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千年眼和观察眼的对决
中文啦 www.izhongwen.cc，最快更新奔跑吧,超高校级的绝望!
卫宫切嗣炸掉的饭店的废墟，在救援的人将受到严重惊吓的人们都带走之后，陷入了荒凉的状态。
虽然说在闹市区用「荒凉」这个说法比较奇怪，但是这的确只能用「荒凉」来形容了。
不论是多么辉煌多么高级的建筑物，一通爆炸之后，都只不过是一堆没有任何意义的瓦砾而已。
如果这个建筑是十分有历史意义的建筑，或许会有不少人哀叹吧？但是很可惜，冬木市并不是一个「文化」的城市。
就算这栋饭店大楼没有倒塌，看上去也不会有任何的「文化气息」的感觉。
如果不是周围的招牌是日文，甚至都无法得知自己究竟是在哪个国家的哪个城巾。
只是单纯的把—些俗气的东西集中在一起的「聚合物」而已。
俗气的东西给自己套上豪华的外衣而硬充高贵，而原本美丽的地方全都被舍弃了。
会为这栋大楼的倒塌而悲叹的，估计只有饭店的拥有者之类的关系人吧？
在确认切嗣已经找不到了之后，肯尼斯也离开了，只剩下一堆沉浸在烟尘中的残骸。
“咔嚓。”
但是，在废墟之中却传出了轻微的脚步声音。
“居然就真的走掉了……”
从一面墙壁后面探出头来的天马幻也确认肯尼斯的确离开了之后，才从魔术的遮掩之中走了出来。
在他身旁已经灵体化了的Crusader，确认过周围的确已经没有其他敌人以后，他才放心地走出来。
“也对，毕竟这是正常的心理trick（把戏）嘛。”
一边这么说着，天马一边将视线投向了另一边。
“那么，在暗处看着的girl，可以出来了吗？”
“咔嚓，咔嚓。”
伴随着他这句话，在他身后响起了另一个人的脚步。
和天马的皮鞋相比，是鞋跟比较小的女式皮鞋。
从瓦砾上走来的，是紫发的少女。
看上去，比天马看上去似乎大不了几岁，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的少女，迈动着修长的双腿，以完全是「俯视」一般角度的视线看着天马，缓缓走了过来。
那张美丽的脸上完全没有行踪被人揭破的慌张，反而一派从容。
而且，从千年眼（注）中传来的讯息，这个少女真的没有任何慌乱，倒不如说比天马自己还要冷静。
那双紫色的眼睛，简直比他的左眼还要像是能够看穿人心的眼睛。
毫无动摇的紫色双眼，直视着天马，将他的一切动向仿佛都摄入眼中。
观察眼。
相比起天马能够直接读心的千年眼来说，只是能够获取极细节情报的眼睛。
但是不同的是，那双眼睛和天马的左眼不同，是后天锻炼出来的「才能」的附属能力而已。
凭借这双毫无遗漏的观察眼，以【超高校级的侦探】作为才能成为英灵的少女，同样能够做到「读心」。
千年眼也是读心，观察眼也能读心。
简而言之，这是一场互相无法保留的，真正意义的「心理战」。
“果然，看来我的choice（选择）是对的，我的guess（猜测）也是正确的……果然，救走Mr－Emiya（卫宫先生）的是你们的人吗，雾切girl？”
没有互相见过一次面，但是天马却已经将少女的名字叫了出来。
这是千年眼的优势，是雾切的观察眼所无法达到的程度。
毕竟观察眼再强大也是要以「观察」作为基础，「名字」这种东西除了真的能够看穿一切所想的能力以外，只要没有带着写了名字的牌子，以及之前没有情报，就完全没有办法用「观察眼」获得。
但是，天马却失望地没有在雾切的心里发现任何一丝动摇。
因为雾切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能力，通过某个同样拥有「看穿」，而且是更加绝对程度的「魔眼」的Servant的眼睛。
“看样子你也知道我们的计划。”
「我们」。
雾切完全没有选择隐瞒自己不止一个人的情报，因为这个情报，她很清楚已经在天马的掌握中了。
“Yes，一切都知道哦，任何的情报在这只eye（眼睛）的面前，都是pointless（无意义）的哦？”
“少来了。”
毫不犹豫地，雾切的话语如同尖刀一般，将天马还没落下的话音利落斩断。
“读心术才不是这么神奇的东西，我见多了……你的能力虽然说是「读心」，最多也不过是能够看穿一个人「现在」在想的事而已，会知道我的名字也只是因为刚才我本来就打算自我介绍而已……而要夺取「过去的记忆」，则是另一码事……少在我面前玩这套，语言方面的诱导，你在我面前还不够看。”
这是事实，少女没有说谎，事实上，雾切从来不喜欢说谎。
相比起雾切，天马虽然在「读取」上更胜一筹，但是很明显在「防备」上还稍有不足。
对于雾切来说，扑克脸这一技能已经是点到最高了，而天马显然还没有办法做到。
在雾切的眼里，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发生轻微的变化——也就是所谓的「微表情」——来判断他有没有说谎。
在面对莫求缘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她说话；而在面对雾切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什么都别说……
在听到雾切所说的话的瞬间，天马已经忍不住脸色一变。
没有什么是比底牌被人揭穿要来得麻烦的了。
天马的确是在夸口，通过夸大自己的能力作用，来达到恫吓目标，让对方动摇的目的。
就像是赌牌的时候，用高押注来恫吓对手，让对手误判自己是处于优势或是劣势，借此占据炭化的主动权。
这是最好用的办法，也是最常用的方法，因为天马拥有读心的能力，所以可以轻易地明白对方到底有没有动摇，然后对症下药。
但是像这样被直接戳破的情况，还真是没遇到过。
对于他的夸大，雾切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已经看穿了。
“Well，well，well……真是不肯吃亏的girl呢……”
天马不由得苦笑着摊手叹气。
这是语言上的「战争」，是在接下来谈判过程中的「地位」的争夺。
不论多么接近，谈判的过程中总是会有一个主次之分。
两人的语言和心理上的交锋，就是在不断争夺优势。
因为两人都很了解，接下来的谈判是很重要的，失去主导权就意味着被人牵着鼻子走，两人都不会喜欢这样的结果。
心高气傲的两人，开始了言辞上的交锋。
虽然说是言辞的交锋，其实也只是天马单方面在说，而雾切则完全没有说的打算，只是抄着双手看着他而已。
因为根本不需要说。
只是要说的话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天马就能知道她要说什么。
所以雾切干脆也就剩下了述说的过程，直接用这个比较方便的方式开始和天马进行「交锋」。
由于少了其中一个人说话的时间，所以两人之间的争辩速度也比一般两个人争论的速度快上很多。
最终以天马的略逊一筹告终。
“好吧……那么，现在可以开始正题了吗？”
天马败北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
比起不用说话的雾切，需要张嘴的他实在是太累了……
环着双手，雾切完全不像是争赢了一个会读心术的对手，而像是刚刚只不过是什么都没做一样淡定。
如果论言辞上的交锋，双方不分胜负。
不论是天马还是雾切，虽然激烈地争夺着优势，但是同时又完全没有透漏任何的信息给对方。
零比零的结局。
应该也差不多了，虽然没有占到上风，但是好歹差不多掌握住了这家伙的能力。
仅凭着这一段交锋，雾切已经清楚地把握了天马的千年眼的作用。
「读心术」，其实只不过是能够掌握到对方心中明确想法的程度。
用比较直观的说法，就是「能够语言描述的具体想法」，而像是「潜意识」、「下意识」、「无意识」等脱离了主观控制的想法，则不会被捕捉到。
而且那只眼睛，虽然具有极强的读心能力，但是只能捕捉到人的想法，无法捕捉到人的记忆，也不具备其他的能力，比如——正常眼睛的能力。
期间，雾切曾经试过自我催眠让自己做出「我在说谎」的微表情，但是却没有被天马看破的迹象。
虽然也有可能是故意装作不知道，但是相比之下，还是判断「那只眼睛不具备观察的能力」。
除此之外，虽然对方并不是具备和雾切、欺诈师和安广……啊不对，赛蕾丝媲美的微表情诈欺能力，但是在语言上倒是防备得滴水不漏，就算雾切能够判断他有没有说谎，也没有办法根据得到的答案进行反方向推理，因为他说的方向实在是太小，反方向推理的话可展开的可能性太多了，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情报能搜集到。
但是相比之下，天马更加的郁闷。
「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锻炼的！面瘫什么的还有可能，难道这是另类的脑瘫吗？为什么连思想都可以这么滴水不漏啊？！地球吗？这里是地球吗？我难道其实是不小心被什么零之钉宫召唤到异界而尚不自知吗？！」
什么都没能打听到，除了少女的名字和之前已经猜到了的计划以外一无所知的天马在心中疯狂吐槽……那个，天马同学，吐槽要吐出来才行，在心里吐槽是没有分可以加的……
“要和你谈正题的，不是我。”
一边说着，雾切将手伸向了胸口的衣领内侧。
“Wow！现在Japan（泥轰）的女生都这么开放了吗？！”
很明显误解了雾切这个动作的天马立刻向后跳开了两步。
但是，雾切只是用「你是笨蛋吗」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从外套的内侧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仪器。
“而是这个家伙。”
一边说着，雾切一边毫不防备天马一般开始在仪器上调试了起来。
“……啊咧？又是一个不喜欢用魔术侧手段的人吗？”
“咔哒。”
无视了天马的声音，雾切按下了开关。
从那小小的仪器之中，传出了雪花音。
听起来像是通讯工具，但是手机有这个样子的吗？
逐渐的，从仪器中传出了声音。
“……A……啊……啊~……啊~！啊~！麦克风测试，麦克风测试！信号检测，信号检测！……喂喂？这样应该没问题吧，应该都有听到吧？诶~，那么那么……有作用吗响子？会接通这个，就说明你对面那个是那个银发同学吧？”
声音逐渐清晰，雪花音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