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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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成功让李乐云破涕为笑，低骂出声：“你是不是有病啊顾意，我刚酝酿点情绪准备煽情一把，你就给我整没了！”
“啧，傅然那颜值身材，在一起的时候不多看看摸摸，万一分开了就亏大了。”顾意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笑出了声。
她猜。
傅然衬衫下的身材，一定很好。
毕竟宽肩窄腰大长腿。
“你能不能想点好的？傅然这种颜值的，你就想着点一辈子跟他在一起，最好不要分开，不然真的亏……”李乐云翻了个白眼，当场反驳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就跑了题，直到顾意看上班时间快到了，才挂了电话。
……
方瑞。
“顾总！”
“顾总早上好。”
来往的员工见到顾意，纷纷向她点头打招呼，顾意面上带着淡淡笑意，蹬着细高跟的脚步伐依旧，也点头回道：“早上好。”
待顾意走远了，与她擦肩而过的那几个人才小声议论：“今天顾总好像心情很好！”
“怎么说？”
“你没看她笑得多开心么？”
“瞎说，她哪天不是这个表情？这表情在她脸上像半永久的。”
“没有，这跟之前的的笑好像有哪里不同，反正我觉得她今天很开心。”
“看不出来你观察得还挺仔细！”
……
几个人渐行渐远，顾意听得隐隐约约并不算清楚。
但那人说得没错，她心情确实很好。
经过宁容远工位的时候，他正垂头整理资料，顾意屈指在他办公桌上轻叩两下：“送杯咖啡进来。”
“顾总，早上好。”宁容远抬眸看她欲言又止，顾意脚步一顿，明明人已经进了办公室门，又探头出来，冲他一笑：“哦……花茶也行。”
虽是敌方，但也是为她身体着想。
她必须体谅。
“……”这一抹笑让宁容远怔在原地，片刻后，他才迈开步子走向茶水间。
晒干的花料在滚烫的热水里翻滚舒展，艳丽的颜色也随之蕴出，宁容远盯着面前水温尚高的花茶，走了神。
这一杯花茶。
似乎成了他与顾意一种特别的交流。
没有防备与敌对，不存在哪个阵营谁的人。
“宁助，又来给顾总泡茶呀？”来往的人同他打招呼，宁容远才回过神来，笑着跟来人点了个头。
将茶水送进办公室，顾意抿了一口，温度适中，他做事细心，连泡茶都如此。
放下杯子，顾意将手边的文件递给他：“送到顾董那边签个字，再帮我拿到外贸部。”
交代完这一切，顾意的目光已经被电脑里的月计划表吸引过去，全然没发现宁容远正偷偷打量她。
片刻过后，宁容远终于收回目光，低声回道：“好的，顾总。”
轻车熟路地进了执行董事办公室，顾弘渊正在跟什么人打电话，堆满褶子的脸上全是笑意：“行行，那改天我们约个时间一起打高尔夫，你可别再放我鸽子！好好，那我们下次见。”
沉默地待顾弘渊打完电话，宁容远才将文件放到他桌面：“顾董，麻烦您签下字。”
翻开文件看了看，拔去笔盖，提笔签字，他头也未抬地与他说话：“小宁啊，你跟在顾意身边，有一段日子了吧？”
“顾董，已经两个多月了。”宁容远垂下脸，有问必答。
两句话间，顾弘渊签好字，又将文件递了回来，这才抬头看宁容远：“时间真快，都两个多月了……你认为顾意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什么样的人？
宁容远回想这两个多月的相处，竟说不出半点坏处来。
似乎她与所有美好都惜惜相关。
“顾总年轻有为。”他这话说得极度官方，心底清楚顾弘渊叔侄二人不和，自己身份又尴尬，说话很难。
点点头，顾弘渊似笑非笑态度不明，话峰一转又问道：“听说前些日子她带你去见杨宇达了？”
这个人的职务说大不大，却与方瑞的生存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关联。
能带宁容远一起出席，是不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信任宁容远。
或者，是宁容远……有让她信任的原因？
“顾总说让我替她挡酒，席上他们多半在闲聊，我录了音，顾董如果需要……”宁容远敛着眼眉，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
“不必了。”顾弘渊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我让你跟在她身边就对你无条件信任，也是……你在场，她还能透露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成？”
他这位侄女心里门清呢。
宁容远是他派去监视着的。
宁容远抿了下唇，没接话。
“这些事也不急在一时，你反正就安心跟在她身边。她有什么动向你事无巨细都跟我说说。”顾弘渊又交代了一句，才拂手让宁容远离开。
毕竟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轻手轻脚关上门，宁容远不忘与来往的秘书打招呼，脚步从容，直到进了电梯，一直紧绷着的背脊才略略一松。
见杨宇达的事顾弘渊提了，说明对他的信任不够。
所以他赌了一把。
说了见面，却不说李从安也在。
他赌顾弘渊对他还有信任，不会真的找他要录音。
靠在电梯壁上，宁容远扯了下嘴角无声轻笑。
他选的这条路，可真难。
直到电梯门徐徐打开，宁容远才重新站直身姿，脚步轻快地踏进外贸部。
……
在别人眼中再平凡不过的一天，俞如凡却过得无比煎熬，仿佛每分每秒都过得格外漫长。
“据我所知，FR根本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人，也看不上你们的QY，别自我高、潮了！他们不过是在度假村揭牌仪式上见过一面，仅此而已，你们理智一点吧。”
敲下这几行字，俞如凡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伸手揉了揉山根。
事情经过一晚发展，像净网了一般搜不到什么关键信息了，只有一群乔韵的粉丝还在用字母不断地讨论这件事。
这一整夜，俞如凡都通宵地在各大帖子、超话里为傅然平反。
可惜收效甚微。
“小凡，你一夜没睡呐？”俞母连个招呼也没打就拧开门走了进来，见她坐在电脑前，两道稀疏的眉头紧皱成川。
内心极度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