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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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都愣住了，冥渊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心里想的那些事情的？
在他不在的这几天时间里，我每天其实都在受到良心的谴责。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的实力真的太差太烂了，所以才导致了最后李絮鹤的孩子变成了死胎。
虽然从我接触这个世界以来，我就见过了很多的生死。有些人，如果一心向死的话，我们是真的救不过来的。
羽绫虽然看起来很吊儿郎当，但是他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童音，你不可能救得了每一个人。
即便是修道之人，你真正能救的，也只能是准备活下来愿意被拯救的人。如果他们一心向死的话，你是不可能救得了他们的。
但是那个死去了的，不是成年人，他只是一个意识都还没有形成的胎儿。
所以这一次和之前每一次因为我实力不足而导致的失败不一样，这一次，我是真的意识到，如果我再厉害一点，我再强一点，李絮鹤的孩子或许就能够活下来了。
哪怕他是鬼的孩子。
冥渊的手指，用力地抵在我的额头上，“别多想了。人就是人，鬼就是鬼。不要心疼鬼，他们没有任何被怜悯的必要。”
我张了张嘴，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低下头，吻上我的唇，我发泄一般地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颈，任由着他吻着我。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将心中的内疚感往下稍微放一放。
……
一直到我的心情平复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冥渊抱着赤裸的我，靠在浴室的浴池内。
我雪白的肌肤上，有着点点的暧昧的红痕，是谁的杰作自然不必说。但是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冥渊帮我将黑色的长发全部盘了起来，有几缕碎发垂在了脖子后面。
他揉了揉我的耳垂，轻轻地问道，“童音，你对王婆很执着么。”
我想到他在我身体里下的禁制，他为了不让我去寻找王婆，他甚至都要特意在我的身体里下一个禁制，现在竟然还来问我，是不是对王婆很执着。
我转过身，单手摸着他的小臂。柔软的掌心之下，是冥渊肌肉线条很好看的手臂。那上面甚至还有青色的淡淡的血管，性感异常。
真的不怪我当初会因为垂涎他的美貌，就傻乎乎地掉进了圈套。真的没有几个女性能在面对冥渊的容貌和身体的时候，还能保持理智的时候。
尤其是当我面对面的看着他的时候，他异常好看的肌肉纹理，以及渐渐地隐入水底的不能详细说的地方，都让我的耳朵有些烫。我不可见的咽了咽嗓子，生怕被冥渊看出来，否则真的有点太丢人了。
“冥渊，我确实很想知道王婆现在在什么地方。”
放任那样一个和鬼有勾结的人类在人间是绝对不行的。这样的人，无法被人类世界的法则所制裁，所以只能由我们这些和丑陋的世界打交道的人去处理。
冥渊的唇，缓缓地开启，“童音，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别人的死活？你在我的庇护之下，可以活的很幸福，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不需要去拼命了。”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但是只有你功德圆满了，才能渡劫成功吧？”
他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我总觉得他现在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他之前明明是希望让我多做好事，帮助他功德圆满的，但是怎么现在好像并不希望我做这些事情了？
“修道之人，不一定是善良的。”冥渊淡淡地说道，“我看过你们人类的类似保护普通人的电影，太不真实，那些有能力的人，为什么要保护那些没有能力的人？你现在有比他们更强的本事，那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在意这些普通人？”我错愕地眨了一下眼睛，旋即理解了冥渊的意思。
在他的眼中，我和那些普通人一样。殊不知其实在我的眼里，我和那些普通人才是一样的，他在我眼中，才是那个不同。
但是这些话，我不能告诉他。
“冥渊，其实我现在能学到一些皮毛，已经很开心了。和你相遇，与我而言也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我不仅有了自保的能力，还有了能帮助别人的能力，所以……我一点都不怨恨和你的相遇。如果没有和你的相遇的话，我以后肯定会继续泯与众人吧，而因为和你遇到了，所以我才开始慢慢地在意起这些普通人。”
我的话并没有让冥渊动容，他漆黑的眼底，有着深深的复杂，许久之后，他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抱到了怀里。
我们彼此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而且现在我们都没穿衣服，是在浴缸里。我的脑子瞬间沸腾，连嘴都有些结巴了，“等等等等，冥渊，你……”
甚至连舌头打结了！
“王婆所在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但是童音，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见他突然松口，我刚才的紧张，瞬间被抛在了脑后，我立即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嘿嘿地笑了笑，“好哦，你要带我去哪里？只要能把那个王婆给除掉，别说一件事了，一百件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啊！”
“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边滑过。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有一种悲凉的感觉。冥渊以前以前也曾经和我说过类似的话，那个时候，他吃醋了，会霸道地将我扯到怀里，在我耳边警告说，别想逃离他的身边。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似乎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他。
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了吗？因为我是人类，他是仙人，我们之间有着一道永远跨不过去的横沟。
当我已经是一个老太太的时候，他还是这个年轻的仙人。只要一想到这里，我就难受的不得了。但是我不敢说，我只能紧紧地抱住他，用力地点点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