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牛头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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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姑娘被微生雨内涵到了，她们还想说些什么，被宿筠连拦下来。
微生雨和柯斓在小楼里查看了一番，有十一间房住了人，其余房间都锁着，柯斓从兜里掏出开锁器，一连串房间开下去，终于在一个房间发现了线索。
那个房间跟他们住的房间别无二差，唯一的区别是，正对门口的衣柜更高更宽，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具被剥皮的无头女尸。
女尸没有头不好辨认，但从她肥胖的身形来看，确定是昨晚死去的女人无疑！
女人的肚子里似乎被剖开过，微生雨伸进去一只手，另一只手把假肚子解开扔下来。
“你把我们的小公主扔地上了。”柯斓指了指假肚子。
微生雨反问：“为什么不是儿子？”
柯斓顿了顿，说：“啧，你把我们的讨债鬼扔地上了。”
微生雨很冷漠：“那其实不是你的孩子，是隔壁老王的。”
柯斓似笑非笑看着她。
微生雨眨了眨眼睛，手里突然摸到一个东西，“她肚子里有个东西！”
微生雨掏出一个硬物，看起来像雕像，擦干净后才发现是一个牛头人身的雕塑，雕塑是金属质地，擦干净后泛着深铜色幽光。
柯斓辨认了一下，说：“跟我昨晚看到的牛头人很像。”
柯斓收走铜像，两人退出去将门锁上，做出从来没有人打开过门的样子。
回到院子里，井口的石板已经被人搬下来了，几个人正围在井边，一副想下又犹豫的模样。
微生雨也看了眼井口，井口黑黢黢的，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像是存放了许多腐烂的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想下去查看的欲望。
索性时间还早，微生雨和柯斓合计一下，决定从村子里走走。
村子其实并不是没有人，只不过昨天下雨，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因此看上去没有人住。但今天天气不错，村民们也就出来忙农活了。
十分钟后，柯斓很自然的和一个男村民搭上了话。
男村民的媳妇儿很警惕，频频瞥向男人几眼，像是不愿意男人和柯斓多谈一样。
女人忍耐一会，终于忍不住去拉了拉男人袖子，男人这才像反应过来一般，表情一变摆摆手不再理会柯斓了。
微生雨看到柯斓走过来，问：“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吗？”
柯斓摇摇头：“他们很警惕，只要我一把话题往牛头人上引，他们就显得十分害怕。”
看来牛头是他们不可言说的一个禁忌。
两人正准备离开，就看到方梦和宿筠连也过来了，方梦抱着肩膀嘲讽一笑：“不是不听指挥吗？那干嘛还过来调查？”
柯斓语气悠悠：“难不成这是你家？只要你说不能来，我们就不能来了？”
方梦冷笑：“那倒也不是，不过宿哥早上都提出让大家来问村民，你既然不听宿哥指挥，又干嘛按照宿哥说得做啊。”
“合着你家宿哥说干什么，我们就不能干了？”柯斓手指摸着下巴，似笑非笑睨她一眼：“我们才刚刚检查过小楼，希望你们一会儿别去检查，免得学了我们。”
“谁学你们了！我们本来就打算检查小楼，而且我们已经发现——”方梦还要说什么，被宿筠连厉声呵斥：“方梦！别说了！”
宿筠连眼底隐隐浮现一丝不耐，看来也觉得这个女人蠢的不可救药。
见方梦陷入错愕，宿筠连不免有些后悔，干咳了一声道：“小梦，别这么咄咄逼人，这里有个孕妇，让着她些。”
方梦有些委屈：“我还不是为你不平啊，这两个人这么下你面子，我帮你你还说我。”
她愤怒跺了跺脚，走到女人身旁，她把女人当成游戏NPC一样，直接开口就问：“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牛头的故事？”
夫妻二人表情立刻惊恐起来，像是听到什么恐怖的话，带着东西扭头就走。
宿筠连：“……”
乌云很快笼罩过来，像是在酝酿一场大雨。
宿筠连脸色微变，几人待的地方距离小楼有些远，只怕赶不及回去就会下雨。
“沾上雨水不太好，我们先回去吧。”宿筠连尽量保持沉稳姿态，步伐却有些匆匆。
反观柯斓不紧不慢走着，微生雨也扶着腰跟随他的脚步，两人像蜗牛一样慢吞吞移动。
“你就这么相信我么，就不怕淋上雨后，牛头人会找你？”柯斓凑到微生雨耳边，声音隐含笑意。
微生雨疑惑反问：“你都不怕我怕啥，难不成你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柯斓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说：“我可觉得你越来越好玩了。”
微生雨谦虚：“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阴天后村民们就全都消失了，他们似乎十分畏惧下雨天，宿筠连也早就甩下两人，估计已经回到了小楼。柯斓根本没有回去的打算，慢悠悠在小路徘徊。
很快第一滴雨落下。
两人躲到一件木屋房檐下，大雨磅礴而至，整个村落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中，远处景象变得朦胧不清。其实外面并非不能躲雨，只是身上会淋湿一些，但经历昨晚的事，众人都不愿意冒险。
但是柯斓似乎并不害怕，反而饶有兴趣赏雨。
他不经意微微侧身挡在微生雨身前，尽量让她身上少溅一点雨水。
微生雨问：“你是在等牛头人？”
柯斓懒懒嗯了一声，他心里有了一点想法，却又不能确定。
很快。
雾气中出现一个牛头人身的高大身影，站在距离他们一百米的地方。
浓雾飘荡，它的身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牛头人出来了。”微生雨喊了一声，那一瞬间她的心脏仿佛被什么攥紧一般，眼中似乎只剩下那道身影，周遭声音随之远去，巨大的恐惧浮现她心头。
牛头人没有移动，但每一次眨眼，它都距离他们更近一些，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微生雨开始觉得耳边隐约听到什么声音，但是巨大恐惧袭击她的理智，她甚至想不顾一切冲进雨幕，逃离这个恐怖身影。
很快伴随牛头人的靠近，声音更加清楚了。
柯斓拉着她胳膊，力道很紧，防止她冲出去。
他依旧面不改色，像是不受任何恐惧侵蚀，平静看着那道身影。
微生雨猛咬一下舌尖，血腥味顿时散开，脑海也清明些许。
“村子……牛……吃……”
她混乱的大脑隐约能分辨出这几个字。
舌头被咬的越来越重，她大脑也越来越清明，终于听清楚牛头人说出的一句话。
那是牛头怪谈里的内容。
那句话是——
“我剖开牛的肚子，低头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