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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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念低头看着他。
二房的陈寿娃,正把手指含在嘴里,口水哗啦地流着。
“思念姐姐,你在干什么呀?”陈寿娃明知故问,一双眼睛快把炖鸡汤的瓦锅盯出两个孔。
陈思念如实说:“做饭。”
“做什么饭呀!”陈寿娃咧嘴笑着,“我能吃吗?”
陈思念一想到他是陶春燕的小儿子,登时有些不喜,但她也不想跟一个小孩做计较,于是说道:“你要吃的话也可以,再等等,还没炖出味道,鸡汤要炖久一些才好吃。”
陈寿娃摇摇头:“熟了就可以吃了,我待会还要跟妈妈他们回家,思念姐姐,你把鸡腿鸡翅捞出来给我吃吧,别的我都不喜欢吃,我都好久没吃过鸡腿了。”
小孩子皱着鼻,直接要了鸡身上最精华的部分。
陈思念不会惯着他的,当即道:“这是鸡汤,还要炖半小时,你若想吃那就等着,若不想等,你妈他们也收拾好了,回去让你妈杀一只鸡给你吃,到时候你爱怎么吃怎么吃,轮不到我管!”
真是,二房三房的人得寸进尺了是吧,连个小孩都想爬到她头上,陈思念怪心累的,不由想起在程家的那些日子,虽然程律家里的破事也不少,但从不会烦到她头上。
陈思念这般回忆着,陈寿娃忽然扯开了嗓子:“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吃!我要吃鸡腿!!你不给,我就自己拿!”
“住手!”陈思念大喝一声,这炖鸡汤的砂锅,大火烧了小半个钟头,比火炭还烫,陈寿娃这小娃娃细皮嫩肉的,要是烫着了,二房准得找话说。
可陈寿娃速度极快,一个弹跳跳得老高,伸手去抓因为沸腾被顶得“咣当咣当”的瓦锅盖,生怕自己速度慢了,陈思念就不让自己吃了。
结果陈寿娃也没想到砂锅会这么烫,刚抓到的一瞬间,立马惨叫着缩手,
却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连人带锅,一并摔在了地上,
砂锅碎裂,里头沸腾得正欢的鸡汤像是长了眼睛,半数都泼在了陈寿娃的身上。
“啊!!痛死了!!呜呜呜!!妈妈好烫呀!!”
陈寿娃第一时间抓挠自己烫伤的部位,足足把身上的皮都抓了一大块下来。
厨房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原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自家小儿子去厨房拿东西吃的陶春燕,也不得不正了神色,飞快冲进厨房,其他人也不例外,一并冲了进来。
“啊!!我的福寿!!”陶春燕看清儿子的惨状,脚一软,跌在了地上。
陈寿娃的脸颊、肚子,乃至于脚丫子,都被鸡汤烫出了一串燎泡,脸上的更瘆人,被陈寿娃自己抓烂皮了,浮着水,看起来尤为恶心。
“妈妈,我痛,我痛……”
陈思念哪怕气得快爆炸了,也不能放任陈寿娃一个孩子不管,立马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冷水:“快,把烫伤的手脚放进冷水里降温,我出去拿冷毛巾给他敷脸,秦姨,我屋里有烫伤膏,您去拿过来。”
“嗳,好!”秦月转身去了陈思念的屋里。
厨房这厢,却不大平静,陶春燕一把推开陈思念递来的冷水冷毛巾。
“陈思念,你好狠毒的心啊,你就算讨厌我们二房,也不能拿你弟弟出气呀!呜……他才七岁!!你怎么可以用东西烫他?大冬天的还让他泡在冷水里?安的什么心呀!想让他死是吗?我不管,福寿是在你家烫伤的,赔钱!”
陈思念听到这话,弯腰拿起地上的水瓢,唰一下,泼了出去,“有你这种妈,怪不得陈寿娃不顾劝阻,烫死也要去偷别人的东西吃,活该!只是浪费了我一瓢水!”
“你!!!爸妈,您们看看陈思念啊,呜呜……福寿可是您们最疼的孙子……”
陶春燕捂着心口,向陈家二老求助,但这一次,陈根深夫妇俩竟没理她,而是淡淡叹了口气,啥也没说,转过身走了出去,继续收拾自己未来两个月要住的小房间。
陶春燕见此,磨碎了一口银牙:老家伙,现在倒会睁只眼闭只眼了?
陈思念道:“二婶,我如果是你,现在最不应该的,就是在这儿跟我掰扯谁对谁错,我这一锅好好的鸡汤,全给陈寿娃毁了,没让你们二房赔钱就不错了!”
“陈寿娃都七岁的人了,还这么不听劝,非要用手去抓炉上的锅,一点礼貌教养也没有,我这人是没心肺的,要我说,烫着他,也活该!”
陶春燕一脸气急败坏地指着陈思念:“你,你肯定是故意的,你一个大人,要是有心阻止,难道还抓不住福寿一个小娃娃吗?”
陈思念不与傻瓜论短长,微微一笑道:“行,我就是故意的,你又如何,麻烦从我家滚出去,省得在这儿碍眼!”
“提醒你一句,烫伤最佳处理时间只有两分钟,刚刚你已经浪费了,再不送去医院处理,以后陈寿娃脸上留疤毁了容,可别说是我的责任!”
陶春燕看了看怀里一脸痛苦的儿子,赶忙捡起地上的瓢,舀了冷水泼在自己儿子身上,以作亡羊补牢。
见陈寿娃冷得发抖,一个劲儿地喊疼,陶春燕没法子了,才把人抱起来恶狠狠道:“陈思念,今天这事儿我不会放过你的!改天,改天让你二叔来讨公道,哼!”
说完,陶春燕背着陈寿娃急匆匆出了门,不过却没去医院。
她又不是万元户,烫伤就送去医院,孩子没有这么娇贵,花三毛钱买瓶清凉膏涂一涂就好了,她吃的盐比陈思念吃的米还多,死丫头想唬她?没这么简单!
陈思念并不知道陶春燕的想法,鸡汤是没了,但鸡肉还可以吃。
她捡起来放在竹筛里过冷河洗净,重新找了个砂锅放进去。
加姜丝、酱油、豆豉膏一块,做了个炖鸡肉。
吃饭时,陈思念无视了陈根深两口子的仇恨眼神,头也不抬,对父亲和秦月说道:
“爸,秦姨,酒楼的丽玲姐把员工宿舍找好了,我打算拾掇拾掇,过两天就搬出去。”
“啊?”陈明远停下筷子,“是不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你放心,是陈寿娃自己作死烫伤的,有爸在,二房的人不敢找你要说法!”
陈思念笑着摇头:“我还没把二房的威胁放在眼里,只是在家住着,不方便。”
她做生意大半年,手上不仅有钱款,还有账本等等物品,她不放心陈根深和严琴。
这俩夫妻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与其天天掰扯,不如远香近臭,离远远儿的,没准看他们还顺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