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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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灵：“我曾经以为鬼市，应该像古典记录的那样，隐藏在地府之中。没想到，竟然就隐藏在人类的世界……”
胡曦月听闻她的话，好笑地弯起了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
“怎么会隐藏在地府。要是隐藏在地府的话，人类要怎么去鬼市。”
他拉着我，朝里面走去。我望着人来人往的半人半鬼，她们身上的气息，有着人类的味道，也有着属于鬼的味道。
这与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我原本以为她们不甘心与生活在这个城市，至少会和过去我们遇到的那些鬼一样，报复人类，掠夺人类的生活空间。
张月灵的样子，也比我好不到那里。
她也是头一次见到鬼市，眼睛睁得大大的，努力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难怪冥渊会让我来这里看看，如果不来的话，我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世界上还存在着这样的地方……”
我不由地感叹起来。
胡曦月好笑地说，“是么？你可以在这里随意转转。她们应该对你没有什么进攻性，某种意义上，你除掉了王婆，对于她们也是一种解放。”
“？”我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这样说？”
“王婆那种级别的鬼，对她们这些半人半鬼，有着强力的禁制。如果王婆不死，她们即便躲在这鬼市里，也和傀儡没有什么区别。”
有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的御姐，朝我扫了一眼。她轻轻地拧起眉头，我愣了一下，刚来鬼市，我应该没有得罪她吧。
往下一看，我甚至还看到她的后面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好可爱！
我有些郁闷地看了胡曦月一眼，“你也是狐狸，怎么你就没有尾巴？”
以前他在家里的时候，也从来没有露出过狐狸尾巴。
狐狸精没有尾巴，就像是丧失了灵魂！
胡曦月：“……”他略为中性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似乎在说，他真的没有想到我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个有着尾巴的小姐姐，走到了我们面前。
她的个子比我稍微高一点，眸子微垂，眼底里带着警惕。
我摊开手，向她展示我的手里什么都没有拿，“我们没有任何敌意，只是来这里随意看看。”
她点点头，仓促地嗯了一声，“王婆是你杀的？”
“是我的朋友。”我回答道。
小姐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她似乎在思考，约莫过了几秒，或许是我们在这里站的时间太久了，周围的鬼也朝我们这里看了过来。
她这时才开口，“你的朋友也好，能麻烦和我来一下么？”
我朝胡曦月看了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眼前的半人半鬼，看起来并不厉害，即便是我，勉强也可以对付的程度。
“想去就去吧，我会在外面等着你。”
我朝他点点头，而后微笑地说，“好，那请你带路吧。”
鬼市里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热闹许多，除了半人半鬼之外，我甚至还看到了有一些人混在里面。
走在前面的小姐姐轻启红唇，说道，“这些人都是来买东西的，鬼市与鬼界密切联系，经常会有一些鬼界的东西，出现在鬼市里。人类有的时候也会用得上那些东西，他们就回来这里购买。”
“那些东西的价格如何？”我有些好奇。
“以人类的货币来说，随便一件来自鬼界的东西，价值都在亿元之上吧。”她平静地回。
我：“……”
我本来还想买一个回去研究研究，现在想想，亿元的价格，足够我和张月灵十年不开张，天天在家里消遣。
谁买谁傻子。
张月灵倒是很感兴趣，她一直朝那里看，胡曦月见状，“不然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去那边逛逛？”
她嗯嗯地点点头：“好。”
半人半鬼的小姐姐，带我们来到了一个还算亮堂的房间里。她请我们坐之后，帮我们倒了三杯茶。
很有人类社会的规则和礼貌。
我端起茶杯，轻轻地嗅了一口，淡淡的清香味，沁人心脾。
胡曦月率先喝了一口，他勾起唇，朝我示意。看来这杯茶没有任何问题，我和张月灵这才喝了下去。
也不怪我们要提防，毕竟这里是半人半鬼的地盘，不是我们的地盘。
但是对方也没有因为我们失礼的行为而生气，她将一个盒子从架子上拿了下来，放在桌上。
“王婆在我们每一个在这条街上出生的半人半鬼的女子身上，都下了一个禁制。只要她不死，我们这辈子都无法离开这条街。”
她坐下来，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枚玉佩模样的玩意。
看起来像是一个已经使用的不能再使用的法器。
可是我在上面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字。
凤。
怎么又是凤？
我的眼里闪过一抹警惕，如果和凤家有关系的话……
胡曦月按住我的手，不动声色。
“听闻王婆死了之后，我们便从她的禁制之中，解脱出来。”她认真地看着我，竟然朝我鞠了一躬。
“某种意义上，你和你的朋友，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胡曦月松开握着我的手，他单只手托着下巴，眼睛里染着一抹揶揄的笑意。
“你确定么？她们可是修道之人，而你们是半人半鬼。你应该知道她们的天职是什么。”
我：？
我忍不住踩了他一脚。
干嘛呢？跟我们一条战线的人，现在怎么突然反向倒戈了？
小姐姐蹙起眉头，她瞥了胡曦月一眼，“你们之间有契约，就不用在我的面前演这出戏了，我的眼睛能看到你们之间有金色的线所缠绕着。”
胡曦月微愣，他倒是没有想到眼前的女鬼还有这个眼力。
“如果真的要杀了我，或者我的同胞，我们自然也会抵抗。不过，如果你不打算对我动手的话，我自然也不会对曾经帮助过我的人出手。”
她将那枚玉佩，推到了我的眼前，“这枚玉佩，曾经是我从王婆那里拿到的。”
我眯起眸子，盯着那枚已经近乎破碎，但有着使用者气息的灰色玉质品，“王婆与凤家，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