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就你,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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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业有些吃惊，老太太平日里吃斋念佛的，有谁下得去手给老太太下毒？还有自己。
“先生，可有解？”
谢玄女说：“毒可解，但老夫人这次病重恐伤元气，需好生修养。至于你……”
谢玄女欲言又止。
“先生，但说无妨。”白承业早有心理准备。
“是药三分毒，且你中毒时间已久，想要彻底根除只会伤及身体根本。我会为你去除一部分毒性，不伤及你的性命，至于那些损坏的脏腑不能急于一时，需要慢慢调理，你的寿命也会有损伤。”
“有劳先生。”
白承业对现在的情况很满意，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自从得知自己是中毒以后，他就暗中调查过府里的每个人，尤其是枕边人，但都无果，身体还每况愈下。
谢玄女拿出银针，“那请侯爷先在外面等候，我给老夫人看完病，再来给侯爷看。”
白承业出了房间，屋外候着的只有白景明。
“父亲。”白景明很守礼法。
“景明，祖母没事，你回来以后也是忙前忙后的，去休息吧。”
白承业一直忽视了这个儿子，想起当年的那一卦，他只觉得对这个儿子有太多的亏欠。现如今白景明跟在摄政王的身边，很少归家，一回来就让他撑起这个家，一言难尽。
“景明，这次多亏了王爷的帮忙，替为父一定要感谢王爷。”
“是，父亲。”
“你大哥呢？”白承业看了一圈，没见着白乐邦。
“大哥在前厅陪着王爷，我担心祖母与父亲的病，所以就一直候着。”他说。白承业一听白玉宸还在府上，便示意王氏扶他去前厅。
前厅这边，白乐邦一直相陪在白玉宸左右。
“这次多亏王爷相助，等祖母病情好转定当登门拜谢。”
白玉宸抬眼看了白乐邦一眼，毫无破绽。
当白玉宸听说白老夫人突然病倒，就觉得事有蹊跷，再加上江语的那些话，他也在提防着白乐邦。
景明，心思单纯，重视亲情。
这一年一直跟在白玉宸身边，他早已经把白景明当自己弟弟一样看待，如果白家出现问题他也不会坐视不管。景明若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大公子客气，景明这一年一直跟在本王身边，本王早已经将他视为自己的弟弟看待。景明求到本王那里，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白玉宸陈述着。
“王爷说的极是。”
白乐邦假意一笑。
二人客气了几句，白承业父子也来了前厅，白承业打算给白玉宸见礼，被他拒绝。
白玉宸只把白景明叫至一旁问道：“老夫人怎样？”
“先生说祖母这次病的突然，病好以后也恐伤元气，还需要休养。”
“至于父亲这边，有些难办。”
白景明稚嫩的脸上布满愁容，很难想象他这个孩子因为这次的事情有多艰难。
“前辈怎么说？”白玉宸问。
“先生说父亲中毒已久，想要痊愈很难，但保住性命不难，难得是会……折寿白玉宸一听，不言语。
治病救人这事他是不懂，就跑谢玄女这样说了那就八九不离十，多说无益。“既然如此那就听前辈的话。”
白景明无力地点头应下。
“本王一会儿还要送前辈回去，老夫人如果好转你就去这里见个人，好好感谢她这次帮忙。”白玉宸塞给白景明一张纸，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
白景明看了一眼，不甚明白。
“她为了请前辈出山可是把自己抵押在那里才成功的，记住感谢的对象。”
白玉宸这样一说，白景明心中总算明白一点，心里甚为感谢。
二人简短的说了几句话，谢玄女的治疗算是结束，老夫人暂且脱离危险。至于白承业，还是谢玄女前言所述，不能彻底根除，但只能循序渐进地治疗。
离开侯府时，白玉宸说什么都要亲自送谢玄女回去。
等他们回到谢玄女的草庐时，正巧赶上江语捧着一石锅麻辣香锅出来，三人齐刷刷地看着她不把自己当客人的态度，满是无奈。
她看着多出来的两张嘴，尴尬一笑。
“吃好喝好才是人间幸事嘛！”
沈平歌是闻着香味第一个动起来的，一个大胯步就来江语身边，看着石锅里的素菜，色香味倶全，不经意间勾起了味蕾。
“江小姐，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沈平歌夸奖道。
“生活所迫，被逼无奈。”她总结着，看着其他二人没反应，主动招呼：“别愣着了，赶得早不如赶得巧，都过来吃饭吧。我灶上还有一个汤，去去就来。”
说罢，她把石锅转手给了沈平歌，又跑回厨房里去端汤。
待一菜一汤上齐，三人看着清一色的素菜都不说话了。
“还愣着干什么，动筷子动筷子，都不是外人不需要相让。”她反客为主，招呼起另三人。
“丫头，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谢玄女半开玩笑地拿起筷子，尝了尝看着都觉得辣的麻辣香锅，虽然全是素菜，但味道也是一绝。
自己平时清淡惯了，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另一种尝试。
白玉宸尝了一筷子不知道是不是吃到了裹在菜叶里的辣椒，脸都憋红了。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她觉察不对，好心询问。
谢玄女说：“白哥可能是第一次吃这么辣的东西。”
“那就喝汤。”
她递上一碗汤给白玉宸，这是一锅鱼汤，熬的清淡白浓，去鱼肉鱼骨，加了豆腐和一点盐，出锅前点缀了点青葱。
一碗汤下肚，白玉宸的嘴巴里才有所缓和，沈平歌后送来迟到的茶水。
这顿饭吃的很开心，谢玄女放下筷子，开门见山：“丫头，想好了吗？”
“前辈，留下来可以，但是不做你的徒弟。”她回答。
谢玄女也猜到了这个结果，没有强求。
“真的不在考虑了吗？”
“前辈出诊的这段时间我把你屋里的医书看了看，不说看的有多认真，我只能说我不是那块料。我之前说的那些都只是班门弄斧，也就是皮毛，前辈只是觉得新鲜而已。”
“再说了收徒这件事，前辈也不能草率。不能因为我看出了你考验的内容就这么武断地决定，对吧？”
“师徒的缘分也是可遇不可求，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前辈就会遇见那个独一无二的徒弟。”
她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谢玄女一笑，这一笑很畅快。
他找徒弟找了多少年，也不乏有人求到他这里拜师，可他都没有一个看上眼的。如今看中了这丫头，可眼前这丫头却是不屑一顾。
这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时白玉宸说道：“江小姐，谢前辈不会轻易收徒，而且他这一身医术放眼望去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