番,却差点交代在战场上,她的心里也是一阵后怕,这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要是再死一次怕楚掠家里的兔子们受不了。

沈桥又怎么出现在这?噢,出征前不是说御寒的衣服由沈家送来么,算算日子也该到了。不过管事的送来就行,怎么东家还亲自来了?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楚璃月的话没问完,沈桥一步步向她走来。

“我是沈桥,听说你也是清水人,过两天沈家就送衣料粮草过来,我送你回去可好?”

他倒是熟络!

“…那,就多谢了。”

沈桥走近了,楚璃月注意到他手里拿着水杯,把水一点一点喂给她喝。

他很细心,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人在虚弱的时候很容易被感动,尤其是女孩子面对一个温柔体贴又长的好看的人毫无抵抗力。

“还有人在呢。”

陆高竹走进来一眼看到沈桥站在楚掠床边。

“楚掠对于你的伤,我想了想还是该把实情直接告诉你的好。”

陆高竹看了眼沈桥,沈桥负手走开,陆高竹叫住他。

“你不用走又不是外人没什么不能听的,他叫楚掠,是陆夫子的至亲。”

陆夫子的至亲!!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兄弟?

“他,是陆夫子什么人?”

“那你问他,问我做什么?”

陆高竹耸肩回道又说:“你想知道的待会问,我先说,楚掠你的右手废了,那支箭射穿了你的手臂箭上的毒已经浸在你手臂里了。毒倒是好解,你的命抱住了,但你这手再也不能用兵器了。从现在开始,不对,从你伤好开始就练习又左手使兵器吧。”

右手不能再用了吗?她弄坏了别兔的身体…该怎么和吟溪交代…

沈家车队整理好了,随从们小心翼翼把一片白布包裹下的楚掠轻轻放在超大号马车里。

王宕,沈桥一前一后上了马车,一左一右地把楚掠围了起来。

马车吱悠悠的的走了,凌毅凝眸看着马车离开,马车渐渐远离视线模模糊糊中不见了踪影。

“山回路转不见君”

“我到不知子兮还有触景生情这项技能,真是罕见,罕见的很呐!”

云奇的声音从凌毅身后响起。

“生气了就是凌将军,现在好了?”

云奇沉沉叹了口气:“唉,好了,不然呢,还指望你能来哄我?”

“哄你?”凌毅挑眉,“你要是个娇滴滴的姑娘,我还可以服个软,看你长得那丑样吧。看你我都没胃口吃午饭。”

“那你就别吃了,还省粮食了!”

山柯本来想问问将军沈家送来这么多吃的,他想吃点啥,就瞧见将军和军师吵起来了。他想上前劝劝,被一旁的人拉住了。

“别去,还没打起来呢,别着急!”

有老兵解释道,将军和军师从小一起长大,吵闹惯了,吵急了会打起来,打的鼻青脸肿,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和好了。

他们打起来也多半和饭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