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你竟是个负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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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宅出来,婉儿又去了一趟王宅。
娘亲身体不好,这两日之事虽然刻意让人瞒着她,她却还是听到了风言风语。
所以她先看完牛婶,再过去王宅,这样可以陪娘亲久一些。
今日冬至,是她第一回与娘亲过节,索性便在王宅与娘亲一块儿包了馄饨,娘仨一块儿高高兴兴的过了节。
眼看天色不早,想起昨晚与夫君说的话,她辞别了娘亲与妹妹,提着馄饨出了王宅。
出了门,等着车夫将马车开过来,百无聊赖之际,她无意瞥见石狮子旁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婉儿一眼便认出了那人,她将食盒递给小岚,让小岚在原地等一会儿。
她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封行之?你怎么在这儿?”
这人便是离开临安城两个月有余的封行之,没想到他竟回来了。
封行之猛地回头,见来人是她,向她作揖行礼,“王妃,多日不见,您可安好?”
林婉儿不理会他的寒暄话,直指责道:“你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去见莞尔?鬼鬼祟祟的在这儿作甚?”
这两个月来,莞尔是日盼夜盼,就等着他回来,没想他回来竟在门口徘徊,而不是第一时间去见莞尔。
封行之犹犹豫豫的问:“王妃…莞尔可还好?”
“封行之,你什么意思?想知道她好不好,进去看看她不就知道了?还是你真的变心了?我从前怎的没有看出来,你竟是个负心汉,枉她等你那么久!”
林婉儿看他这犹豫模样,又想起莞尔独自垂泪的场景,气不打一处来。
对他再也没有往日的客气。
“王妃,我怎么会变心呢,我只是想给莞尔多一些选择,若是她有了更合适的人,我又何必出现在她跟前…”
封行之神情黯然,他自知比不上临安城的贵公子,他本不想出现在王宅附近,但他还是记挂着她。
一回到临安城,便马不停蹄的来到王宅,却不敢去见她,害怕听到她与旁人的事,想着能远远看她一眼便好,他封行之终究也做了懦夫。
林婉儿看他将妹妹的一片真心如此糟践,忍不住骂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变了心,还要污蔑一心一意对你的女子,封行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封行之听了她的话,也不气恼,反而怔愣片刻,追问,“王妃的意思是莞尔还在等着我?她不曾与旁人有来往?”
林婉儿看他问得莫名其妙,不由得皱了皱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莞尔这两个月都在等你,怎会与别人有什么往来,你如此误会她,她倒不如真变心了的好。”
“王妃,你且听我解释,前些日子我在琅琊遇见了依然小姐,她告诉我莞尔在城中开了私塾,与私塾里的男子交往密切,家中已经为她们二人筹备婚事了,我想着既是临安城的男子,定比我适合莞尔…”
封行之垂下眼眸,神情有些落寞。
他一个无父无母的江湖游医,如何与临安城世家公子比,若莞尔有了更好的选择,他自当识趣的退出。
“你这个傻子!”林婉儿气急,又是这个王依然,离开了临安城也不安分,跑到琅琊生事,当初就该狠狠的打她一顿!
“你真是辜负了莞尔的一片真心,王依然是什么人?她最看不得莞尔好,她的话你也信?
莞尔是在私塾做先生不假,可里头的男子一个是王家的人,一个是我请的门房,其余都是些孩子,她与何人说亲?你这样误会她,可有多伤害她,你知道吗?”
如今林婉儿是看不上这个封行之了,此人懦弱反复,趁早让莞尔与他断了才好,免得一片真心被他糟践。
封行之听了她的话,脸上多了些惊喜之色,“王妃,你说的可是真的?莞尔还在等我?”
“之前是在等你,若是她知晓你如此误会她,可就不一定了,封行之,你若不能许她一生,便不要耽误她。”
换做从前,林婉儿是不会同封行之说这番话的,因为莞尔不过是她的干妹妹,她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如今她是莞尔的亲姐姐,自然要为莞尔着想,天下好男儿如此多,还怕找不到比封行之好的?
封行之欣喜若狂,“王妃如此为妹妹着想,我真替莞尔感到高兴,王妃放心,我定不会再做这样的混账事,我现在就去寻莞尔,与她说清楚,求得她的原谅。”
看着封行之进了王宅的大门,林婉儿摇了摇头。
她又何尝不理解封行之呢?曾几何时,她与封行之一样,因为身世的缘故,也曾躲过夫君的。
不过夫君却从未嫌弃过她,无论她是何身份,都坚定要与她相守。
相信莞尔也是如此,希望封行之不要再负她了。
不过,她忽然想起来,封行之不在临安城,他是如何得知她与莞尔相认的?难不成是莞尔写信告知他的?
封行之进了王宅,匆忙往别院去。
如今王宅只有王夫人与莞尔俩母女一块儿住,他一时找不准莞尔还在不在别院。
但他迫切想见着她,若她不在别院,再去别的院子找便是。
他到别院找了一圈,却未找到佳人的身影。
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府中乱跑,忽的,身后传来一身呼唤。
“行之?”
这个声音在过去的两个月日夜萦绕在他耳边,让他魂牵梦绕。
是莞尔,他日思夜想的女子。
封行之转过身,他无比想念的女子便站在他跟前,与他仅有十步之遥,他却不知开口与她说些什么。
王莞尔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鼻子一酸,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从初秋至冬日,她没有一日不在想他,他如今真的站在眼前了,她反而不敢相信。
封行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旁,慌乱的说道:“莞尔,我回来了,你别哭啊,都是我不好,是我食言了,让你等了如此久。”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走了多少天了?明明说好走一个月的,一个月又一个月。”
封行之抬手轻轻揩去她脸颊的泪水,既是心疼,又是愧疚,原来莞尔如此想他,方才他竟还犹豫着要不要进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