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今日方知我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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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在乎那一脉秃驴的生死？”莫闲体内的月光和尚张狂大笑，就要发力撕裂莫闲。
苏一清眼中寒光闪过，一道紫色真雷，受木剑牵引，直劈莫闲！
月光和尚再快，又哪能快的过闪电！
一阵雷光闪过，莫闲被电的浑身发黑，那雪白手臂更是被电就像一截焦炭一般。
浑身漆黑的莫闲发现自己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当下狠狠一咬，那届焦炭般的手臂被直接咬断，摔落在地，化作一滩雾气。随后整个人趴在地上，开始狂呕，吐出来的全是黑雾。
半晌吐完之后，莫闲仰面倒在地上，对着苏一清破口大骂：“你个疯女人！你竟然用雷劈我！”
苏一清见莫闲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样，顺手扔回木剑，双手抱胸，理直气壮：“狗男人活该挨雷劈！”
被莫闲吐出来的那团黑雾一顿翻滚变成一颗巨大的莲花，花瓣展开，中间的月光和尚气急败坏的跳了出来，指着苏一清骂道：“你这个疯女人！你不要他的命了！”
苏一清看也不看月光和尚，满脸不屑：“狗男人只会狗叫！”
月光和尚被气瞬间抓狂，七窍生烟，顿时阴风阵阵，虚空中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一头披着佛门护法金刚盔甲的巨大骷髅降临，手中满是骨刺的狼牙棒朝着苏一清当头砸下！
苏一清身影连闪，但那狼牙棒如同附骨之疽，如影随形。
最后苏一清直接闪到莫闲身后，那挥舞狼牙棒带起的狂风刮的莫闲脸皮生疼。
“哇！你这个毒妇！”莫闲狂吼一声，心头怒意源源不断涌出，右臂游鱼一头扎进掌心，青色火焰暴涨，手掐印决，正是月光传授的狮子吼！
危机之下，莫闲爆发全部潜力，真真是使出吃奶的劲了，狮子鬃毛根根倒立，身上火焰蒸腾不已，一如瑞兽降临，昂首咆哮，不可一世！
只一棒，火焰狮子被炸成一团光焰，莫闲倒飞而出，趴在地上又是呕出好大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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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旭赶紧拦在莫闲身前，他看不见苏一清，只以为是莫闲猜中了事情真相，遭到月光追杀。
“月光！放过这个孩子！”姚旭挺直脊背，稳稳的站在莫闲身前。
月光狠狠的看着莫闲身后的苏一清，双目中几乎冒出火来：“我要把你碾碎了，一点一点吞进去！”
苏一清把胸一挺，有恃无恐：“狗再叫！”
月光几乎被苏一清气的心梗，如果他有心的话。知道自己说不过苏一清，干脆闭上了嘴，施展手段。
只见月光脚下一步踏出，一圈黑色涟漪荡开，方圆百米内土地纷纷开裂，裂口内有岩浆翻滚，更探出无数鬼手，朝着莫闲跟苏一清抓去。
莫闲这吸一口气都疼的他呲牙咧嘴的，可看苏一清全然没有出手的意思，只能强撑着站起身来，准备施展风穴。
可印决还没结成，天地间突然传来一阵浩荡钟鸣，姚旭身前出现一圈佛光。
“阿弥陀佛！”一声禅唱，开裂的大地复原，阴森气息一扫而空。佛光中走出一个麻衣僧人。
僧人低眉敛目，双眼中有佛光透出，正是莫闲在禅院后山见到的月光和尚。
“和尚！看你干的好事！”苏一清一见灰袍月光出现，表现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灰袍月光嘴角含笑：“姑娘抽走观音殿半数香火，可别忘了如数归还。”
这一句话顿时噎的苏一清说不出话来，只得蹲到莫闲身后小声咕哝：“和尚都不是好人。没那些香火，我能使出那记御雷真诀嘛。”
灰袍月光也不去管苏一清，回过身来看着姚旭，目光满是慈悲：“旭哥儿，你老了好多。”
一声旭哥儿，唤起姚旭多少过往回忆，小老头当场落泪，整整三十年的愧疚情绪终是有了宣泄口，一时间，泣不成声。
灰袍月光上前一步，将姚旭拥入怀中，低声安慰道：“旭哥儿，贫僧不曾怪你。你也可以不用怪自己。”
苏一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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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一幕目瞪口呆，拿手肘捅了捅莫闲：“他俩是一对儿？”
莫闲被这一肘捅的倒抽凉气，但还是点了点头：“看来跟我猜的差不多。”
顿时，苏一清的表情就变的奇怪起来，歪着脑袋不知道想着什么，时不时发出一阵奇怪的笑声。
黑袍月光哈哈大笑：“你不怪他？你不怪他又怎么会有我？你这个和尚，心口不一，你应该跟那些多嘴的贱人们一样，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灰袍月光轻轻朝着姚旭的背轻轻拍打两下后将人交托给莫闲照顾，低声对莫闲说道：“贫僧来了，你们受苦了。”随手转过身子看向黑袍月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黑袍月光似是极为仇恨灰袍月光，听得这句话后，五官骤然扭曲，化作一张狰狞鬼脸，破口大骂：“秃驴！你心中明明有恨，你执念深重，在这里充什么烂好人。我要你死！我要你们全都去死！”
顿时，阴风大作，厚重的乌云铺天盖地，四周变得漆黑一片，只有黑袍月光的一双眸子发出血光，死死的盯着灰袍月光。
灰袍月光双手合十：“无量光。”随着一声禅唱，指尖绽放一粒光明，随后光线刺破黑暗，照的这方天地如同白昼。
“尘归尘，土归土。”灰袍月光再度发出一声禅唱，一阵微风拂过，黑袍月光如同瓷器般片片碎裂，复又化作一团黑雾。
黑雾中传来真真咆哮：“月光！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杀不了我！”
灰袍月光面露慈悲，点了点头：“自有西天灵光至，今日方知我非我。”
话音刚落，黑雾化作一朵黑莲，缓缓飘进灰袍月光体内。至此，月光和尚再不分灰袍黑袍，只是额上多了一枚黑莲印记。
见尘埃落定，苏一清飘到月光和尚跟前，上下一阵打量，最后嬉笑道：“你这和尚，长得竟然这么好看。三十年前，你说的愿还俗与他厮守指的是老姚头？”
月光含笑点头，大方从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