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修真先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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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顶上跳下来的那几个人朝玉瓶巷看了一眼，不再朝里面走，就驻守在巷口。
同时玉瓶巷几个出口处，也跳下来了几个人，看架势，也是只守不进。
而在破木屋前的沈充，已经在梳理今天发生的事情，刚踏进修真行列的他，可还不懂运用真元，所以也就没有发现那些驻守在巷口的人。
他坐在地上，脑海中全是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
从上午遇到林九剑开始，到晚上和林九剑打了一架结束，这个经过，他想了无数遍，慢慢从中领悟出了整个事件的脉络。
也正是领悟了整个事件的脉络，所以他就产生了许多疑问！
“为什么我做的梦会如此真实？不，是梦境本来就是现实！”
昨天晚上的梦，关于今天白天林九剑所讲的东西全部吻合，甚至还比林九剑所讲的要详细。
所以他猜测，梦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存在的，也就是他做的梦就是现实。
他当然不知道，城隍爷为他开智而在他梦中教了他二十年，最后因为香火不足以支撑法力而造成了这梦中二十年的学识无法具现，只得了个深植记忆的好处。
但这种没有具现的东西，只需要一道引子牵引，就能瞬间具现，前提是循序渐进，而不是“猛水浇灌”。
原本林九剑今天的传授过程能慢一些，那沈充也不至于会发生那种忽然具现而导致头脑昏沉，最终昏迷的局面。
这种情况一个不慎，极可能会造成沈充脑部受损，重则昏迷不醒，轻则变成傻子。
好在沈充脑海中自成“书海”，为他承接了那无数的记忆，梳理成了一整套体系的东西，再被他全部吸收。
可以说，书海的存在，就是为救沈充而出现的。
沈充抬头望着星空，想着昨天晚上的那个梦，他只觉得那梦中的先生很熟悉，却又想不起在那见过。
“不管了，既然我有这种机缘，那就接受好了，如今我都已经是仙人了，还在乎那些小事干啥？”
他想着，不觉笑了起来，是啊，自己都是仙人了，还在乎那些事情干啥？难不成还能为了这些好事而发愁？
不可能的嘛。
他又想到，自己一举成为仙人，全靠那本功法，那本《吞噬》功法到底怎么回事？那书海为什么能自创这种威力十足的功法？
难道仅仅只是他的一个念头，就可以利用那书海创造出功法？
这明显不现实，但又是事实。
想到这里，他闭上双眼，想要
再进入那书海中去，但令他不解的是，现在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书海，好像自从他从梦中苏醒后，那书海就消失了。
而他在书海中“吃”过的文字，也全部都为他所用，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半晌，他实在无法入梦，也就短暂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可能等我睡一觉，就能进入那书海了吧？”他想到。
随即，他又想到自己忽然领悟的落花剑法，这套剑法他只在书海中看到一次，然后就是与林九剑的一战中，在林九剑的被动“陪练”下，熟悉了剑法真意。
这套剑法是他会的第一部武学，说不兴奋，那是假的。
现如今，他要尝试那吞噬功法又有些不敢，想要如梦又无法入睡，既然如此，倒不如练练剑！
想到就做，他从地上站起，走到木屋前，看了眼那本就不高的木屋，上面正好有一根木棍。
那木棍是狗剩爹在世时用于乞讨杵地的，如今没人用，就闲置了。
沈充拿起那根木棍，对着空气舞了一下，嗯，还算顺手！
他拿着木棍走到路中间，回忆起那套落户剑法，从起手式开始，练起了剑。
在他练剑的过程中，每一招每一式，仿佛是由他创造的一般，神韵直接拉满，剑意更是充沛。
就像这套剑法他已经练了无数年，已经和他融为一体了一样。
唯独最后一招——落花处，剑无痕，他始终无法做到收发自如。
又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的月亮已经慢慢落山，但沈充依旧还在路中间练着剑。
某一刻，那木屋的帘子拉开，董齐捂着胸口从木屋中走出。
他望着沈充的剑法，忍不住点了下头。
光是看沈充的神韵和剑意，无论是谁，都不可能相信沈充其实是个今天才突然练武的人。
董齐算是个老江湖了，他练武四年，虽然重轻功而轻招式，但他的内劲可是实打实的，他师父临终前，更是将自己七十年的内劲传授给了他，所以他的内劲不比任何一个江湖高手弱。
但就是这样的董齐，他在沈充的剑招剑意下，也感觉到一丝心惊肉跳。
沈充一套剑招已经接近落幕，他剑招一起，人忽而临空跳跃，手中木棍做剑起式，剑招一个大周天划出，在这夜幕中，一阵微风忽然吹起，漫天如有落叶飘飞。
在落叶飘飞间，沈充持剑舞于夜幕下，人走落叶间，剑势刚猛又无痕。
“哗啦！”
巷子中的杂物等在这剑招下，纷
纷破碎。
沈充一剑刺出，面前地面在他强大的剑意下，如刀切豆腐一般，一分为二，当然，也仅仅只是那一剑的位置而已。
这这一剑打完，他收工而立，长呼了口气。
此时，他已经大汗淋漓，但他却没有想要洗澡的想法。
昨晚城隍爷为他伐髓，他体内排出的杂质可不少，但第二天他依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直接就去了孙宅。
“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沈充扭头望去，是董齐。
他笑着来到董齐身旁，问道：“这么晚了不睡觉，跑出来干啥？”
董齐没有回答，反倒是夸赞起沈充的剑法：“好剑法，沈充，你是个练武的天才。”
沈充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这种无意义的夸赞，放在今天以前，他或许会高兴许久，但放在现在，他后向并不怎么兴奋。
原因在于他有了满肚子的墨水，他的思维不经意间已经是读书人的思维，或者说，已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读书人的思维。
所以他根本不为别人的这点夸赞而兴奋到忘我。
他提了提手中的木棍，左手往木棍上轻轻一划，只见那木棍左右两边的木屑忽然掉落，整根木棍一下变成了木剑。
“我在想，是不是有人会在忽然间的力量下迷失自己，就像我，忽然得到了这力量，会不会忽然的迷失？”
董齐一怔，脑海稍微有些空白，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不一样了，他……好像成熟了！
他叹了口气，严肃道：“可能会沉迷，也可能不会沉迷，我……也算是忽然得到这强大的力量，有一段时间，我挺沉迷的。”
沈充笑了笑，他舞动了下手中的木剑，然后说道：“我或许不会沉迷，因为我好像很平静。”
他确实平静，有了二十年的读书经历，四十年的学识压底，现在就算天崩了他都能面不改色。
董齐沉默了片刻，半晌后，他才缓缓问道：“那你今后怎么打算？我说的是武学和修真。”
他为什么要这样问？
因为他看出了沈充的迷茫，沈充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两件事。
沈充望着手中的，想了想，心中似乎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他抬头望着渐渐落山的月亮，沉静道：“修真……先习武吧。”
“我有一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