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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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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学开始,我就不喜欢被说教,那种感觉就像是蹲进了夏季狭窄街头的公共旱厕里,周围满是嗡嗡乱飞的苍蝇,眼前还都是唾沫星子的屎臭味儿。所以,我也不喜欢向别人说教。只不过在和秦越争论这种原则问题的时候,我必须要将自己所在角度的道理和问题陈述清晰,不然很难说动他。

经过了随后几杯酒的征战,我终于发现,我和秦越虽然活在同一片蓝天下,却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两个人的生活环境,接受的教育,经历的事情截然不同,所以我们的三观也就存在着天渊之别。经过一番论证下来,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说的,我明白,不认可。我说的,他明白,不认可。

这就像两个同向平行而走的人,能互相看到对方,也能看到对方脚下之路的优缺点,可双方永远不会交集,更不会交换路线。我和秦越就是这样,他有着自己的认知和见解,这不是三两年内形成的,乃是长时间的积累总结和经验教训所堆砌出来的,我不可能在三两句话内就将他的认知和见解给颠覆过来。

如果我想改变他,要么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要么杀了他。。

在喝到第五杯的时候,我们两人就都认识到了这一点,他清楚想要扭转我的思想也是很难的,同样,我也无法把他的脑袋给掰正。聪明人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们从来不会做无用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人和事上。秦越干掉了第五杯酒,对我说:“阿飞,我们之间的争论到此结束,跟你说话比跟那条巨蟒王打架还累,这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小阳关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管谁,自由世界嘛,还是要有自由的态度。如何?”

我说:“你以为我想跟你争论?我特么还嫌累呢,不争是没问题,但要说井水不犯河水,那可不一定,这井水能不能跟河水串到一起,也就是一台挖掘机的事儿。”

秦越道:“行,那就看你什么时候能把挖掘机弄来了。现在讨论点别的,金鸡钻石被那只白猿给夺走了,你作何打算?”

我笑道:“还能作何打算?总不能去找白猿干一架去,你也看到了,那东西都成了精了,别说是我了,就算我们几个绑在一起去找他,没准都要团灭。霍先生,你怎么看,让你去跟他干一架,你敢不敢?”

要说霍先生这都六十岁了,人家那饭量可是形同小伙儿,都喝了五杯酒了,嘴里还没消停呢,大肉串子咂巴的滋嘎乱响,他说道:“让我跟他干一架?那我是有多想不开,去找一只成了精的猴子干架。不对,是猿猴。”

我说:“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傻,不过以你的认知来看,那只白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怎么就那么厉害?”

霍先生把手里的钎子倒捏过来,当成了一根巨型牙签,在牙缝里剔了几下,道:“我虽然年长你几十岁,可是这种东西我是从来没见过的,这方面的经历,你可能比我还有发言权,你在那山洞里看到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可比我看的要多了。依我个人建议来看,那白猿似乎是有些道行了,它更像一个人,而不像一只猴儿了,但咱们人都是从猿进化而来的,它像人也不奇怪。”

想起那只白猿的恐怖实力,我心底就产生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跟它抢金鸡钻石,那纯粹的是找虐。要想拿回金鸡钻石,就必须要控制住他,可打又打不过,喊又喊不动,想要控制他,除非是用现代武器,比如带把98K,猫起来一枪狙了它。琢磨到这里,我心底隐隐又产生了一丝不安,小日本手里是有枪有蛋的,他们倘若带着枪去找白猿……固然是很凶险,可还是有一定几率成功的。那只白猿要是不现身还好,可要是四处瞎转悠,没准还真有被狙的风险。

我攥着拳头,恶狠狠地干了一口肉道:“不行,还是得尽快把小驲本赶走,不然以他们手里的武器条件,极有可能再次进山去寻找白猿。”

秦越道:“有一点我一直感觉很奇怪,那只白猿为什么只伤害驲本人,而对我们网开一面,不仅不伤害,还对我们的人进行施救。别扯什么国籍论,它无论怎么进化,都不可能具备这种能力。”

我也很认同秦越的说法,那白猿的确是只伤害小驲本,对我们国人却网开一面,这点的确让人啧啧称奇。

霍先生道:“我猜测,那白猿是有主人的。”

“有主人?”我怔了怔,“你意思是,那只白猿的所作所为,都是人教的?所以它才会如此机灵,还能分清中国人和驲本人。”

霍先生道:“只能这么理解,如果没有人教他,他到什么时候都无法辨认国籍,我可不相信一只猴子能比人还精。”

我点点头,霍先生言之有理,可它的主人会是谁?要说那仙人崮中能有资格当白猿主人的,也就玄武神龟它老人家了,它具备人类的智慧,也拥有远超于人类的实力,除了它,恐怕没有谁能跟那只白猿一战。思及至此,我拿出了小铁锤,在锤头轻抚几下,心道:可惜这龟老爷已经没了,不然倒是可以找他帮忙。

这龟老爷也是够阴损的,我进进出出山洞好几次,它明知我是来抢金鸡钻石的,它还就天天把那玩意摆弄在我眼前,只告诉我那是聚灵珠,半点也没提过金鸡钻石的意思。很快我又想起一个问题,会不会是他不知道?在他眼里,那只是颗可以聚集灵气的聚灵珠而已,又或者是当年周穆王宝剑上的锟铻珠,唯独不知道那是钻石。

金鸡钻石是1937年在金鸡岭上发现的,到现在也不过八十年,这八十年在玄武神龟这横贯古今的两千多年寿命里,算不得什么,他不知道这是金鸡钻石,也就自然说得通了。

喝完前三杯,头脑有点迷糊,一斤酒过后,反倒是越喝越清醒了,到这阶段,我们三人之间的氛围就缓和了许多,最起码在表面上是不会针锋相对了。在关乎国家利益的大是大非面前,自己的一些苦涩委屈都要往边上放一放。

秦越的酒量之大,出乎我的意料,在我们两人共饮第六杯酒的时候,我往他伤处扫了一眼,道:“喝这么多酒,行不行?”

秦越淡淡道:“怎么?害怕?”

我说:“你的身体,我怕个蛋,我是担心万一给你喝出问题来了,你妹妹不乐意。”

秦越笑道:“放心,她爱你胜过爱我们,她再不乐意,也不会砍你。”

“这话怎么讲?”我问道。

“不用怎么讲,我自己的妹妹我知道,她对你的心思,已经超出了我对正常女性情感的理解,我们家里,无论是我还是我爸妈,谁都管不了。”秦越认真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我着实有些疑惑,像你这种厚颜无耻、坏的出水又不着调的家伙,是怎么能让我妹妹看上的。”

“不懂了吧?”我咧嘴一笑,“说我厚颜无耻也罢,说我坏的出水也罢,说我不着调也罢……我都可以认,没什么大不了。你要问我原因么……这么说吧,我性格中的所有缺陷和不足,永远不会针对秦楚。”

“那你这是虚伪。”

“虚伪也在不足之中,”我笑道,“我身上或许能摘出一千个贬义词来,但每一个都会只面向秦楚以外的其他人,包括你们。你妹,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她占据我身上所有的褒义之词。”

“你骂谁呢?”

“我啥时候骂你了?”

“你说,你妹。”

“咋了,秦楚不是你妹么?”

“换个说法,这么听着像是在骂我。”

“哦,这样说吧,你妹的所有缺点,我都可以包容,你妹的所有优点,我都可以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