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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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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消毒水味争先口后的涌入鼻腔,只让人觉得头昏脑涨。

苏棠抬起似千金重的眼皮,入目的是一片空白。

她不是被凌家的人给带走了吗?

怎么现在会出现在医院里。

“丫头,你醒了?”

未来得及反应,入目的便是一张熟悉的脸——是凌母。

下意识的后退。

“丫头,没事了,是我先生和女儿做得不对,我代替他们向你道歉,你不要害怕阿姨好不好。”

凌母见苏棠如此,只觉心如刀绞,但木已成舟,现下只能做好安抚方为正道。

苏棠不语,只是将头撇在了一边。

显然,她是不愿意相信凌母的。

毕竟,伤害自己的人是她的骨肉血亲,便是她再说的冠冕堂皇也是不可取的。

凌母见状,撇过头,盈盈的泪珠掉了下来,不知怎的,苏棠只觉得心中疼痛万分,终是不忍道:“阿姨,我没有怪你,你不要伤心了。”

“没有,阿姨没有伤心,是沙子迷了眼睛。”凌母微笑缓解尴尬。

可这简短的对话后,两人再无交集,尴尬异常。

便在此时,凌母拿起饭盒道:“是不是饿了,阿姨做了一些白粥,你试试。”

不等苏棠开口,她便拿着勺子自顾自的往苏棠唇边送去。

粥还氤氲着雾气,刚沾染上嘴唇便是火辣辣的疼。

“嘶。”

一语出,凌母瞬间手抖,大半的热粥就这般洒在了手上。

“啊,没事没事,我这就打扫。”

‘孩子,你想喝鸡汤吗?阿姨做的鸡汤可好了。’

收拾的间隙,凌母问出这句话。

苏棠一愣,没回答。

“你现在是病人,需要喝一点滋补的东西,要不阿姨给你做鸡喝,好不好?”

抬起头,凌母赤诚的望着苏棠,希冀着。

苏棠无法,只得点头。

凌母欣喜万分,赶忙收拾干净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苏棠一人,平静下来,只想休息。

困意刚刚袭来,只听到门被撞开。

蹙眉,只见一袭白衣,身材高挑的女人向自己走来。

抬眸,恰对上一双愤恨的双眼,正是——凌恩。

“没想到啊!你竟然在这里,当真是恶人有恶报。”

“啧啧啧,被人打伤的感觉不舒服吧!”

“我要是你啊!我现在一定从窗户上跳下去,一死百了,这样才是最好的。”

凌恩上下扫视一番,长枪短炮的说了一堆,却见苏棠一言不发,只以为她是心虚,心下狂喜,继续道:“所以啊!我就说你不要狡辩了,大家都知道你什么样子。”

“你看,一个下堂妇,没有资源,没有背景,你说你拿什么和我斗。”

“今儿,本小姐心情好,只要你……”

“说够了吗?”苏棠出声,一双眼睛全是淡然,无悲无喜, 波澜不惊。

此言一出,凌恩只觉得一盆凉水浇了下来。

她说了那么多,这个女人一句都没听。

“你,一个字都没听?”

“我为什么要听,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在我面前说话,我都要回应吗?”

苏棠浅笑,那副样子便如同一群人在看小丑当街卖艺一般。

陡然间,凌恩只觉得自己如同被戏耍一般,径直来至苏棠床前,怒道:“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我可是凌家的大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凭什么?”

“既然您是凌家的大小姐,那何必在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人面前彰显自己。”

“这样不会显得你自掉身价吗?”

苏棠毫不畏惧,迎面与之对视。

那一刻,凌恩察觉到了差距,她和这个女人之间的差距。

这个女人不论在何时何地都不会为了三两米折腰。

但正是因为这般,她才会记恨这个女人,凭什么?

凭什么要在她面前表现出这幅样子。

“哼,装什么装,你就是伤了瑶儿的罪魁祸首,就算表现的再好又能如何,事实就是事实。”

“既然是事实,那为何你在害怕呢?”

苏棠忍俊不禁,从始至终自己未言一语,可这凌恩便是想在自己面前找一些存在感似得,

说了那么多,到最后还是扯回了这些。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害怕?”

“你不害怕,你重复什么?”

猛然间,凌恩好似被人戳中了痛处。

是啊!她在害怕什么?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不过她就是看不得面前女人的样子。

再也忍不住,抬手啪的一下给了苏棠一巴掌。

这一下她完全闪躲不及,只能硬生生的抗了下来。

瞬间,殷红的血从嘴角流下。

凌恩畅快万分。

“我就知道,你们凌家没安什么好心。”

猛然间,费爵从门外推门而入,手中拿着手机。

“现在,你可不要再狡辩了,我告诉你,我可都拍下来报警了,人证物证都在,看这次谁还能颠倒黑白。”

凌恩愣住,刚想回答,却见几个警察鱼贯而入,看着费爵,“谁报的警?”

“是我,警察同志,我刚刚可是亲眼看见这个女人对我朋友动手的。”

“这是证据,您还是快些将这个疯女人带走吧!”

费爵斜瞥了凌恩一眼,将手机之中的录像放给警察看。

警察查阅了一番,确认无疑,盯着凌恩,“凌小姐,你有什么话可说?”

“无话可说,我和你们走。”证据就在眼前,凌恩也没什么好说的。

凌恩被人带走,随后只见宴君尧气喘吁吁地出现在病房门口,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好不狼狈。

“大总裁,您这是?”

“我不是找你的,苏棠,你没事吧?”

直接略过费爵,宴君尧上前查看苏棠的伤势。

白嫩的脸颊上是通红的一片,嘴角带着血迹。

看着这些,宴君尧只觉得心被揪起,抬起手要抚摸她的伤口。

苏棠撇过脸,“宴先生,此举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

“孤男寡女,举止亲密,会让人浮想联翩,这不是您告诉我的吗?”

苏棠转头,冷冷的回应宴君尧。

宴君尧冷笑,“是,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了,你不需要记得。”

“我需要记得,需要记得您对我说的每一句话,这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