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姑奶奶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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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明沉默。
“你是家中老二，上面有个哥哥，父亲的爵位也不会世袭给你，你如此为家族拼命向我赎罪又是为何？难道仅仅是心中难安？”她追问。
小白还是不言，显然说中心中所想。
“小白，不用介意这些，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这人向来对事不对人，白家对我的所作所为我都会讨回来，而你不能因为善良就给他们买单，也不值得。”江语言道。
“可他们毕竟是我的家人。”
“家人又如何？家人也有貌合神离的，也有居心叵测的，更有冷血无情的。”她说的很决然，这些都一一应验在自己身上。“要爱请深爱，不爱别伤害。”
“家人不过是借着爱你的幌子，做着伤害你的事。”
江语一番感慨。
可在小白眼中这份感慨好像在说他白家，突然问道：“嫂子，你爱过我大哥吗?”
这个问题问的好，如果是原主，她会说有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作为江语，她只会说没有，这样的渣男，她见一个撕一个，爱他？我呸，一口唾沫先淹死他再说。
她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给了小白一句忠告，“小白，以后如果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爱她就对她好点，不爱她也别伤害她。”
说罢，她起身准备回屋休息会儿，一会儿还要见采儿。
只听身后小白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女人都是小心眼，惹了女人会让你十倍偿还。
白玉宸派人去侍郎府找到采儿，说了江语的事情，于是就跟着摄政王府的下人来看江语。
主仆二人在屋内说了许久，采儿带着江语给的任务就这样回去了。
“你们在屋里说了这么久的话难道就没有策划些什么？”白玉宸问。
“王爷你很闲吗？”
白玉宸撇了一眼，回应：“很闲。”
好吧。
“王爷如果是担心我在你府上给你带来麻烦，我道歉在先。”她恭敬行礼道歉。“再说我有事相求王爷时给了王爷选择，是你选择带我回府的，你并不打算借我钱，是怕我携款潜逃？”
白玉宸对她的逻辑感到好笑，那点钱至于携款潜逃吗？可笑至极。
他不语。
“王爷不言，算为默认。”
白玉宸冤枉，这个锅他不背。
她就说：“我承认我是有策划些什么，也不担心告诉王爷你。”
“江轻瑶步步紧逼，将我送进疯人塔，江侍郎不念及父女之情毅然决然，那我就得攒个局送给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以毒攻毒，以恶制恶。”
白玉宸直言不讳：“看见你让本王知道了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的含义。”
她轻笑道：“我权当这是王爷对我的夸奖，不过也给王爷一个善意的提醒，王爷府上还没有王妃侍妾，以后选择也请擦亮眼睛，娶妻娶贤，否则后院起火。”
白玉宸没有就着她的这个话题继续，问道：“你要策划为何找你的侍女？她看起来不是很靠谱？”
“就因为她看着不靠谱，对我忠心，才会不遗余力地为我着想，我江语向来以心换心。”
“你就这般确定你的计划能成功？”白玉宸有点不信。
“小白告诉我是采儿来找的你们时我就已经猜到有人给采儿出谋划策，而我让采儿带回去的不过是我与那人里应外合的共同计划，王爷还有什么疑问？”她说。
“你怎么就如此肯定那人愿意与你里应外合？”
她笑了笑，“王爷不觉得你话前后矛盾吗？之前你都说采儿看着不靠谱的样子，自然应该想到采儿是受人指使来找小白的，能指使的了我的侍女那一定是江家人。而在江家唯一对我有好感的，我能想到的只有小四江轻竹，这丫头有颗七窍玲珑心。”
“别人也可以利用采儿。”白玉宸不放弃。
她摇摇头，“如果是别人，她会迫不及待地让采儿连夜去找你们，而不是大白天正大光明的离开侍郎府去找你们，只就这一点就能说唯有江轻竹一人，而我带回去的计划她也不过是起到一个牵引作用，没人会怀疑到她。”
“王爷，还有疑问吗？”
白玉宸顺着她的思路一想，果不其然。
再一次发现这个女人是大智若愚，真的很善于伪装，他不得不在心里收起前言对她的评价。
她不是最毒妇人心，而是被迫的。
“没有。”白玉宸回道。
“既然王爷没有疑问，那我有个小忙想请王爷帮忙。”她瞬间换上谄媚的笑，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先说来听听。”
“我知道江轻瑶倾心王爷，王爷能帮我走个过场吗？看她出个丑就行，让她在王爷面前颜面扫尽，也算是帮王爷去掉一个错误选项。”
白玉宸没有立即回答，也没有去否认，只说了一句“无聊”，拍拍屁股走人。
哎，真是个阴晴不定的人。
“娘娘，我们的人回来了。”一素色衣裳的姑姑说道。
“什么情况？”
“失败。”
珠帘后的贵妇人没有动怒，细思之后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回娘娘，白家那位二公子带着摄政王一起去了疯人塔后，不多一会儿便带着她一起出来的，我们的人埋伏在外面被王爷发现，索性没有留下把柄。”
“白景明，白玉宸。”贵妇人低语念叨。
尤其是说到白玉宸的名字时，她恨不得咬牙切齿。
“白家那小子可以确定？”她又问。
“是的娘娘。”
“那……江语呢？”
姑姑犹豫，“双星榜主，如今主摄政王的那个星一直灰暗，而当时京中传言的另一颗星也不是江语，而是江轻竹。娘娘为何一直担心这个江语呢？”
“不得不防。”贵妇人思虑再三，吩咐道：“嘱咐我们的人暗中观察，不能露出马脚，尤其是不能引起白玉宸的怀疑。”
“是！”
江语在摄政王府惬意地过了几日，她整日无所事事不是找府里下人说笑，就是去找白景明玩。
“王爷，你从来不带女眷回府的，这次？”沈平歌看着院中同白景明说笑的江语，问出心中不解。
白玉宸没有抬头，院中的嬉笑声早已经传入他的耳中，一直清净的府邸自她来了以后就变了。
“交给你的差事都办完了吗？你很闲吗？”
沈平歌撇了最后一眼才正视白玉宸，正色道：“王爷的猜想八九不离十，疯人塔外埋伏的那伙人的痕迹有很长时间，显然不是临时起意。”
“有没有可能查到是谁指使的？”白玉宸问。
沈平歌皱眉，摇头。
没有抓到活口，也不清楚这伙人是不是真的冲着江语去的，如果真的是冲江语而去，那这个江语是什么来头？一个侍郎府中的庶女为何能引起杀手的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