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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枝枝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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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了一夜的后果就是枝枝发热了。

早晨过来伺候贺延安的下人来了之后枝枝才离开,她叫了一声少爷,贺延安却闭眼不看她,枝枝这才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枝枝,你也下去休息吧。”同她相熟的春华看出她在这守了大半夜,没想到刚碰到她,就察觉到指下不正常的滚烫,咦了一声,偏有人又叫她过去找个东西。

枝枝看出她为难,冲她笑笑,示意自己没事:“春华姐姐你去忙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等一回房,才发现头重脚轻,枝枝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走去桌旁倒了一杯茶水灌下去,才缓解了喉间的干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捂干,味道有点难闻,枝枝找了衣服换好,裹紧了被子睡了过去。

开始睡的难受,她浑身好像被火烧,到了后面又觉得冷,瑟瑟发着抖,做个一个又一个荒涎的怪梦。

等枝枝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额上搭着手帕,浑身衣服也被换了,春华坐在她旁边,看见她醒过来,从盆里拧了新的手帕搭在她额上,担忧道:“枝枝,你好点了吗?刚才夫人过来待了半天,你一直不醒,把我们都吓坏了。”

生病的人声音总是虚弱的,枝枝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眨一下眼都费劲:“春华姐姐,让你担心了。”

春华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之前烫的那么吓人才长舒一口气:“待会药好了我给你端过来,你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别的。”

枝枝这才想起来,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有些急切道:“那……那少爷呢?”

“放心,少爷已经知道你生病了,特许你休息,你若是担心,也要尽快好起来才能去伺候少爷啊。”春华看着她在病中还要担心别人,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脑袋,嗔怪道,“好了,好好休息。”

枝枝这才放下心来,等喝了药,发了汗,她又抵不过睡意沉沉睡了过去。

没想到这一睡,还睡出个噩梦出来。

梦里有陌生阿婆,手里拿着糖问她想不想吃。

枝枝说想,阿婆又说:“那你跟着我过来,婆婆还有好多的糖给你吃,好不好啊?”

枝枝咬着下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听从她的话,远处隐约有嘈杂的人声,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枝枝回过头应了一声,又看阿婆,想拒绝。

看出她不好骗,刚才还慈眉善目的阿婆立马变了个面孔,狠狠抓住了她的手腕,在枝枝惊呼之前捂住了她的嘴,糖从她手里掉出来,洒了一地,呼唤她的声音更加明显,枝枝挣扎着想逃下去,去怎么也挣不开。

那婆子的手嵌得极紧,看她不好把控,眼里划过一抹狠光,手作刃狠狠劈向她后颈,枝枝很快失去了意识。

这个梦太吓人,真实到好像是亲身体会过,梦里的枝枝吓的哭了起来,什么东西碰了碰她的面颊,枝枝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哭什么?”

她睁开眼,贺延安坐在她面前。

“做梦了?”看她呆愣着不说话的样子,贺延安心里也猜出来几分大概,枝枝本来就有做噩梦的毛病,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他伸手去拂枝枝被汗浸湿的发,眼里是难得的关切。

枝枝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委屈:“少爷。”

贺延安一愣,平日里枝枝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逢人就是三分笑,他虽然不出院,但也知道整个贺家人都挺喜欢她,早晨来的那些丫鬟见着她,也喜欢捏捏她的小脸给她几颗糖吃。

贺延安收回了手,故意沉了脸吓唬她:“下次还不听我的话吗?”

枝枝知道他是说自己昨天晚上守了半夜的事,眨巴着眼睛,不回答他的问题:“那少爷昨天晚上睡着了吗?”

贺延安看她这幅顾左右而言他的动作,就知道她心里根本没认错呢,想冷下脸呵斥,又觉得她实在可怜的紧,他虽然脾气坏,也知道枝枝是真的为了自己好。

“罢了。”贺延安发现用对待别人的方法对待枝枝,根本一点用都没有,他从背后拿出来一串红彤彤的东西,正是糖葫芦,枝枝眼睛都亮了。

枝枝伸手就想道谢,没想到糖葫芦还没拿到手,贺延安又收了回去:“不行,好了才能吃。”

枝枝一下子就蔫了,她可喜欢吃糖葫芦了,如今只能看着不能吃,眼里都是渴望,看着贺延安的眼里带了哀求,因为生病面颊浮出两团红,泛了水光。

“快点好起来,”贺延安将糖葫芦放在她床头,替她掖了掖被子,“还没教你写字呢。”

前几日枝枝学的是自己的名字,虽然写的歪歪扭扭,但不难看出其中的笔韵走向,明显是从前好好教导过的,也让贺延安更加怀疑她从前的身份了。

听他这么说,枝枝脸上才露了笑。

她缩在被子里,小声冲贺延安保证:“我一定快快好起来!”

枝枝这一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两日不到,又是生龙活虎了,整日里在院里跑进跑出,偶尔闹出的声响太大,贺延安就找诗出来让她背,本来是想让她有点事做消停一会,没想到枝枝聪慧,一首诗看了几遍就能大致背下来。

贺延安院里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虽然只是枝枝一个人上下折腾,但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玩心重,贺延安也不多加管制她。

某日饭后,枝枝捧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被从窗户外透进来的光晒的眯眼,枝枝知道贺延安下午会犯困,常常一睡就到了傍晚,晚上又睡不着,就故意找话同他说。

“少爷,我还不知道你几岁呢。”

贺延安看了她一眼,反问她:“那你如今几岁。”

枝枝皱着眉头想了想,又伸出手指算了算:“七岁……八岁?可能是九岁!”

她不清楚自己的生辰八字,也算不清如今到底多少岁,只能随意猜猜,算不出,只好苦着脸去问贺延安:“少爷,我不知道,那你到底多少岁啊。”

贺延安瞥了他一眼,女孩在春日的暖阳里像一只慵懒的猫,这些日子吃的好了,脸上也多了一点肉,不像最开始来的时候那么瘦。

他今年也不过才十三,偏要往大了说:“我虚岁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