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柳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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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柳如风便再也没有遇到过那个女孩了。
知子莫若母，柳夫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心中所想，她并不反对柳如风有喜欢的女孩子，只是柳夫人心中担忧柳如风思念成疾，荒废了自己的武功。
柳老爷常年不在家，即便告假在家，每日也只是在庭院之中练武，从未过问过自己的儿子一句。
这天，柳如风与往常一般，陪着柳夫人外出。
“穆哥哥，这么巧啊？”柳如风见着熟人，心生欢喜，便走上前打招呼。
“这不是如风吗？”徐穆面含笑意，手中拿着一把折扇。
以往徐柳两家是近邻，而徐穆又年长柳如风两岁，所以柳如风一直把徐穆当哥哥看待。
柳如风八岁那年两家大人之间闹了点矛盾，于是徐家举家搬迁到邻镇之后，两家便极少有往来。
只不过柳如风与徐穆并不在意上代人的恩怨，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密。
“前几日出远门进货，本想着今日应该能够到家，可天色已晚，怕是只能明日再做打算了。”徐穆的脸上带着谦谦笑意，对柳如风与柳夫人说道。
徐家是以前便是商贾大家，所以绸缎玉帛，金银珠宝等各种行业皆有所涉及。
“既然如此，若不嫌弃的话，就来寒舍暂住一夜吧，风儿最喜欢热闹了。”柳夫人说道。
“那便谢过伯母了。”徐穆行了礼，与柳如风，柳夫人一同回了柳家大宅。
用过晚膳之后，下人们将车马货物安顿完毕之后，便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穆哥哥，今天是乞巧节啊。”柳如风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心中再次浮现那道身影。
“女孩儿们的节日，我们凑什么热闹？”徐穆倒是对乞巧节不感兴趣，他忽然瞥见柳如风腰间挂着的狐狸面具，饶有兴趣的问道，“这面具挺有趣的。”
柳如风看了一眼面具，将其摘下：“这对面具我来说很重要。”接着柳如风便一直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面具，不再说话。
徐穆以为自己的话勾起了柳如风不太美好的回忆，便提议道：“要不我们还是出去逛一会儿吧，说不定能遇到些好玩的东西。”
“好！”柳如风果然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只一句话便让他立刻有了精神。
“记得早些回来。”柳夫人叮嘱道。
“知道啦！”柳如风嘴上这么说着，自己却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
由于经常外出，所以徐穆也从小练武，脚力并不比柳如风慢多少。
“哟，这几年没白练功夫啊。”徐穆追上柳如风之后，有些惊讶于后者的速度。
“嘿，我以后可是要成为大将军的。”
两人飞速穿梭在人潮川流的街巷之中，若是稍不注意，便只能看到两道黑影从眼前穿过。
两人追逐了许久，有些疲累了，便闲坐在一座高楼的屋顶上吹着凉风。
柳如风踩着红瓦，看着脚下拥挤的人群：“穆哥哥，你说大周一共有多少人？”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光是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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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上的人便已有上万人之多，而像这样的小镇，大周一共有几百几千个。”
“那找起人来岂不是很麻烦？”柳如风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见过大海吗？”徐穆指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那座山后边，又有一座山，当你翻过一座座山，越过一条条河流之后，你会看到一片辽阔无垠的大海，我们的大周，便是一片海，而我们俩，就是大周这片海中毫不起眼的两滴水珠。”
柳如风听完有些丧气。
“你若是要找一个毫不相关的人，那倒还真有些难度。”徐穆见到柳如风垂头丧气的样子，也不卖关子了，“只不过你若是可以提供一些线索，找起来也不算难。”
“真的吗？”柳如风闻言激动的抬起头。
“当然，我们徐家不说手眼无数，光论人脉还是有些的，只是找个人罢了，算得什么难事。”徐穆抬抬手，示意柳如风尽管放心。
翌日，徐穆早早便启程回了府。
柳如风则是一边练功，一边等待着徐穆能够传来好消息。
半月之后。
“柳少爷，有你的信。”
柳如风满怀期待的从信使手中接过两封信。
“风儿，是你爹寄来的信吗？”柳夫人听见信使的声音，便从屋里走了出来。
“不是啊。”柳如风慌乱之下，将两封信藏到身后。
“这孩子，快把信给我。”柳夫人笑骂着从柳如风手中接过信，“怎么有两封信？”
“还有一封是穆哥哥寄给我的。”柳如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颇有些委屈的感觉。
柳夫人无奈的笑着，挑出其中一封信之后，便将其还给了柳如风：“好啊，风儿有自己的心事了，都学会和娘亲藏起秘密来了。”
柳如风红着脸接过信，噘着嘴辩驳道：“哪有……”
柳夫人笑着打开信封，看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起来。
“娘，怎么了吗？爹信上都说了什么啊？”柳如风见到柳夫人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便问道。
柳夫人的表情既是高兴，又有些担忧。
“你爹他要回来了……”
“真的吗？太好了！”柳如风开心的差点便要一蹦三尺高，“那娘你为何还这么愁眉不展啊？”
“你爹因为失职被朝廷罢免了。”柳夫人犹犹豫豫了一会儿，才终于说道。
“爹他为了朝廷征战二十几年，他们怎么能说罢免就罢免了呢？”柳如风十分愤懑不平的说道。
柳夫人叹了一口气，虽说如风他父亲怎么样也算是个大将军，每年发下来的军饷也只有那么一点，且不说军功赫赫，好歹也保卫了大周边疆几十年的太平，怎么说撤职就被撤了呢……
“你爹还说他前几日便已经出发了，按脚程，这两日内应该是会到的。”柳夫人轻轻抱住柳如风的脑袋，微微笑道，“没事，回来也挺好的，一家人也好久没在一起过了。”
……
这两日内，柳夫人取出自己珍藏许久的首饰嫁妆，买了两大坛陈酿，准备等柳老爷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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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让他好好高兴一下，而柳如风则是愈发辛勤的练武，期望能够在自己久未谋面的父亲面前大展一番身手。
第三日中午，柳老爷的马车如期而至。
柳老爷脱下了那身伴随着他征战沙场几十载的盔甲，走进了柳家大宅。
“相公一路劳累，我已经煮好了午膳。”柳夫人看着几年未见的柳老爷，开心的笑了。
“爹……”柳如风对这个只存在于记忆之中的男人是又敬又怕，如今他回到了柳如风的身边，柳如风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风儿都长这么高了啊。”柳老爷长年在外戍守边疆，脸上留下了一道不长不短的刀疤，看起来有些吓人。
“风儿现在可厉害了，再过几年，只怕又是一位武状元。”柳夫人调笑柳如风道。
不知为何，当初的那些豪言壮语本想脱口而出，可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柳如风实在说不出口来。
“我的儿子，就该是武状元！”柳老爷拍了拍柳如风的肩膀，笑着说道。
……
用过午膳之后，柳如风便将他的剑法展示给了柳老爷。
柳老爷惊讶于柳如风这般年纪剑术便如此高超，又依据自己的经验指点出了柳如风几处不足之处。
“不错，若是假以时日，成就必然不弱于我。”饶是柳老爷这番阅历，遇到柳如风这般天才剑术，更是毫不吝惜自己的赞扬之词。
一个镇守边关二十几年的将军口中说出如此评价，必然不会有假。
“多谢父亲指点。”柳如风收了剑，
就在这时，柳家大宅之外传来烈马嘶鸣之声。
“吁——”
柳如风与柳老爷走出门，却发现来者竟是徐穆。
“徐穆听闻柳将军今日回府，家父特意命我前来拜见柳将军。”徐穆下马对着柳老爷恭敬的行礼道。
“原来是小穆啊，有些年头没见面了吧。”柳老爷见着熟人，自然高兴。
柳如风正惊讶于为何徐穆今日会来之时，徐穆却朝着柳如风悄悄使了个眼色。
“来来来，咱们进屋聊。”柳老爷说道。
三人便一同进了柳家大宅。
“如风，我前些日子给你写了封信，却还是有些担心你，便借着机会来看一看你。”两人跟在柳老爷身后窃窃私语。
“那种地方，我不方便去。”柳如风憋了大半天，才有些为难的对徐穆说道。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呢？”柳老爷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质问两人。
两人被突然袭击吓得措手不及，只是呆呆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一同尴尬的笑着。
“行了，你们两个的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想去哪里玩就去吧。”柳老爷摇着头，见到两人开心的表情后，便更有些无奈了。
“谢谢爹！”
“谢过柳叔！”
两人对着柳老爷行过礼之后，便飞也似的出了大宅。
柳老爷看着那两道年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之后，便转身回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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