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她真没有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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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晨光未至,外面已有阵阵的鞭炮声响起,仔细听还能听到街道上路人互相拜年问候声。
书房里烛火在无人管理下燃的彻底没了形,唯烛台里摊开的一点还能证明昨夜的火烛有多努力。
鞭炮声惊扰着榻上人,昏暗之中一双自带欺骗性的良善眼眸睁了开来,视线刚好擦过细发覆盖的头顶。
好近,近在怀中。
他惊愕着,自己怎么会睡的这么死,连媳妇在怀里都不知道。努力回想昨晚,却怎么也想不起两人是怎么同被而眠的,难道是媳妇主动的
做梦吧要不是他皮糙肉厚一身筋骨耐打的很,他媳妇一天能给他丢出去八回
那就只能是他喝多了强拉硬拽的了
这个答案比较靠谱。
怀里的人蹭着他胸前拱了拱,从遮盖头顶的棉被中伸出半个头来,刚好露出一双闭着的眼还有粉白鼻尖。没醒,只是梦中滚着眼珠,细密的睫毛也随之抖动了几下。
又一阵鞭炮声响起,睫毛抖的厉害了,眼看要被吵醒。付舟止紧张之余指尖挥动张开了结界隔绝了外面声响,屋里安静了许多,抖动的睫毛也同时平静下来。
他小心翼翼给她把被子拉紧了些,这时才发现他嘴巴上缠着什么东西
刘希希眼皮掀开时,正看到眼前相距半尺的一只手在没头绪的撕扯着绷带,表情略显狰狞,很不爽,一副要撕了暗算他的人的神情。
一眼就吓住了她一半魂。
大气不敢喘,一动不敢动。
“希希”他停了动作,忽而发现怀里的人醒了,以为是被自己吵醒的。
在他手指探来的一瞬,她拿出极限反应力抓着棉被缩了进去。
“付公子你听我解释,你昨晚喝了太多酒,你自己说不舒服,我才帮你缠上的,这个绝对没有伤你的意思付公子你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趁人之危”
“希希你在说什么呢,什么趁人之危”纯良之眸眨啊眨,好奇缩头乌龟的媳妇在说什么胡话。
刚要把棉被撩起来,叮当一声兵器脆响,是枕头旁的匕首撞击到了床板。
匕首
谁家睡觉的床头会有匕首
付舟止挑着眉拿过匕首,借着窗外越来越明亮的光端详起来,怎么看都像他媳妇惯用的那把。
所以,他媳妇真的没有趁他醉酒要他命的意思
“希希,这个总是你的吧。”
刘希希揭开一点探出头来,刚好看到反射着冷光的匕首在他指间虚晃着。
手指脚尖同步冰凉。
蒙脸捂嘴,加匕首一把
谁见了不得怀疑匕首的主人图谋不轨
“我说,我只是想用它帮你喘口气,你信不信”
“”
不愧是他付舟止的媳妇,连这种匪夷所思的解释都编的出来
“信希希说的为夫怎么会不信。”
他干脆利落的回。
她暗暗庆幸自以为渡过一劫,抓着被子边缘巧笑倩兮。
付舟止同样回以如风微笑,还贴心的把匕首还给她要她收好。
一双白瓷细腕从被子里谨慎伸出来,去接他递来的匕首。
接到了,同时也被他抓住了。
“你刚刚不是说了信,现在什么意思,根本就是不相信吧”
“为夫说了信你,又怎么会出尔反尔。”
“那还不松手”
“松手为夫只怕松手松的太快,希希你不长记性刚刚,希希叫为夫什么”
“”叫的什么付贤阿贤付公子反正没叫他傻名“柱子”
“现在重叫一次。”
“付阿贤”这么叫应该没问题吧。
他笑了。
看吧果然她猜对了。
他笑容一淡,“不对,再叫一次”
“”这都不对,这难道不是他名字
“最后一次机会,想好再开口。”
这哪里是给她机会唤他,分明是让她选跳火坑还是跳粪池,坑不死她也得恶心死她
她一阵气血翻涌。
试着挣脱束缚,然抓着她的力气好大,挣脱无效,更是反击不得。
噗通噗通在他炙热等待的目光中听到胸腔里的躁动越发频繁,激烈的要震到耳膜。
本就只是半尺之遥,他随意动了一下就欺近身侧,随意弯过一点就近到了鼻前。
灼热的气流从他鼻腔里出来铺满狭小空间每一缕空气,连带她脸颊都被烘到燥热难耐。
无路可逃,避无可避
眼睛一闭,心一横,声若蚊蝇的唤了一声,“夫君”
“嗯,这才对。”
从初一至十五,刘家院里日日像过年。
用封临的话说他要弥补爱女孤苦无依没爹在身旁的十多年。
夜初霜极力赞同,再补上一句她也要给刘希希补上没娘陪着的十多年。
左手爹爹右手娘亲,如此温馨一幕,刘希希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的好。
她谢他们,让她本就不大富裕的家,一日三餐照着顶级餐食准备,全镇就三家大点的酒楼,一家负责一天往刘家院送,三天一轮班,也轮了五次。一天的吃食就是她一个月家用,十五天顶了她一年多的花销
这么深沉的父爱母爱,不要也罢。
十五花灯街,一家四口游街瞧热闹,刘希希不停给渣夫使眼神,见他不明白,索性拉住他手扯着他走在爹娘后。
在前面一对爹娘被热闹街景吸引之时。
拉着渣夫转身往了相反方向,越走越快。
付舟止知晓她心思由着她拉拽,走的超出距离才提醒一句。“希希,我们是不是走的太远了,岳父岳母看到不到你可该着急了。”
“急,他们急什么,给他们看到急的是我好吧。别废话,赶紧走”她攒点银子容易吗,当爹当娘的来家里也不知自带生活费,一天天啃女,再被他们啃下去,她说不得得卖房换钱去。
“希希不想岳父岳母住家里,直接说就是,岳父岳母通情达理,想来不会赖着不走。”
“那可说不准,夫君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奴家也赶了不是一次两次,夫君不也没走”
话头一转,怼上了他。
幸好他脸皮耐击打,这么不痛不痒的嘲讽对他来说瘙痒痒都不够。
砰
高高的夜空炸开一朵五彩斑斓的烟花,照的夜空多了诸多色彩。
而下方看烟花的人,无一不是满目惊喜,瞳孔里中彩斑烁烁。
两只手十指相扣,在两人中间紧了紧,他弯下一些,在砰砰震耳的鞭炮声中,小声对着她耳边说了句,“若想赶为夫走,除非六月雪,年下阳,鱼无水可活,山无石而成,天地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