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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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气疯了?
这个念头在梁尘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却被他自己笑着给否定掉了。
毕竟自古以来,在风水师的眼里,煞气就如同是医生眼中的病毒一般,只是一种会侵占生灵万物的祸害罢了。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灵智,自然也就跟谈不上疯了这种说法了。
既然这东西没疯,那为什么还会选择一次次的冲撞上来,即便面对比自己强大数十倍的土将,还依旧舍生忘死呢?
刹那间这个问题就如疑云般笼罩在了梁尘的脑海之中。
梁尘在脑海中思索的许久,却依旧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索性便放弃了思考。
毕竟子母古曼童的行为极其的反常,可梁尘虽然惊讶却也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眼下同心咒即将完毕,目前最为重要的自然是将未来媳妇给救醒。
至于其他的事情,全然不在梁尘所考虑的范围之内。
想到了这里,梁尘赶紧清除了脑中的杂念,开始一心一意的解着同心咒的最后一道难关。
随着病房内的时钟向后拨动了五个刻度,梁尘总算是完成了最后一道同心咒的解印,至此设在子母古曼童与李檀身上的同心咒总算是被他给破解。
与此同时,昏迷的木头又一次张嘴,从口中再次吐出一团黑气来。
那团黑雾刚一离开李檀的身体,就犹如乳燕归巢一般,急速的飞向了化形的恶妇身旁。
而恶妇也在此刻一把抱住了那团黑雾,紧紧的将其护在了腹下。
而这一团黑雾,便是王水此前用自己那亲生胎儿所炼制的古曼童的本源了。
同心咒解锁,那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就只剩下除掉子母古曼童了。
“齐活收工!”梁尘长吁了一口气,便是兴奋的从地上起身,打算再次催动太乙术阵将子母古曼童给绞杀。
刚刚还在疯狂朝着梁尘发动攻势的化形恶妇,此时双手环抱着那一团黑雾,就如一只护犊的母狼般,用那警惕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梁尘与土将。
此刻,梁尘只需要打一个响指催动心念,就可依靠太乙术阵,将子母古曼童给轻易绞杀。
但此时,那化形恶妇的眼神,却让梁尘在顷刻间陷入了犹豫。
这绝望之中又带着一丝狠厉的神色,让梁尘恍惚间将化形的恶妇看成了一个护着自己孩子的母亲。
任凭梁尘再如何铁石心肠,此时却也怎么都舍不下心来对眼前这一对母子动手……
“这他娘……”梁尘扯了扯嘴角,随即抬手重重的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光:“这绝对不可能,煞气怎么可能会有人一样的感情呢!”
梁尘妄图用这一个耳光将自己打醒,然而可笑的是,挨了自己一个耳光后,他却依旧还是不忍动用太乙术阵。
正当梁尘陷入无尽的犹豫时,此前设在李檀眉心处的凝心咒忽然起了反应。
梁尘慌忙朝着木头看去,却见原本散着华光的凝心咒,其光芒开始变得黯淡了下去。
“曹他娘的!”梁尘忍不住的喷了一句粗口。
此刻三道护咒的效果正在褪去,看样子估计就只剩下五六分钟的时间了。
一旦三道护咒失效,被梁尘解开的同心咒便会再一次链接古曼童与李檀之间的联系。
同心咒一旦再次相连,梁尘就再难去杀死古曼童,只能任由她返回李檀的体内继续作威作福。
那么到头来,梁尘如今所做的一切便就功亏一篑了。
眼下,看着化形的恶妇护着古曼童模样,便是让梁尘回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只存在于照片中的女人。
由于这一份莫名的情感,使得梁尘根本狠不下心来动手太乙术阵绞杀这一对母子。
而如果再任由时间流逝,一旦护咒实效,同心咒再次相连……危及的可就是自己的未来媳妇了。
“这道题还真他娘难做啊……”一时间梁尘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冷汗便是不断的从鬓角渗出。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可他却迟迟动不了手。
……
就在同一时间,天目山中一座藏于岩壁之处,万林之中的寺庙,一个老和尚正垂着头一脸惆怅的看着池塘中的鱼儿游动。
如果细看就能发现,这老和尚竟然正是那日梁坤屠灭赵家时出现的广源禅师。
“师父,您都盯着池塘看了一下午了,不嫌累吗?”此时一个小短腿走到了广源禅师的身旁奶声奶气的问道。
“不累。”老和尚那惆怅的脸强挤出了一抹笑容来,可目光却始终盯在了池塘之中。
“那您这是在看什么呢?”小短腿好奇,于是学着老和尚的模样,也开始朝着池塘里探头。
却发现池塘中除了那早就已经看厌了的鱼儿外,就再无其他新鲜的玩意,小短腿顿时兴致缺缺,一脸怨愤的瞪了广源禅师一眼。
“师父,这有什么好看的?”
整间禅源寺里,也就这小家伙敢如此跟老禅师说话了。
而老禅师对他那也是极致的耐心,一改自己之前忧虑的神态,笑脸呵呵的摸了摸小短腿的光头道:“宗释,师父问你个问题。”
“师父您怎么天天问问题。”被唤作宗释的小短腿一见老和尚又要问问题,顿时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
但神情上虽不愿意,可人小鬼头大的宗释也明白,自己之所有能在这间破庙里白吃白喝,还是仰仗于眼前这个穿着布衣的老秃驴。
宗释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妥协道:“师父您有什么就问吧。”
“你说这世上什么东西叫做‘难’?”广源禅师毫不客气的开口问道。
“师父,您这问题提得就挺难的。”小短腿撇了撇嘴道。
广源禅师依旧笑眯眯的说道:“好好回答问题,不然可就没晚饭吃了。”
面对生活,可怜的小短腿只能选择妥协,在抓耳挠腮了片刻之后便是极度不耐烦的吼道:“答不上!”
答不上……
“答不上、做不了、选不出,办不到的事情便是最难的。”老和尚忽然眼睛一亮,接着便是眉头一横略显困苦道:“看来严家的小子,却是给梁尘出了一道极难极难的题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