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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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床上起来，花了一些时间。
因为之前胡曦月下手下的多少有点重，以至于我现在脖颈后面依旧在隐隐作痛。
“胡曦月，你下次下手的时候也稍微轻一点吧。”我揉着自己的脖子，小声地抱怨说：“整的好像我是个麻袋似的，怎么打都不疼。”
“抱歉，当时情况紧急，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胡曦月笑了笑，“真的很疼？要不，我帮你揉揉？”
我还没有拒绝，他的手已经按在了我的脖子上，舒缓地揉了几下，“怎么样？”
“哪有那么快就能好……”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张月灵正在房间里休息，窗帘拉的很严实。
她的脸色确实很差，整张脸都是苍白的，看来在结界里受了不少苦。
“黄义德和白家庆呢？”
“他们两个倒是没任何事。”提到那两个人，胡曦月嗤了一声，“他们也被关在了里面，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睡大觉呢。”
“……”行吧，这两人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们。
我将门给关上，然后来到客厅。
现在的客厅已经没有了下脚的地方，家具也都坏的七七八八。
“下次如果让我再见到她，家里坏掉的这些东西，她必须给我照价赔偿了！”
我咬牙切齿，从来没有如此憎恨过一个鬼。
“也就是说，无论是引天路别墅里发生的事情，还是医院里发生的事情，都是因为附身廖雨萌的那个鬼搞的，对吧？”
我找了一个勉强还能坐下来的地方休息落脚。
“对，按照她自己的说法的话，便是这样。”胡曦月说：“只可惜，人类的警方是绝对不可能将这种理由作为结案的理由，这两件案子，都会成为悬案。”
“那死掉的五个人也就白死了……”
“对，可以这样说，他们就是白死了。被鬼杀死的人，正常的人类社会是无法为他们平反的。”
“我不甘心他们就这样……”我咬着唇，“这件事说白了，是我当时带着冥渊去她的家里。如果不带他的话，她也就不会喜欢上冥渊，之后也不会做这些疯狂的事情吧。”
“童音，你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胡曦月叹了口气：“人做坏事，确实是需要一件契机不假，但最后会引导他做出坏事的，是他的本心，和契机无关。即使没有那些契机，她最后选择的也会是让很多人痛苦的决定。”
我苦笑：“你这话，还真是完全没有安抚到我啊。”
如果我早一点注意到廖雨萌奇怪的地方的话，或许就能挽救很多人的生命。
是我的错。
……
张月灵在第二天就醒来了。
她醒来之后，呆呆地看着我：“童音，我……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呢。”
“不对，我不是做了一个梦，是你的表妹有问题，她……”
“我都知道了。”我坐在床边，“她被鬼附身，我已经知道。还在家里制造了结界，让你和黄义德他们被关了进去。”
张月灵低下头：“是我的问题，如果我再强大一些的话，黄仙他们也不会因为要救我而一起陷进去。”
“救你？”
“是啊，当时我察觉到有异变之后，就提高了警惕，但是却忽视了墙壁的变化，等手陷进去的时候，已经拉不出来了，黄仙和白仙也是为了将我给拉出来，才一起被拽了进去。”
和我当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胡曦月的话，我也就陷进去了。
“这不是你的错，还是我的疏忽。”我说：“如果我早点注意到廖雨萌的问题，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我将附身在廖雨萌身上的女鬼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月灵。
她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巴：“……也就是说从，其实从童音你住进别墅的那时起，她就一直在算计你，想要你的命。而且原因竟然是二爷？”
我点点头，“那五条人命，都是因为她。”
“童音。”张月灵皱起眉：“你的表妹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和那个女鬼缔结了什么契约，对吧？”
我嗯了一声：“算是吧。”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死掉的五个人，和你的表妹可是有关系的……”张月灵艰难地说：“她和别的鬼附身的情况，还是有些不同的，她……她就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所以才主动让鬼附身。包括在引天路别墅使用的禁术，这一切都是她主动的，她本来就打算和那个鬼一起，将那三十个人当做祭品吸收。”
我自然明白张月灵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被鬼附身的话，那在附身期间，鬼做得所有丧天害理的事情，勉强可以被原谅。
但廖雨萌的情况和他们不一样啊。
她是主动让女鬼附身，而且在被附身期间，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这个情况，和别人完全不一样。
我哑然失语，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张月灵大概也知道我此时正在想什么，她轻轻地安抚我说：“童音，我们先想想她会去什么地方吧，找到她人之后，再考虑要怎么办。”
“你先休息。”我态度强硬：“即便是要去找，也是我去找。”
不能放任不管，继续放任不管的话，不知道她还会使用禁术祸害多少人。
“但是你也要休息才行。”胡曦月手按在我的肩上：“你现在可不像是能去寻找你表妹的样子，而且……”
他顿了一下，“家里这么乱，不收拾一下？”
……
白家庆：“……”他朝我露出了一个近乎残忍的冷笑：“小仙姑，你指使我来做这些事情啊？”
一幅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的样子。
我：“是，我就是在指使你做这些事情。白家庆，你好歹也是个仙呢，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是这样保护堂口的啊？”
“那你怎么不说那只黄鼠狼呢？”白家庆和我不对盘地吵了起来：“我怎么觉得那黄鼠狼问题也很大，你怎么就挑我的刺呢？”
“因为你和冥渊走的太近，就是男版的我表妹。”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