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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其实我刚才在跟你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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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上次坑到我毁容,怎么还敢来,谁管你~

昭月顺手就要把传音符给捏碎扬了......听到‘秘密’两个字又顿住,觉得应该再给丑门金斩一个机会。

“到底怎么回事?”

传音符那边却没了声音。

“在?说话。”

“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开玩笑?

丑门金斩有没有开玩笑不重要,主要是昭月觉得他在开玩笑。

后天就必须到复州了。

这要是去了耽搁太久,一定会遭受惨无人道的毒打。

为她的军旅生涯添上耻辱的第二笔。

所以,昭月真的不太想去。

不过......崇玉好像就失踪在鳌山战场。

万一丑门金斩说的事跟崇玉有关......

而且,他要是真在求援,不去看一眼,是不是不太合适?

无名的山谷里,险些就被九头妖鸟抓到的丑门金斩跑得老命都去了半条。

“呼——累死老子了。”

“真他娘倒霉,难道这就是报应?”

“唉......”‘美女’叹气。

传音符也弄丢了,这要是被有心之人捡去了,搞不好会连累昭月。

毕竟容貌的事,就狠狠坑了她一把,再给她惹麻烦,怪不好意思的。

可他的法力所剩无几,逃命都只能用跑的,拿什么通知昭月。

哎,有了~

丑门金斩变出了一根针。

......

鳌山上,手握传音符的九头妖鸟陷入了沉思。

传音符那头,怎么是女声?

难道金儿......的新欢是女子?!

九头妖鸟将传音符怒而焚之,“她真的太过分了!我有什么不好的,她为什么总是......这次,还,还是个女的!”

屈辱,愤怒,不解......说不出的憋屈和难受。

短短几个月,漂亮食物就勾搭了好几只帅气漂亮的妖怪,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最初的欣喜也被无休止的吵闹和防备代替,原先他以为,金儿对他的那些不耐烦,都是无关紧要的。

只要自己对她好一点,不吃她,她就会开心起来的。

可现在他清楚的知道,金儿是从骨子里厌恶他。

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想听他说话。

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不会开心。

更是......情愿不恢复法力,也不愿吃了那些‘食物’。

“黑狐”九头妖鸟真的有些伤心了。

黑狐卧在地上默默啃着鱼,听见九头妖鸟叫自己,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啊?”

“你说,是不是那些‘食物’不合她口味?”

黑狐咽了咽口水,“应该不是吧,我觉得都挺好吃的”她不吃正好,都给我吃。

“那她为什么讨厌我?就因为我是妖?”九头妖鸟实在很难理解,“神仙妖怪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弱肉强食?”

“她凭什么看不起我。”

真要论起修为来,比起第一次在东海见到她的时候,他可长进了不止一星半点。

她有什么瞧不上自己的。

区别还挺大......黑狐想了想,安慰说,“属下觉得,倒也不是谁看不起谁,只是她终究和您不是一路的,要不......就算了吧。”

金儿实在是太能闹腾了,黑狐碍于九头妖鸟,不敢对她出手。

可这几个月下来,食物口感大跌,经常被误伤的他,已经对金儿没什么好感了。

巴不得她逃了就不要回来,或者九头妖鸟哪天恼羞成怒把她吃了。

省得她分了自己的食物,还放着不吃。

最后搞得变味了,九头妖鸟又全都丢给他。

可......

九头妖鸟执着地摇摇头,“凭什么要算了?我救了她,她不应该一直待在我身边吗?你我当初不就是这样?”

黑狐:额......这不一样的好吧。

没有得到黑狐认同的九头妖鸟,直接蹲下来说话,“我说的不对吗?”

“当初我伤重的快死了,你不仅没有趁机吃了我,反而救了我,所以我一直养着你,捕到什么猎物都会分给你,从不让其他妖怪欺负你。”

“你也一直对我很忠心,也从没说要离开我。”

“她为什么就不行?我明明我也救了她啊。”

“嗯...对是对,不过......”黑狐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总不能告诉九头妖鸟,‘老子当初没趁机下嘴,是因为自己太弱怕被你反杀’,“一直跟着你,还是因为自己太弱,靠自个儿完全在西荒活不下去。”

“对就行了”九头妖鸟才不管那么多。

反正他救过她,金儿就得像黑狐一样,一直跟着他。

“至于她的新欢”九头妖鸟才不在意金儿勾搭了多少帅气漂亮的男妖女妖,或者男仙女仙。

反正有多少,他就杀多少。

......

“呃......”刚飞到鳌山上空的昭月脸颊突然一痛。

用手一摸......指尖上沾了银红的血迹。

催什么催,我这不是来了吗。

昭月欲往前,又退了回来......不对,丑门金斩是在提醒她鳌山去不得。

是了,刚才传音符那头是女声。

可自己是知道他本来的性别的,如果真的是丑门金斩在求援,情急之下,应该用男声才对。

女声的话......这个丑陋粗鄙的怪东西,还真出问题了。

昭月当即调转方向,避开鳌山,向四周搜寻......

“嘿嘿,幸好我当初留了一手~”无名山谷里的丑门金斩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只要逃离了九头妖鸟那个疯子,他就不怕了。

奶奶的,居然让他活吃妖怪来提升修为?

他是那种仙吗?

虽然他渣,爱玩儿,损人利己,但他是个有底线的好仙。

“嗯?”黑狐又停了下来,吸了吸鼻子,一个劲儿地嗅来嗅去。

九头妖鸟,“怎么?”

“好像有什么东西靠近了。”

九头妖鸟的第一反应是‘金儿的新欢’到了,“到底是什么?”

黑狐再使劲儿嗅了嗅,摇了摇狐狸头,“不确定,也就那么一瞬,这会儿已经完全闻不到了。”

九头妖鸟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理所当然的认为‘金儿的新欢’临阵退缩了。

“哼,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原来也不过是个窝囊废。”

“真不知道她是什么眼光,找的玩物一个比一个差”九头妖鸟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因为这证明,他对金儿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黑狐:是是是,就你最厉害了~

“你待在这里,我去看看。”

“好的,老大。”

“老大您慢走”赶紧走吧你,免得妨碍我睡觉。

九头妖鸟化出妖身,一飞冲天,九双眼睛都动了起来。

他倒要看看,金儿这次的新欢有哪点比他强。

居然敢跟他抢东西?看他不弄死她!

凭着血气间的微末联系,昭月很快就在一方山谷中发现了丑门金斩的踪迹。

枯黄的落叶层层叠叠的铺满了溪流,叶下的流水只剩细细一股,慢慢从断崖一点一点往下滴。

断崖下的壁洞里,丑门金斩紧张地缩成一团。

不会吧?!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了?这妖鸟是属狗的吗?

完了完了......

正当丑门金斩在考虑是直接干,还是再一次委曲求全、装乖卖惨的时候,突然就听见了‘天籁之音’。

“还请仙上出来相见。”

是......昭月?她怎么来了?!

不管了,丑门金斩直接出去,蹬壁而上,看见昭月就开始嚎,“呜......”

然后就被昭月抓住胳膊猛地蹿上天。

磅礴又熟悉的妖气随后而至,纵使昭月已经将距离拉得很远,也始终不能完全甩掉身后的九头妖鸟。

不应该啊,难道是......昭月面无表情看向丑门金斩。

真是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但很欠揍的脸。

丑门金斩直接忽略了昭月异样的眼神,“你可来了!”

“我就知道,像你这样艳压群芳、聪明智慧、仙法高强、落落大方的好神仙,是不会不顾同伴死活的。”

“你真是天底下最讲义气,最善良的神仙了。”

“不用说,你肯定是知道我有危险,专程来救我的,真是太感动了,呜呜呜......”

昭月就这么静静听着。

没一会儿,丑门金斩就演不下去了。

昭月用余光一扫,“继续啊,再哭一会儿,眼泪就出来了。”

丑门金斩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没意思,你一点都不配合我。”

昭月偏过头去,露出友善的笑容,“请问仙上,在下要如何配合您?”

“切~”丑门金斩扁扁嘴,“行了行了,别阴阳怪气的,再飞快点儿,先离开这里再说。”

昭月当即使出了十成十的瞬行术,快到模糊。

身后的妖气越来越淡,直到一点也没有。

连续转了三次方向之后,自以为安全了的丑门金斩,“你是被传音符骗来的?”

昭月开始好好儿说话,“传音符怎么会在九头妖鸟手里?”

丑门金斩心虚地嘀嘀咕咕。

“嗯?”昭月没听清。

丑门金斩深吸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昭月听丑门金斩叙述时的表情变化是这样的,平静,震惊,愠怒,强行冷静,冷静不了,暴怒!

“给我死!”昭月直接手一松。

“啊——”丑门金斩从高空中落下,重重在地上摔出一个大坑。

咿呀哎呀地扶着老腰爬起来,虽然没死,但全身疼得跟散架一样。

原本与昭月一模一样的脸,此刻也‘圆润’了很多很多,“你干什么你!”

“我不就是单纯多认识了几个俏郎君么?你至于这么生气?”

昭月凌空落下,提起丑门金斩的衣领往南境的方向飞,“你管把他们骗得肝肠寸断,叫单纯认识?”

“那狐十郎一家又不是什么好妖”丑门金斩觉得自己只是在为天下女子除害。

“有道是,渣人者,人恒渣之。”

“不过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罢了。”

昭月,“那另外十几个呢?你别告诉我,你在六合妖府十三年,遇到的全是十恶不赦的妖。”

“那,那些好的...我又没伤他们性命,再说了,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不挺好的么......

丑门金斩明显的底气不足。

昭月顿了一下,态度越发冷漠,“仙上以后还是待在灵谷里,哪里都不要去了。”

“哦”丑门金斩勉勉强强应了一句,他是该好好儿躲个几百年了。

“九头妖鸟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昭月冷着脸,丑门金斩也有些生气,“还不都赖你。”

“赖我?不是你自己要这张脸的吗。”

“可我不也替你挡灾了,你都不知道那妖鸟有多烦。”

“不是天天说些废话,就是想让我滥杀无辜,茹毛饮血。”

昭月内心,该!

丑门金斩,“你骂我?”

“我没有。”

丑门金斩,“你骂了。”

“我没。”

“我都听见了。”

“是又怎么样?”昭月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丑门金斩,“哼,早知道就不替你兜着了。”

昭月挑了挑眉,“也许刚开始你否认过,可后来你一定将错就错了,因为你打不过九头妖鸟。”

丑门金斩,“......”

居然猜得这么准。

“你......啾——”一声尖锐悠长的鸟叫划破长空。

磅礴的妖气突然出现在了二仙前面。

昭月提着丑门金斩赶紧往回飞......

各种围追堵截下,九头妖鸟的妖气越来越近,她只得变出一些具有攻击力的假人,先拖住他。

然后甩出几颗珠子,珠子落地,瞬间变成透明的空间,足以容纳四五个人,昭月带着丑门金斩进到其中一颗。

一进到珠子里面,丑门金斩双膝一软,当场就给昭月跪下。

昭月吓得一激灵,下意识的后退。

说时迟那时快,丑门金斩一把扯住昭月裤腿,“英雄!”

“我错了!”

“请你原谅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下次就敢,“求你救救我。”

“放,放手......”昭月甩了几下没甩开,反而被丑门金斩抱紧了脚。

昭月就这么十分滑稽的单脚站着,双手叉腰,内心涌起一阵无奈,幸好没人看见......

“我不是正在救你么?”昭月要是真不想救他,刚才就会把他丢下。

然而丑门金斩抱着昭月脚的手并没有松开。

“嗯?”昭月一脸‘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丑门金斩,“恕我直言,你这幻珠怕是撑不了多久,要是九头妖鸟找过来了,你可能也打不过他。”

要你说?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会不知道?

“一会儿我会想办法引开他,你先跑便是,以我的身手,脱身足矣。”

“额......可能也不好脱身。”

嗯?昭月表示疑惑。

“他近些年吞食炼化了不少妖,已经不是你在东海边上遇到的九头妖鸟了,真打起来你会吃大亏。”

“而且这样做的结果是,他会发现我一直在骗他。”

昭月不以为意,“那又怎样?”

丑门金斩愣了愣,换了个说法,“他会用折磨我的方式折磨你。”

“毕竟你才是真的。”

“......”昭月沉默了。

彼时,催命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并伴着嘭嘭嘭的幻珠炸碎声。

昭月当机立断,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掰开丑门金斩的手,把他往幻珠外推,“那你引开他,我跑。”

“别别别,我还不想死。”

“死不了死不了~你在他手上活了这么久,可见本事非凡,上!别怂!全靠你了!”

“靠个屁!要上一起上。”

“不可能的,你自己点的火,你自己灭。”

“哎哎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抱歉,跟你不熟。”

“我,我还有办法!”

“我管你有什么办法。”

“你见死不救也就算了,怎么能推我去死啊。”

“你是仙上,自救得了,你可以的。”

“不不不,不可以,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你才是我的救命稻草,我不是不会放手的。”

昭月抬手就要一记法力劈下去......

丑门金斩突然就放弃了拉扯,“那我现在就去把你供出来。”

昭月赶紧把丑门金斩拽了回来,“其实我刚才在跟你开玩笑。”

丑门金斩站起来理了理衣服,皮笑肉不笑,“我也是。”

“是你们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们出来?”

九头妖鸟停在了他们藏身的幻珠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七十七章 其实我刚才在跟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