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他那玩意儿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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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情人见面分外眼热,原本以为接下来该是一出羞煞鸳鸯的干柴烈火戏码,我还想着要不要帮阿宁把眼睛挡上。没想到,不等干柴烧起来,先来了一段武戏,而且这袁大力入戏太深,几乎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看那架势是奔着要命去的,小妇人被重重摔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儿来,过了足有个八九分钟,这才勉强抬了抬头,仰头看着袁大力。
“大力哥,我是秋娘啊,你,你不认得我了?”
“认得,你就是化成灰了我都认得,不然我都对不起我死去的爹妈。”袁大力恶狠狠地瞪着秋娘,牙床咬得吱吱作响,似是准备随时咬人一般。
“你,那你,那你咋这狠心呐……”秋娘冒出一句东北话,本想着作出一副羞答答的样子,结果愣是整出一脸要撒泼的模样。
“咋了,我咋狠心了,是把你剁了还是把你煮了,你都背着我出去偷人了,我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你走了嘛,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打算让我敲锣打鼓地欢送你爬墙偷汉子不成?”袁大力皱了皱眉。
“大力哥,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过去的事儿咱都不提了行不,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嘛,我这大老远地跑过来找你,不就是想着跟你道歉嘛,算命的都说,咱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谁离开谁都不好使,我现在明白过来了,以前都是我的错,咱这回破镜重圆行不?咱还一块儿滚炕头行不?”女人奋力爬到袁大力裆下,开始继续着自己擅长的招式,双手顺着袁大力的脚踝一点点往上勾划,从脚踝到膝盖,从膝盖到大腿根儿,然后继续深入,勇往直前。她明白,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绕不开一个欲字,只要这身子开始蠢蠢欲动,那嘴上的硬气话也都等于白扯。
所以,每当碰到难缠的事,每当碰到不好驾驭的男人,她总会使出自己这些惯用的套路,先勾住男人的身子,然后在勾住男人的魂,她知道,缴械投降后的男人,不光是身子软,往往也心软。
就凭这一手本事,女人一路顺风顺水,从一个普普通通的乡村姑娘,一跃成为阅人无数,阅枪无数的体面女人,无数男人为她精湛的技艺所折服,她也替无数男人营造出一个个威猛无比的梦境。
总之,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秋娘都算是出类拔萃的,而且这种出类拔萃并不是简单地停留在床榻之间,更是延伸到了床榻之外,延伸到了万千风尘之间。秋娘自认为这世上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更没有她办不成的事情。
不过,这一次她确实是想错了。她面前的袁大力如同她的克星一般,在经历了她一整套的绝杀技艺之后,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宛如一尊泥胎一样对眼前的女人还女人的一切无动于衷。
“你,你这是咋了,咋都没感觉了?”看着袁大力面如死灰,秋娘忍不住问了一句。
当然,这一句问并没有得到袁大力的回答,秋娘似乎也并不需要袁大力的回答。她是个对自己极其自信的女人,她不相信自己屡试不爽的技艺有任何问题,要说出问题也只能是袁大力的问题,是袁大力不行,而不是她秋娘没有魅力。
“之前不还有好好的嘛,不说咱再老家那会儿滚塌了炕,就刚才靠近你的时候,我看它还挺精神的,这咋就突然没感觉了呢,这是不是好久没用了,给闲置坏了?”秋娘一句真一句假,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羞耻,反倒听了听颤悠悠的胸脯,那意思似乎是想勇敢献身,帮袁大力找回自我。
可惜,这单方面的意乱情迷并没有得到袁大力的认可,袁大力歪了歪头,满脸不屑地看着秋娘,眼神复杂。
“都多少年了,你到底还要不要点儿脸了?”
“为了找你,我啥都没要,就一个人从关外跑过来找你了。”秋娘扶着撑起大半个身子,抽了抽鼻子,可怜巴巴地回答。
“这么说,是被那个裁缝甩了才想起我来了。怎么着,你是不是一刻都闲不下来,一闲下来就浑身痒痒?”之前秋娘出轨的是关外老家的一个裁缝,人长得倒确实挺精神的,我之前听袁大力说起过,据说这个裁缝还是袁大力自己介绍给秋娘认识的,也算是现实版的引狼入室了。
“你话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是那种始乱终弃、见风使舵的人嘛?”女人委屈着,脸蛋兀地一阵通红,连眼眶里都沁出了淡淡的血色,看上去楚楚可怜。
“到底是经得多了,这会儿演戏的本事有长进,要不是早把你看透了,我都差点儿被你说服了!都这么多年了,从来也没说要找我说个明白,怎么偏要在这个时候出来找我,不是被抛弃了还有别的缘由?”袁大力荡开女人肆无忌惮的双手,嫌恶地将女人推到一边。
“你什么意思?我秋娘就是再不济也不会沦落到被男人抛弃的地步,更不会被一个臭裁缝踩在脚下。你不信去关外老家打听打听,自从你离开家南下闯荡,我们家里就没断过人,迎来送往,热热闹闹,只要我秋娘随便点个头,那有的是男人抢着跟我套近乎,那轮的上一个穷裁缝对我指手画脚的。”这秋娘不知道是自黑还是缺心眼儿,勇敢地把礼义廉耻四个字抛在脑后,一脸傲娇地讲述着自己红杏出墙的故事。
“这么说,你这只杏花到了这步田地也不是没人要的?就算离了裁缝也还都是被人抢的?”袁大力翻了翻眼皮,倒不是嘲笑,纯粹就是轻蔑。
“我这个模样,就算是到了七老八十,照样也有人惦记。”女人态度强硬,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补充道,“再说了,那个臭裁缝也不算个真男人,都那么长的时间了,我也就是跟他说过几句话,一点儿正经事也没办成,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光长了个摆设,实际上根本就使不起来……说起来,这方面他可照你差远了!”女人说着,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