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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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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谁呀,到底想干嘛!”被眼前这个不人不鬼、不男不女的家伙笑得心慌,我冷下脸来问道。

“啧啧,就这点儿道行啊,跟你开个玩笑就发毛了,是不是还没开过荤呐,要不我让你尝尝?”男人抬手抓住我胳膊。

“神经病啊,谁要跟你开荤,老子以后还要娶媳妇儿呢!”我急忙甩开男人的手,后退两步。

“吃两口荤菜跟娶媳妇儿有什么关系?”男人一愣,恍然大悟,“妈呀,你想哪去了,老子才不跟你贴烧饼呢,没正形的玩意儿,一脑子浑汤。”

“屁,还不都是你拐带的嘛,你到底干嘛的,没事儿别挡路!”我瞪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悻悻地闪到一边,伸手冲我来了个请的手势。

“不挡路就不挡路,那你自己走吧,我看你能走哪儿去。眼前这一左一右两条路,可是一生一死两重天,一步走错,魂儿都得散了,你会选嘛!”

“死活跟你没关系……”

“是,是跟我没关系,我也知道你不怕死,反正阳寿已尽,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可惜啊,可惜郝不灵和元济和尚就跟着倒霉了,你要走错了路,他俩可就全完了。”

“郝不灵和元济,他们怎么了?”

“大概是快死了吧,明天就是血祭的日子,今天怎么也得先抹了脖子,把血水放干净。这样算起来,如果那些兵丁动作快的话,这俩人说不定已经咽气了。”

“你知道他们在哪儿?”

“知道,但我不想告诉你。”男人说着,转身走进左边的岔路,“要救人就跟我来,再耽搁下去,救出来也是死人了!”

“你……你到底是谁?”我看着男人的背影,觉得似曾相识,可仔细想来,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信不过我不要紧,你还信不过这帕子吗?”见我没动,男人回身扬了扬手里的黄手帕。

是阿宁!

“你是阿宁的朋友?”

“哦,你是云晖!”我立刻反应过来。

“别叫得那么亲,我跟你不熟,要不是阿宁求我,我才不来帮你呢!”云晖一改先前的女声,切换回原本的声音,“行了,别废话了,快走吧,阿宁还在等着我们。”

“阿宁?阿宁也来了?”

“就在前面的耳室那儿等着呢,耳室离着祭台不远,咱可以从那边直接去主墓室的祭台。”

“主墓室?我们现在已经在墓里了?”我不禁一怔,刚才明明是在土窑里的,这才没走多远,怎么会稀里糊涂地进到墓里呢?而且之前也没看见镇墓兽和墓门之类的东西,这实在诡异。

“这不是将军墓,是鬼冢。”

“鬼冢?这就是鬼冢?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呗,难不成是我背你进来的?”云晖不耐道。

“可刚才明明是在土窑里,怎么一转眼就进鬼冢了呢,明明没走多远呐!”我讲心中疑惑和盘托出。

“真是个榆木脑袋,都这会儿了,你还没看明白吗?”

“明白什么?”

“你之前不是听他们说了嘛,将军墓上建鬼冢,古墓落在土窑下。所以,土窑就是鬼冢的入口,进了土窑就等同于进了鬼冢,就看你懂不懂得开门了。”云晖解释道。

“开门?什么门?”

“奇门遁甲之门。”云晖一顿,继续说道,“你好歹也穿了一身道袍,对这方面的事应该有些了解吧。奇门者,是门非门,不过一出入所在。遁甲者,似有实无,虚实难辨,不过障眼之术。方才你以为自己进了土窑,是在土窑内行走,可实际上,你早已经穿过了窑墙,破开奇门阵,进到鬼冢之中了。”

“所以,护佑鬼冢的奇门阵是被你破了?”我打量着云晖,实在看不出他所言是真是假。但之前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循着他的声音过来的,若真是破了鬼冢的奇门阵,也必定是他暗地里使了手段的。

“行了,这些废话就以后再问吧,现在救人要紧,没工夫跟你说这些……”云晖说着,当即加快了脚步。

不足一米宽的小路,两侧是两堵黑溜溜的石墙。大概是天冷的缘故,石墙的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冰碴乍立,摸上去有些扎手。

“我劝你离着石墙远点儿,那墙上还有没冻死的毒虫呢,万一被咬上一口,麻烦可就大了。”见我靠近石墙,云晖提醒道。

“明白。还有多远到耳室,咱已经走出来有一段儿了吧,少说也得十分钟了。”我问云晖。

感觉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可仍旧是在眼前的小路上,小路前方一片漆黑,望不到头,根本没有耳室的影子。

而且,这感觉也不像是在墓冢之中,耳边总能听到丝丝的风声,风声很轻,但离着不远。

“耳室到底在哪啊,你不会是带错路了吧?”见云晖没应声,我又问道。

“就在前头了,咱已经绕着鬼冢走了多半圈儿,马上就到耳室了。”

“绕圈子?我们什么时候绕圈子了,我们走的不是直路吗?”我不禁疑惑。

“当然不是,我们走的是鬼冢内的车马道,又叫长生道,是规规整整的一大圈。你只是觉得在走直路,实际上一直在弯道上。”

“是吗?”

我将信将疑,心说难道是眼里出了幻觉,明明看着是笔直的一条,怎么会是弯道呢?

正想着,不远处突然闪出一抹微弱的亮光。

云晖告诉我,那有光的地方便是耳室,催着我加快脚步,而他自己,更是直接冲了过去。

眼前的亮光的越来越近,约么着也就是能有个三五米的距离,一间四四方方的石室出现在我眼前。

空空荡荡的一间石室,里面用几块平整的石条垒起一方石台,阿宁就站在石台之上,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看我,但眼神有些痴愣愣的。

石台前摆放着一张长桌,桌上放着两尊香炉,炉内各插一支长香,其中一根是红的,一根是黑的。

红香续命,黑香还魂。

耳室里摆放两种长香,这是要做什么呢?

我站定在石室门口,仔细端详着石室内的一切,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阿宁……”我冲阿宁喊了一声。

“诶,叫我呢?”云晖陡然回身,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女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