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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秀才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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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万三将三女带到出租小院,三个女子与之前来的四个女子相见,唏嘘不已,几个人共同囚禁在一个小院,彼此不识。但同为天涯沦落人,共同的境遇让她们很快熟络起来。

万三让凤姐给大家安排了饮食,等她们吃饱喝足,万三对三女做一番查问,三个女子分别为兰竹、小云、春花。虽然预感她们的来历必定有一番苦难,但是发现,这三个女子经历与之前的四女大不相同。

兰竹是黎平府东关秦秀才的小姐,算是小家碧玉,其父办有私塾,是个乡村名士,小康之家,虽然到老没中个举人,但饱读诗书,加上为人办事,为乡人称道,被四里八乡乡亲们奉为公道伯。乡间鸡毛蒜皮的纷争,地边河沟的纠纷,难以平息又不愿见官的,都会请秦秀才为首,邀请族中长老,合议解决,或理清纷争,或居中分配,或评断是非,都能调和双方,为乡亲信服。为四里八乡的民间纷争解决,作用巨大,积蓄了很高的威望。加之其为塾师,勤勉严谨,刚柔并济,四里八乡上过学的,均出自其门下。个别学有所成的,竟也中过两个举人,秀才就更多了。时间长了,这黎平府衙门里,书办吏目,也不少出自其门下。这秦秀才虽然没有中举,却算的上桃李遍黎平,难能可贵。他也成为黎平府衙门座上宾,重要乡绅。

这兰竹是秦秀才的宝贝女儿,而且是独生女儿,自然视为掌上明珠。秦秀才连娶了一房夫人两位小妾,只给了他一个女儿,子嗣非常单薄。无奈之下,秦秀才在授业之余,也亲自到女儿闺房,传授女儿经史子集,像私塾内授业一样,把女儿培养的气质端庄文采内秀。秦秀才交际广泛,时间长了,秦家小姐的芳名远播在外。很多城内乡绅早已四处打听,希望与秦秀才家结亲。就在十六岁的年岁,尚未订婚,却遇到了人生煞星杨风。

杨风身为常老爷心腹师爷,自然需要穿梭于城内乡绅之间。这秦秀才,则为他急需结交的人。秦秀才威望大声名广播,但终究一乡间士绅,对衙门里的钱粮师爷,自然有意结交。一来二去,两人熟络起来。这秦秀才本是黎平府第一会走动人际关系的人,很快他便与杨风建立深厚的友谊,也愿意以自己在黎平府的名望,为衙门出力。有了秦秀才的支持,常老爷在黎平府的日子非常平顺,成为常老爷倚重的实力乡绅。

一次,杨风到秦秀才府上赴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个酸臭文人,开始文绉绉的吟诗作对。酒酣耳热,诗兴大发之际,有个乡绅久闻秦家小姐芳名,想见见,为自己儿子物色媳妇。便借者酒兴诗兴,带几个士绅,带头起哄,让秦家小姐出来作诗联队。

秦秀才大小场面经历多了,思想非常活跃开放。仔细思量,虽然闺房女儿不方便会客,可在座的都是四里八乡的士绅,且都是与自己平辈相称,算是女儿的长辈。一个小女儿,见见叔叔伯伯这种单纯关系,也没什么不妥。于是,拗不过众人所请,秦秀才便带着女儿出来会客,自己在一旁自豪又疼爱地看女儿展示才华。

兰竹上前,吟诗联队,不亚于在座举人,众人为之惊叹。秦秀才也甚为欣慰,兰竹回到闺房。秦秀才和她没想到的是,座中一个猥琐的男人,默默垂涎了。他们更想不到的是,那个男人是个狠毒且无所不用其极的人,那个人就是杨风。

酒宴过去,杨风回到私宅,眼睛里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兰竹的影子,此时,他已经在外宅囚入了多名女子,他像上了瘾一样,看见心仪的女子,便情不自禁地想占为己有,他要做的就是,骗到手,以他阴险的手段,只要将女子骗出家门,那就算落入魔窟了。

怎么才能骗出兰竹,这秦秀才可不是寻常人,他没胆量抢人,只能使出阴谋诡计。为了达到目的,他为此魂不守舍,绞尽脑汁。这时候,有个人进入他的视野,他发现,有个尼姑,经常找他夫人常小姐,平时有两三个非常熟悉的尼姑,与常小姐交往,他吧心思都放在了外宅,常小姐闲极无聊,两人各取所需,他乐的夫人沉湎于此,不再纠缠他。他这次眼前一亮是因为,这个尼姑在秦秀才家也见过,这个尼姑虽然身在沙门,却游逛于世俗之间,出入城内富户内宅,与一些官商富贾的太太们混的火热。杨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决定,买通这个尼姑,骗出兰竹,一切就好办了。

他为此精心设计,毕竟秦秀才也是城内名人,宝贝女儿失踪,他估计要翻了天也要找回来。只是,任谁有通天的本领,也不会想到他秦风的囚笼之计。

那尼姑法名静深,一身袈裟掩不住她世俗之心,她自幼父母双亡,很小就流落在外,后被一位好心老尼收养,在尼姑庵落了脚,年岁稍大,干脆落发为尼。开始还是纯净小尼,每日没有私心杂念,一心诵经礼佛。后来,她被尼姑庵里一小撮无良之人搅合着,见识了世俗生活学会了各种恶习和满嘴谎言,再也不耐庵内的清净,更多的时间流连于城内太太小姐们的内宅,有时候会一住好些天。静深有本事得到更多的香火银子,回庵也大方,深的所有人喜欢,更在庵内小圈子里炙手可热。

杨风想了个办法,以礼佛敬香为名,很大方地给她银子,有了银子作为桥梁,加之静深与常小姐关系非同一般,两人关系甚是密切。加之时间长了,杨风对静深好感增加,对其更加殷勤,竭尽所能讨其欢心,慢慢地,两人有了私情。这种私情,开始的时候,静深尚有畏惧,时长回庵后,身子忏悔,后来便习以为常,世俗的生活令她无法自拔。杨风本事挺大,有专用的药丸,给她服用,居然没有怀孕,两人也乐的自在。

过了几个月,杨风觉得时机一到,便想怼兰竹下手了。他听静深说,要去秦秀才内宅,陪秦秀才太太小姐出来踏青,并到尼姑庵礼佛。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风想好了办法,在她们踏青的路上,在西郊一个荒僻地段,拉兰竹的小轿车,被人偷偷地拉走了。一行人居然还都不知道。原来,拉轿车的轿夫,是杨风买通的小混混,他们也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只负责把饺子偷偷地拉走,就不管了。就这样,很快,兰竹的轿子被拉倒杨风外宅。很快,才华横溢气质温婉的兰竹,被塞进了东厢房地牢。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杨风以残忍的手段折磨她,消磨她的反抗意志,最后变成招手即来挥手即去的奴隶。兰竹也试图反抗,几次自杀都没能成功,在对精神和肉体的鞭挞与拿捏下,一个弱女子,终于还是被揉捏成了一个女奴。

兰竹的出身与遭遇,令万三非常震惊,这杨风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是一个人面兽心,披着人皮的狼。

兰竹难得有机会倾诉前情来历,说到后来,众女同为之震惊为之痛惜。万三还了解到,这东厢房的三个人和主房的四个人,无论来历还是个人情况,大不一样。

东厢房的女子一进来全是处女,而且都来历有点特殊。兰竹算是小家碧玉,其人诗书内秀,家世殷实。从她身上,杨风得到了极大的变态满足。

让万三惊讶的是,另一个女子的来历也颇为特殊,她的真实身份是尼姑庵一位非常优秀的尼姑。如今虽然一头青丝,也是被囚禁之后才蓄起来的,看起来,浑然世俗人物,在杨风眼里,却又有特别的身心享受。当然,她的背后,又是一段令人痛惜的故事。

时近深夜,沉浸在诉苦会的众人,也都疲惫不堪。万三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不堪,在一群女子围坐中,挖掘她们的痛苦历程,而且是深夜中,昏暗的油灯下。

他有些不安,便嘱咐凤姐安排姐妹们休息,自己出的主房,回到西厢房。

此时,月上中天,月牙儿冷冷地俯视大地,房顶上覆上一层薄薄的银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