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让牛朵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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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老太虽有不满，却碍于她的身份不敢多说什么。
她看着林婉儿干笑说道：“无事无事，茶水烫，当心烫着手！”
林婉儿心里对她翻了白眼，还真会看人下菜碟。
顾老夫人颇为不赞同的说道：“说到底那女子也为你史家生了个女儿，怎么好说和离就和离呢？”
被顾老夫人这样一说，史老太也有些抹不开面，她赔笑道：“想来也是，我和小秀商量过了，若那村妇愿意，做妾也不是不可以。”
林婉儿是忍不下去了，冷笑道：“正妻变小妾，传出去史姨母也不怕人笑话！”
史老太脸色变了变变，看向顾老夫人，见顾老夫人并未说什么，又看向林婉儿。
“你这孩子，你是不知情，并非姨母狠心，而是那牛朵进门几年了，也未能给史家生下男丁，如今又挑拨我与我儿的关系，我儿已经好几年不愿回史家了，你说这样的人不该赶出家门吗？”
林婉儿气愤说道：“七出之条只说无所出可休，并未说一定要生儿子，再说了，女儿也是你们史家的骨血，你怎么如此狠心，打骂她们？”
史老太有些惊讶，这林婉儿怎么知道她打骂过那两母女？
顾老夫人咳了一声，打圆场道：“好了，婉儿，史家的事便让你史姨母解决。”
“婆母，这并不是史家的事，那牛朵是我在林家村最好的姐妹，这事我不能不管。”
史老太愣了愣，没想到牛朵不声不响的抱了顾王妃的大腿，这事还真有些棘手了。
史老太不疾不徐的说道：“婉儿，你既然与那村妇是好姐妹，应该知晓她的秉性，那村妇贯是个泼辣的，怎么会让人欺负了去？你怕不是被人欺骗了吧？”
林婉儿当然不信她的话，牛朵姐姐虽然脾气爆，但是个知礼数的，身儿媳，定不会与婆母顶嘴，想来在史家一定是百般忍让。
若不是史老太做得很过分，牛朵姐姐也不会毅然决然离开史家。
史老太作为当家主母，想要治一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指不定怎么磋磨过牛朵呢！
林婉儿正想反驳史老太，只听婆母在一旁咳了两声，再不露痕迹的冲她摇头。
顾老夫人虽与这个表姐感情不算深厚，但金林婉儿当场给人难堪，她还是有些不满。
心想：乡下女子就是不识大体，坏了皇上的好事，若皇上怪罪下来，顾家怕是要受惩罚的。
林婉儿方才想起夫君与她说的，皇上还等着史家的粮食呢，不好将人得罪。
林婉儿压下心中的火气，冷声道：“牛朵姐姐不是那样的人，总之牛朵姐姐不会做妾，她如今是我婉风绣坊的掌柜，我有能力养活她和孩子，就算和离也不怕。”
史老太眼里闪过一抹惊讶之色，她在广平府也听说过婉风绣坊，听说这绣坊的衣裳极为新颖，颇受临安城贵女的欢迎。
不过广平府与临安城不算近，她还未来得及去一趟，没想到牛朵那村妇竟成了婉风绣坊的掌柜。
顾老夫人在一旁说道：“好了，这事日后再说，三姐姐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回房休息，房间在几日前已经收拾出来了，姐姐正好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晚些时候再一块儿用晚膳。”
史老太点了点头，按了按太阳穴，说道：“还真有点累了，那我就回房休息了。”
林婉儿也知道刚才婆母对她有了意见，便主动请缨道：“婆母，就由儿媳送姨母去住处吧。”
顾老夫人点头同意，嘱咐道：“好好照顾姨母，不可怠慢！”
“是，婆母。”
林婉儿与史老太一并来到仙茗院，进入院子时，只见院子里落叶满地。
前两日林婉儿那样说，洒扫的丫鬟也懈怠了，且今日史老太来得比预计中要早，丫鬟们还来不及打扫，便有了眼前这一幕。
史老太看着院里的落叶，皱着眉头往里走。
入了厅堂，堂内内的布置也极为洁简，装饰也有些陈旧。
史家虽比不上顾王府有权势，但也算得上富裕。
史老太见了厅内布景，不由摇头叹息，道：“我还当顾王府是临安城权贵人家，不成想也如此寒酸，如此看来还不如我广平府家中呢！”
史老太摸了摸茶几上的杯盏，脸上尽是嫌弃之色。
林婉儿勾了勾唇，轻叹了一口气，“姨母说的对，顾王府是外强中干，夫君的俸禄都花在了救济灾民上，不如姨母帮衬帮衬我们？”
史老太一听要她的银子，立即换了副嘴脸，“方才姨母都是胡说的，如今世道艰难，广平府的日子也不好过。”
林婉儿在心里暗啐了一声，变脸倒是很快，不过她也摸出史老太的弱点了，那便是爱财如命。
有了弱点就好对付了。
林婉儿只得叹了一声，“姨母也不必自责，我理解，只是如今顾王府都在减衣缩食，日后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姨母见谅！”
说着话，林婉儿将史老太带到房间。
她的行李已经提前让人送了过来，床也铺好了。
到底上了年纪，史老太也是疲倦了，与小秀交代几句后，便上榻歇息了。
林婉儿并未进入房间，而是在院外等候。
小秀伺候史老太睡下后，轻手轻脚的退出门外。
见林婉儿还等在院外，便知晓她有话要对自己说。
她走到林婉儿跟前，浅浅一笑，“顾王妃，可是有何事？”
林婉儿微微怔愣，笑道：“你倒是个聪明的，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牛朵姐姐与史今感情甚笃，你何必做那个破坏之人呢？”
林婉儿与史老太交过手，知道无法改变那老妖婆，便决定从小秀身上下手。
她偷偷观察过这个女子，她长相恬静淡雅，说话柔声柔气，看起来与世无争，不像是坏人，也许她愿意退出。
不料小秀却拒绝了她，“对不住，顾王妃，此事我不能答应你。”
林婉儿不解问道：“你年轻漂亮，明明可以找更好男人，为何一定要嫁给史今？他可是有妻儿的，你嫁过去不会幸福的。”
小秀往旁走了两步，看着院子光秃秃的树枝，似有些惆怅的说道：“顾王妃，你也见识过史伯母的厉害，就算我不纠缠，她也不会任由你姐姐与史今在一块儿的，不是我，也会有别的女子。”
我家是开米铺的，每月都要从史家进货，虽然表面上我爹娘是史伯母的多年的老友，但我们都要依靠史家，若我不嫁给史今，史伯母怕不会再卖给我们米了，到那时，我们一家都得饿死。
我嫁给史今不过是为了我的家人，我对他亦没有感情，成婚以后，我不会阻止他见牛朵，也不会伤害她们母女，顾王妃请放心。”
小秀说完，向林婉儿行了一礼，跟着丫鬟回了房间。
林婉儿看着她的背影，浅叹了口气。
原来小秀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她确实不该让小秀承担这一切。
如同夫君所说，婆媳之间的事，还是需要作为男人的史大柱调和。
而她能做的，只有保护牛朵姐姐和巧巧，让她们不再受到老妖婆的伤害。
林婉儿回到主屋不久，下面的人便来传三公主到了顾王府，如今正往松风院来。
因公主与王妃关系好，如今公主来顾王府，也不必通传。
除了王羽那个认死理儿的，还无人敢阻拦公主。
林婉儿账本也不看了，来到门外迎接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