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8章 流窜的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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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白老夫人遣着秦妈妈，让她赶紧去寻洛霜过来的时候，房门外那道身影，不是自个孙女又是谁。

“祖母，霜儿想要见您。”站在门口的洛霜，声音有些沙哑。

“霜儿，快过来，好孩子，委屈你了。”白老夫人的声音有些哽咽，忙招手让洛霜上前来。

一上前来，见着洛霜通红的眼眶，老夫人又是一阵心焦，抹了好一会儿的眼泪。

“祖母，霜儿真的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洛霜像是尽力隐忍着似的，如果真的像月姐儿说的那般，是因为她，才会害死娘亲的话……

她到底该如何面对白府，又该如何面对还未见过面的爹爹。

“这事儿……”白老夫人紧紧抿着嘴唇，良久，才像是做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般。

“罢了，早晚你都是要知道的。”

洛霜轻轻点了点头，混着珠泪的眼眸，湿漉漉的望向祖母，更是惹得白老夫人一阵揪心。

“其实当年，你娘亲同着你小姑回乡下省亲，去时一路都安安稳稳的，可就在回到裕州的郊外时，就遇上了流窜到那处的一伙山匪。”

白老夫人神色深沉，这段尘封多年的记忆，如今再次提及，仍旧是她内心最不可触及的一道伤痕。

“你娘受惊早产大出血，眼见着实在是逃不脱那伙山匪，便打算让你小姑带着你一同跑，谁承想那伙山匪，实在狡猾，早就有所埋伏。”

白老夫人抬了抬眸，眸光愈发清晰，看着眼前的洛霜，竟有种做梦一般的幻觉，端起手边的热茶，浅浅润了一下唇瓣，才继续说道：“你小姑抱着你跑到崖壁边上……”

“她宁愿保全名声也不愿被这些山匪糟践，便抱着你一同跳了下去。”

一旁的秦妈妈也默不作声，垂着眸子，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待你父亲带人赶到的时候，你母亲手里攥着那玉簪，早已咽了气……而那崖壁底下，也只见着你小姑和一些散落的衣物，并没见着你……”

“终究……”

白老夫人皱了皱眉，沉沉的叹息了一声，“终究你小姑那会儿还未出阁，若是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于她无益，于你娘亲名声则更是无益。”

洛霜觉得心头很是沉闷，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了般，“所以白府这么多年，都将这事情遮掩了下来，对外只说娘亲是难产大出血而死。”

“是，这也是祖母的意思，霜儿若要怨恨，尽管怨恨祖母好了。”白老夫人苍老的声音哽咽着，本就银白的头发，如今瞧着更想是添了几分衰老。

洛霜嗅了嗅通红的鼻头，抬手抚了抚眼角的泪痕，“我怎么会怪责祖母，若不是您，我怕是至今都未必能从穆府和温府的迷魂阵里出来。”

“那那伙山匪，最后都抓到了吗？”洛霜朝后靠了靠疲倦的身子，伸手轻轻抚了抚小腹。

白老夫人摇了摇头，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当年官府查了一番，最后说那伙山匪是流窜到这里的，根本就查不出来头，便没有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