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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难怪人家跟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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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律仔仔细细看着这张,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父亲的脸。

长得真是和他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可当年,他却是一点怀疑也没有。

程律不带一丝一毫的留恋:“铁龙帮在山区有个煤矿对吗?”

“是。”

程律:“把他们父子二人,一块丢去挖煤,让人盯紧了,没我的吩咐,就算死在煤矿里,也不许放出来。”

周寒川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不亏是我选中的,铁龙帮下一任龙头,你这样的处置,很妥当。”

“我说过,不想当什么龙头。”只想安安静静的制药,做一个遵纪守法的普通老百姓。

程老实听到他们旁若无人地讨论自己的去路,整个人都傻了。

“程律,白眼狗!你,你他娘的,不想知道你亲生父母的下落了吗,放开!放开我!!”

“下落?你若想说,早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不就是拿着我亲生父母的下落当保命符吗?”

程律邪邪地呵了声,“只可惜,我对他们的执念,没你想象中这么强烈,放心,煤矿那边有吃有喝,饿不着你和程天宝。”

“天宝还要在职校上课呢,他是你弟弟啊!你要看在你二姑的份上……”

“堵住他的嘴,带下去。”程律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抬了抬手吩咐。

立刻有人当场脱下臭袜子,卷成团,塞进了程老实的嘴里。

顿时,看守所旁边的树林安静了,只剩下一阵阵激烈的呜咽。

程老实被拖走后。

周寒川也靠在车上,重新递过来一根烟:“真不问你父母的下落了?据我所知,程老实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会说的。”程律胸有成竹。

在看守所关了半个月,还不打算说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压力还不够。

既如此,那就送去煤矿,成日成日都要干活,比劳改犯还辛苦,吃也吃不饱。

到时候,只需要勾勾手指,不怕程老实不把父母的下落说出来。

程律弹了弹烟灰,把这根烟抽到尽头,打开车门坐进去:“走了,新药我会尽快送去你手上。”

“你办事,我放心。”周寒川目送黑色轿车,与夜色融为一体。

陈思念守在韦早兰身边,中途韦早兰又反复了一次,不过状况很轻,没半小时又退下去了。

这反反复复的,陈思念忙了一晚上,已是疲惫不堪。

韦早兰把这些都看进眼里,忽的摸上陈思念,紧紧抓住她的手:“谢谢你啊,陈思念……以后我再也不跟你作对了……”

“别,你还是跟我作对吧。”陈思念从昏昏欲睡中进行,长长吐了口气,看向窗外:“天快亮了,你还是留在医院养一阵子,等情况彻底稳定下来,再回去吧。”

“好,你做主就行。”韦早兰有气无力,见陈思念在收拾东西,又说道:“你要回去了?”

“嗯,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睡个觉,待会有护工陪着你,没问题吧?”陈思念不想一直守在医院。

韦早兰点头:“没问题,你别让我妈过来就好,我怕她来来回回的,太受累。”

“知道了。”

陈思念说完就回家了,也许是心有灵犀,秦月老早就在厨房备下热水,她一回来就能洗澡。

陈思念裹上头发,洗了个热水澡,随后倒头就睡,再醒来的时候,是被院子里断断续续的人声吵醒的。

“秦月,不是我说你,咱爸妈都来了,你也不赶紧张罗着做饭给他们二老吃,不就怀个孕吗,有啥金贵的!老母鸡下蛋真够费劲儿!”一阵女声高高响起,刺得屋里的陈思念睁开眼睛。

二婶?陶春燕?陈思念听到声音,记忆中立刻涌起一群人的样貌特征,首当其冲的,就是尖酸刻薄的二婶陶春燕,以及佛口蛇心的奶奶严琴,再往后一点,就是爷爷陈根深,还有陈家一堆沾亲带故的小叔小婶、堂弟堂妹之类的了。

他们来干什么?陈思念从床上坐直,浑身疲累得很,果然,熬一天要睡三天才能补回来,不过就算再累,她也耐着性子拾掇自己。

屋外又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

陶春燕逼逼叨逼逼叨地,向身侧的严琴告状:“娘,要不咋说大哥家娶了个凤凰回来呢?兜不上孩子之前,挣的钱就少,现在老蚌怀珠,肚里兜个屁了,好家伙,你这做婆婆的过来,她都敢怠慢了!”

秦月皱眉道:“春燕,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我事先并不知道你们要过来,怎么能提前准备热饭热菜?!”

她嫁进陈家的事儿,严琴曾极力反对,但还是拗不过陈明远,只能勉强同意。

婚后她也没获得严琴的喜欢,俩家虽然住得近,但基本是“老死不相往来”的。

可今日刮了什么风,太阳也没从西边升起,严琴与二房这群人抽了什么羊癫,竟说来探望韦早兰?

陶春燕唯恐天下不乱道:“娘,你瞅瞅秦月,也太不像话了,您和爹都是家里的主心骨,大哥家也是您家,现在倒好,您回趟家还要提前打报告了,乖乖,长见识嘞!”

“春燕,你小点声,念念还在睡觉!”秦月看了眼陈思念的房间,昨夜又是念念守了韦早兰一夜,累得很。

她虽敌不过婆婆和二房一家,却也要尽所能,不让人打扰陈思念休息。

听到这番话,炸的不是陶春燕,而是一头花白的严琴了。

老太太年纪虽大,头发虽白,可嗓门却比许多大小伙子还要洪亮,想必身体康健,不劳子孙担忧。

只是这粗大的嗓门用错了地儿,张嘴就开始咒骂陈思念。

“还睡?说她是头猪,都侮辱了猪八戒!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老陈家一辈子都没出过被男人休回家的女子,你陈思念牛掰,刚结婚多久,就离了,光荣哦!”

秦月心下大惊:“妈,您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怎么知道的?人家都上门戳老陈家的脊梁骨了,还敢问我!”

“太阳晒屁了,还窝在窝里,咋,你怀孕她怀孕?躲在房里孵蛋?不做饭不洗衣,满巷子瞅瞅,谁家闺女像陈思念这样懒?都让男人睡成烂货了,也怀不上一个屁,难怪人家跟你离婚!”

严琴睨了眼秦月的肚子,喋喋不休道:“该怀的怀不上,不该怀的,丢尽老陈家的脸也要怀,真不怕生的时候难产?呵呵,什么锅配什么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一窝子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可不是嘛,先是秦月老蚌怀珠让人嗤笑、再是陈思念离婚,现在又搞个韦早兰做小三被人打断腿的事。

呵呵,他们老陈家是鸡窝么,净出野鸡了?

要不是一位姓戚的同志好心,跑过来告诉他们家情况,她这老太婆还蒙在鼓里呢。

秦月平时被骂惯了,左耳进右耳出,也不觉得多难受,可严琴骂着骂着,把两个孩子都骂进去了,这怎能忍?

秦月气得眼睛都红了,双手死死地攥着拳,指甲陷入肉里,却不敢和严琴正面起冲突。

控制了好半晌,只能说:“妈,请您嘴巴放干净一点,两个孩子的事情不像您说的那样。”

严琴瞪圆了眼睛,“还轮到你教训我了?目无婆母的贱玩意儿,看我不打死你!”

“奶奶今日的火气未免太大了吧!”穿戴整齐的陈思念唰一下拉开房门,大步冲到严琴身边。

抓住老太太的手,狠狠一挥,直接把严琴推到陶春燕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