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审问史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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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正在房间说着话，忽然院外传来一阵吵杂声。
两人相视一眼，苏嬷嬷走到门前，一脸不悦的将门打开，“谁如此没有分寸，来这里吵吵嚷嚷，惊扰了…”
老夫人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苏嬷嬷便松开握着门闩的手，惊慌失措后退。
史老太心急的问道：“苏嬷嬷，发生何事了？”
苏嬷嬷如临大敌看向史老太，还未开口，门从外被彻底推开。
付致走了进来，“史老太，带着苏嬷嬷跟我走一趟吧。”
......
史老太主仆跟着付致到大理寺时，堂下坐着的还有顾随风与林婉儿。
看他们一副坐看好戏的模样，史老太生出不祥的之感。
按理说林婉儿有着杀人之嫌，合该跪在堂前才是，怎的还跟个大爷似的坐着？
林婉儿看见史老太，气不打一处来，原本以为这老妖婆只是蛮横了些，不曾想竟敢做出杀人的勾当，还污蔑于她，险些将她送进大牢。
她咬着牙低头在顾随风耳边说，“夫君，我怕我一会儿忍不住上去给她一耳光！”
方才她跟着付致回到大理寺，夫君已经在此等着她，她便将方才之事都告诉他了。
顾随风握着我的手，安抚道：“先别急，让付致审她便是，审完你若忍不住，便打她一顿。”
林婉儿抿嘴轻笑，只觉得夫君怎的如此可爱，若不是在大理寺公堂，她真想狠狠亲他一口。
付致走到上首，正了正官帽，在四方椅坐下，“史老夫人，苏嬷嬷，今日传你们前来，你们可知是所谓何事！”
史老太唯唯诺诺的说道：“大人，这民妇愚钝，不知是为何，可是因为婉儿与刁氏之事，需要民妇作证？”
林婉儿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这史老太是打定主意要将罪名赖给她了
“史姨母，都这时候了，你还不忘将我拉下水，你就那么盼着我入狱？可惜了，今日恐怕不能如史姨母的愿。”
根据黎川河所言，那晚刁氏与人争执的话题中提到了银子与田地。
而刁氏也曾说过，史老太曾许诺过刁氏，若将她知道的事说出，便赠她十亩良田，不过史老太却不肯兑现。
所以，林婉儿怀疑，定是刁氏痴缠史老太，史老太不愿给她田地，所以派人溺死了刁氏。
方才林婉儿将猜测说与付致，付致经过信笺一事，对林婉儿是深信不疑，立即带人前去顾王府拿人。
当然入府拿人也是问过顾王爷的，就算大理寺有了抓捕令，也不能贸然到超品王爷家中拿人。
堂上的付致轻咳了一声，“史老夫人，王妃如今是证人，而你与你身边的苏嬷嬷，才是最大嫌疑人。”
史老太瞪眼咋舌，“怎么我成了嫌疑人了？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老婆子病得只剩半条命了，怎么会杀人。”
站在她身后的苏嬷嬷脸色苍白，双手交握，指甲嵌到她掌心。
付致不理会史老太的辩解，转而盘问苏嬷嬷，“苏嬷嬷，前日晚上，你在何处！如今有人状告你在刁氏去世当晚见过她，苏嬷嬷，你可承认？”
苏嬷嬷腿一软，跪了下来，“大人，这是诬告，奴…奴婢前晚哪儿都没去，就在仙茗院伺候老夫人，奴婢不曾到过驿站。”
“对，大人，老婆子可以作证，那日我发起了高热，苏嬷嬷一直在照顾我。”
史老太赶忙为苏嬷嬷开脱。
“你在说谎。”林婉儿当场揭穿了她，“我让人查过出城记录，苏嬷嬷当日出了城，早晨方才回到顾王府，如何能分身在府中伺候你？”
史老太嘴里抽动，眼珠子一转，又找补道：“对，我记错了，那晚苏嬷嬷探亲去了，许是我病了，记得不清楚。”
苏嬷嬷便顺着史老太的话，“是，奴婢当晚是在城外亲戚家，老夫人与我都记岔了，奴婢不曾见过刁氏。”
付致高声说道：“将人带进来！”
片刻，便有两个侍卫将黎川河押了进来，他如今灰头土脸，已无半点世家公子的模样。
付致凉声问道：“黎川河，方才你在后面也听到了苏嬷嬷说话，她可是当晚在驿站与刁氏说话之人？”
黎川河闻言抬头看向苏嬷嬷，“是，此人的身形与声音都与那人一般无二。”
苏嬷嬷连忙磕头，“大人，奴婢根本不认识这人，更没有见过刁氏。”
付致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看得苏嬷嬷一阵心虚，连忙垂下头。
“苏嬷嬷，仔细说一说你亲戚家在何处，你前日何时到的亲戚家，又是何时离开，可有人证？”
苏嬷嬷磕磕巴巴回答：“大人…奴婢的亲戚只是到城外办事，昨日便离开了，如今已不在城外，且不知去了何处。”
林婉儿嗤笑，“竟如此巧合？苏嬷嬷，你莫不是当大理寺是儿戏之地？”
“就是如此巧合，婉儿，苏嬷嬷是我的婢女，便是自己人，你怎么能不信她呢？”
一旁的史老太急的不行，生怕林婉儿再多说两句，大理寺的人便定她们的罪了。
林婉儿笑了笑，“史伯母，您这个自家人我可担不起。”
“付致，不必与她多浪费口舌，上刑具，打到她说为止。”顾随风不耐烦的说道。
苏嬷嬷到底是个后宅侍女，被顾随风一吓，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王爷饶命，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苏嬷嬷，枉我对你如此信任，你竟敢做出此等事，怎么对得起我多年的信任，如何面对你家中的老人！”
史老太忽然出声训斥，让苏嬷嬷猝不及防，苏嬷嬷一脸茫然看向史老太，“老夫人…”
“苏嬷嬷，事情做了，便认下来，我会求王爷饶你一命的。”
林婉儿算是看出来了，史老太斥责是假，威胁是真。
她急得站了起来，“苏嬷嬷，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不必惧怕旁人威胁，我定会保护好你与你的家人！”
说完，林婉儿瞪了一眼史老太。
史老太一脸无辜的说道：“婉儿，看你说的，大理寺堂前，谁人敢威胁苏嬷嬷，我不过是想让她放心，无论出了何事，我都会保护她的家人。”
家人两个字，史老太说的格外重。
苏嬷嬷却听懂了史老太的意思，史老太这是要与她割席了，还用她家人的性命相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