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装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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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半天门都不开，以为初雪是不舒服睡着了，可就在我把她对面邻居都敲的打开门，出来骂我一顿后，我就意识到初雪可能是真不在家了，不然就这动静，就算是个植物人都该给她唤醒了。
这就奇了怪了，明明之前还说让我去她家吃饭，这会儿怎么没在家里了，按照初雪的生活作息规律，现在应该在家里打扫个卫生啊、追个剧啊才对。
为了防止被邻居打110告我扰民，我还是先离开了初雪家，没准儿她吃完饭出去遛弯儿去了，还是在楼下等着比较靠谱。可我抽着烟在下面又溜达了一圈，依旧没看到初雪的身影，打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联想到大栓他们所看到的的前一天晚上，初雪跟那个中年男子碰头的事情，我心里一阵嘀咕：莫不是他们俩真有什么事情不成？不过就算他们是情侣，我也没什么权利去管她的私生活？我更关心初雪的安全，可是想到监控里的初雪态度，那俩人根本没有半点情侣的意思。
算了，我在这猜疑这么多干什么？或许她真是有事吧，我这没名没分的，还是少打扰的好。只不过，有了那层微妙的关系之后，我在不经意间就产生了一种保护她的念头，像是亲人，像是恋人，又像是朋友……这种奇怪又复杂的情绪让我非常痛苦。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找到那个叫肖展的摄影师，只要能找到他，一切能清晰许多，最起码我要知道楚云飞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他怎么知道我和初雪的事情，现在，我只知道自己在椿药的作用下做了非礼之事，其他一概不知。如果想跟秦楚谈这个问题，最起码我要知道自己犯错的具体情况，我不能因为那是一场不堪入目的回忆，而选择羞耻的无视，我要直面自己的羞耻心，正如直面我们的爱情。
既然不能通过电话来获取，那我只能通过其他渠道了，我思来想去，陡然间一拍脑袋……这干巴脑袋，怎么把懂哥给忘了？这种技术性难题，还是得找技术型人才解决。我也不瞎逛了，坐在了路沿石上，抱着手机就去论坛联系起了懂哥，懂哥的回复也都一如既往地简单迅速，直接问我什么事儿，需不需要当面解决。
我知道懂哥是个大忙人，便直接发给他那个叫做“为人不识武藤兰”的ID和贴吧号以及帖子链接，看看他能不能帮我查一下那家伙的IP地址，再顺着IP找到他的准确地址。懂哥什么也没说，只简单发了两个字：二百。
我回道：太少，记账，一起算。
懂哥：收到。
懂哥这个人也是爱财的，可他的爱财，只是为了证明他的信息有价值，而不是叶城那种财迷。约莫两分钟过后，懂哥直接发给了我一个地址：新华大街，双月小区，3号楼2单元201。
我大喜，回复道：牛逼，感谢懂哥。
懂哥：以后你能不能稍微提升一点技术含量？
我：那好，我换一个，下一期双色球我买什么号？
懂哥：这个，给我五百万，我算给你。
我：我他妈有五百万，还用买彩票？
懂哥：我他妈能算到，还用搞技术？
我：是你让我提升一点技术含量的。
懂哥：滚。
不管怎么说，懂哥还是我认识的最牛逼的人之一，不愧是业界最有良心的高级黑客。
我抬头看了一眼，初雪家还黑着，心想给她留个言好了，本来是想让大栓二栓吃完饭后去初雪那里看看回没回来，但考虑到这两个人跟叶寒喝完酒后能正常走回来的可能性很小，我便不再考虑，更何况就算他们俩能回来，喝成那熊样去见初雪……也容易多生是非。
我太了解男人了，酒喝多了之后，都想折腾点什么……要么折腾别人，要么折腾自己。
好在我没喝酒，驱车就冲向了新华大街，那条街距离我这里可是不近，足足跑了近二十分钟才赶到，到了之后发现是一个连门卫室都改成杂物间的老旧小区。我将车停在远处，徒步走进里面，这是我的个人习惯，不在搞事情的近处停车，一方面是防止打草惊蛇，另一方面是防止跑路的时候被人给直接按住。
这小区只有四栋楼，均为五层的多层建筑。这儿连门卫都没有，更别提是门禁了，我很容易就摸到了3号楼2单元201室，到达现场后，我也摸出一只口罩带上，遮住了脸，如果他偷拍过我的话，可能会认得我，但是戴着口罩，恐怕就只有熟人才能认出了，像他这种远距离观摩过我的，不可能认得出。
这时候我心里也有点忐忑，这个人，会不会是那个肖展？有没有可能是其他接这种业务的摄影师？不过在这个无柳市里，像肖展一样的猥琐摄影师恐怕没多少吧。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就准备以小区物业上门摸排住户的名义敲门，可我突然又意识到这种小区哪有物业，岂不是一下就露馅了？那就来个简单点的，装作是走亲戚走错门好了。
抬手正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声：“你起开，你要做什么！”
由于这种老式的防盗门比较薄，隔音效果也就不怎么好，我很清晰的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那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关键听起来非常耳熟，但是清脆悦耳的女孩声音都大差不离，我也没多想。听到那声音，一时间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敲门，是不是这家里有什么家庭矛盾了？我这么敲门会不会太突兀？
正在这时，里面又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快滚开，不然我报警了！”
我去，这声音……也太耳熟了吧？我不再犹豫，抬手就敲起了门，咚咚咚地砸了几下，里面果然安静了，一个尖锐的男声喊道：“谁？”
我决定改变一下策略，不能装作走错门了，便喊道：“我是街道办的，咱们小区要改装电梯，需要跟各位业主沟通一下。”
里面喊道：“我二楼，用个屁的电梯啊，不用沟通，不同意。”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不同意也行，但是要请您签个字，不然我们没法交差。”
“操，事儿真多。”这句话说完，他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走过来开门了，仓啷一声门响，一个又黑又瘦的小个子挤出脑袋来，这人看起来四十多岁，颧骨很高，眼睛却又极小，还带着那顶墨绿色的鸭舌帽，我一眼就认出这人便是监控里出现过的那个摄影师肖展，他伸出手来，不耐烦道：“赶紧的，在哪里签字？你们街道办有他妈毛病吧，这小区都该拆了还安装电梯？瞎折腾什么？有那钱还不如给我们买两袋大米呢。”
我笑吟吟道：“进去说呗？沟通一下。”
“说了！我不同意！没有任何沟通的必要，赶紧签字走人！”肖展开始眨巴着小眼睛寻找我手里的纸和笔，在他发现我手里空空如也后，愣了愣，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连忙往回闪脑袋，我微微一笑……大礼都送到眼前了，岂有不笑纳的道理？
我双手迅如闪电，抓住了他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往外一拽，肖展急着关门，猛的一下，结果把自己的手臂给挤住了，只听咔的一下，不知是门响还是骨头响，连我都替他疼……他痛呼一声后，又不得不再次打开门，我咧嘴一笑，顺着门缝走了进去，轻轻带上了门，撒开手把他扔了进去。
在我面前想逃跑，门儿都没有，从见到他那一刻起，这个人就在我掌控之下了，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我反锁好门，刚要问他一些问题，就看到客厅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个女人，我跟那个女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个人都傻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