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写信之人是黎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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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致连忙追问,“哦?是谁!快快说来!”
“一个是学生,另一个…”
王青看向黎川河,指着他,“便是黎川河。”
院中的学子们皆躁动起来,谁也没想到黎川河竟是写匿名信之人。
黎川河腿一软,险些晕倒在地,自大理寺的人进来,他便心虚不已。
原因无他,那封匿名信正是他写的,他专门用左手写字,为的就是不被人查出来。
本以为此事天衣无缝,却不成想竟忽略了国子监独有的水纹纸…
黎川河提高嗓门呵道:“不是我,王青!你不过是因为策论之事打击报复我,水纹纸你也有,兴许是你呢?”
付致断案多年,见过的犯人不少,许多犯人被揭穿时,都如同这学子一样,神情慌张且心虚。
因此,付致对他的怀疑也由三成升至五成。
张学正在外人面前向来是个维护学生的,自然愿意相信学生说的话,他出来解释道:“付大人,这纸是我赠予两个学生的不假,但也难保不会落入他人之手,也许这信并非他们二人写的。”
“付大人,学生有一计,不如让他们二人用左手再写下一封信,原信虽是刻意写乱,但型还是在的,相信以学正对他们的了解,定能认出原信是何人所写!”
说话的是顾随宁,方才林婉儿便怀疑黎川河是写信之人,要他们多注意些他。
所以顾随宁才对黎川河步步紧逼,最好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黎川河是黎次辅之子,又是国子监学正的得意门生,就算付致怀疑他,只要他抵死不承认,谁也不能拿他如何。
王青与顾随宁作为他的同窗,平日虽多有不和,却最是知晓他的为人,他最个沉不住气的,只要多激他几回,他定会认罪。
付致听取了顾随宁的意见,对王青与黎川河说道:“你们二人便用左手,重新誊写一遍这封信吧。”
王青心中磊落,自然一口答应,托人拿纸笔来。
而黎川河却犹豫了,他两个眼珠子转了转,“付大人,信并非我写的,我有权拒绝誊写。”
“我看你是做贼心虚,所以才不敢写吧,若你不是写信之人,写几个字又何妨?”顾随宁讥讽道。
一旁的学子亦起哄着,“是啊,黎川河,不是你写的你怕什么誊写。”
张学正想着快些了结此事,好让学生们快些去温书,亦催促黎川河前去誊写。
黎川河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这个顾随宁是真想害死他不成?
“我不写,我不写!你们没有权利让我誊写什么匿名信!”
黎川河大喊着后退,转身就想往后院跑去。
顾随宁却似是早有防范,一个快步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往后一扯,黎川河在原地转了一圈,又回到方才的位置。
学子们哄堂大笑,却无人替他说话,只因这黎川河平日总是趾高气昂的,得罪不少人,大家伙难得看他笑话,又怎会帮他说话?
林婉儿声色俱厉的说道:“付大人,这监生宁愿逃跑都不愿誊写信,想来心里有鬼,我看就是他写的信。”
“你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要我写信?哪条律法规定我要写信?”
“顾随宁,你给我撒手!”
黎川河边说边挣扎,可顾随宁却依旧攥紧他的衣领。
“黎公子,律法是不曾规定要你写信,不过你涉案其中,有义务帮助本官尽早破案,如若不然,休怪本官治你个搅乱公务之罪。”
付致话音落,已有学子将笔墨拿了上来,放到院中的石桌上。
王青看了黎川河一眼,挽袖上前,左手拿起笔,沾了墨水,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王青搁下笔,手心朝下,对黎川河说道:“黎学友,请吧!”
黎川河站在原地不动,却被顾随宁攥着衣领拖到了石桌前,顾随宁又将笔塞到他手中。
此时的黎川河心里已接近崩溃,根本无法提笔写字,双手忍不住的颤抖。
若是学正认出他的字迹,会不会将他赶出国子监?他诬告林婉儿,顾王爷也不会饶过他的。
他真是悔不当初,他就不该鬼迷心窍写那封信!
他扔下手中的笔,痛苦的抱头蹲下身,“我认了,信是我写的,是我污蔑林婉儿,别逼我了!”
院中一片哗然,大伙都没想到黎川河还未誊写信件便承认下来。
林婉儿攥紧拳头怒吼道:“黎川河,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三番四次的害我?以往你当我是赵王爷的女儿,将对赵王爷的怨恨报复在我身上,如今我的身世已经昭告天下,全天下人都知晓我与赵王爷没有关系,你竟还不放过我!”
黎川河面如死灰,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不过面对林婉儿的指责,他既不愤懑亦没有悔改之意。
“川河,这是怎么回事?还不从头说来!”
学正如今真是恨铁不成钢,他一直都知晓,黎川河虽在文学上颇有资质,品行却不端,但他爱惜人才,以为只要不犯大错,便没什么问题。
未成想,这孩子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竟敢诬告他人!
付致劝解道:“黎川河,你做假证,妨碍官府断案,让顾王妃深陷舆论,险些被当做犯人收押,这桩桩件件都是触犯律法的,若你如实招来,将功折过,本官还能对你从轻发落!”
张学正在他身旁蹲下,拍了拍他的肩,“川河,快说吧,不然学正也保不住你啊。”
顾随宁翻了一记白眼,他还委屈上了,要说付大人还是太仁慈,若是让他家大哥来查案,黎川河早就掉了几层皮了,还有闲工夫卖惨?
黎川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学正,我说!”
原来两日前,黎川河出了一趟城,为家中绣坊与城外的布行签订契约。
回来途中遇上大雪,不得不在驿站暂住一晚。
驿站到底不似家中舒服,没有地龙,棉被也薄得很。
晚上他冷得睡不着,便披着了外衣下了楼,想着问驿卒买些炭来烧。
此时夜已深,楼下堂厅内不见驿卒的身影,黎川河便走到后院找人。
到后院时,依旧不见驿卒,正想往别处找找,却听见院里有说话的声音。
起初他以为是驿站的驿卒,可仔细听,说话的却是两个妇人,出于好奇,黎川河听了一耳朵。
两个妇人站在院中树下,而黎川河站在屋檐下,离得有些远,听得不清晰。
隐隐约约的听见其中一个妇人管另一个人要银子,想来是银两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