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 成年人那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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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监和……傅总？
他心下一沉，明知不可为，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原来当初程助理特意送来的咖啡，是这个意思。
“毕总，您怎么躲这里来了，快快！今天晚上还没跟您喝一杯！”声音忽地在耳边响起，惊得毕怀勋连忙回身，下意识挡住了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哦是张总呐！走，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这不是有个阳台，去那抽根烟？”来者提议。
毕怀勋扯了下嘴角，拥过来者肩头：“这会儿春风正凉，出去做什么？走，到那边坐着聊。”
“嗳，行行，顺道……”两个人相拥着越走越远，直到离阳台有一段距离了，毕怀勋才回头看了看，又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会场内依旧热闹非凡，筹光交错，谁也不知道门外还有两人正在拥吻。
门外两人也不知差点就被人撞破。
顾意喝醉没什么理智，但傅然却无比清楚，在失控边缘停了下来，将脑袋靠在她的肩头，伸手轻抚了抚她的发：“这份贺礼，可算得上诚意满满。”
送得他……今夜难眠。
“顾小姐，满意吗？”傅然闻着她发上的淡淡清香，偏头在她耳边道。
“……”回答他的，是阵阵沉默。
傅然扶着她的肩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顾意已经睡着了。
“醉鬼。”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傅然俯身将她抱到一旁的长椅，脱了外衣披在她肩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酒会还未结束，他们这样不适合出去。
也好，难得的独处时间，是另一种享受。
……
次日，顾意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接了起来，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清，随意敷衍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又趴在床上良久，才翻了个身，慢悠悠睁开了眼。
入眼，是她并不熟悉的装修，说不熟悉，却也不是没见过。
这分明……是傅然的房间！
顾意一惊，连忙坐了起来，垂眸一看，昨天身上的黑色小礼服，换成了一件白色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她有些纤瘦的身上。
“要完！”顾意揪着发丝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
该死，她犯原则性错误了？
站在床上慌乱片刻，她慢慢冷静下来。
没事没事！
她应该……能不能……也不算亏？
可这不是她想要的！
颓败地坐了下来，顾意懊恼地抬手捶自己的脑袋，低低哀嚎：“怎么就喝多了呢？你昨天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喝酒误事你不知道啊？”
她的记忆从去阳台上吹风就没了。
只知道明明是凉风，却越吹越热。
傅然拿着水杯进来的时候，顾意还捂着脸拼命在回忆昨天到底做了些什么。
见她像只刺猬一样缩成一小团，傅然薄唇扯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站在床边盯着她，柔柔唤她：“顾小姐。”
这一声，顾意连忙抬起头，紧张地盯着傅然，嚅嚅动了动唇，讪笑道：“傅先生，我昨天晚上又占了你的床。”
小姑娘穿着他的白衬衫，小小一团，一惊一乍的，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他猜，她多半是断片了，现在心中正在无限的懊悔和自我怀疑。
“是，睡得还好吗？”傅然凤眸微扬，将手中的水杯递了过来：“喝水。”
偏头盯着傅然手中那杯水看了片刻，顾意尝试着开口：“傅先生，昨天晚上……你、你……没吃……亏吧？”
她声音很小，说得断断续续的，但傅然还是一下就听明白了。
向来淡漠的脸上笑容越来越深，末了，他轻耸着肩忍不住笑出声来，难得的爽朗与阳光，笑罢，他反问顾意：“顾小姐认为呢？”
完了，看来她真的犯错了。
顾意双眉一纠，努力组织语言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只剩一句：“应该不亏吧？我也不赖的。”
她算不上美若天仙，但也算个美女吧。
话到这里，顾意隐隐有些悲伤，不该发生的既然发生了，可她却半点不记得。
这简直天大的遗憾。
“确实不亏。”傅然面上带着极淡的笑意坐到床边，将水杯又凑近了一些：“想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点点头，顾意接过水杯。
“不过是在阳台那个吻失了控，然后……”傅然话还未完，顾意便‘噗嗤’一声，差点满口的水喷了出来。
怎、怎么在阳台还吻了？
顾意心沉到了最底，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所以发生了某些不可描述，所以现在我穿着你的衣服，坐在你的床上？”
都是成年男女，而且也有点感情基础，发生点什么她不是不能接受。
唯一不能接受的是，她一点感受都没有。
静静听完顾意的话，傅然眯起眸子，抬手推了下架在鼻梁的眼镜，慢条斯理道：“顾小的不可描述指的是？”
嘶，小姑娘好像误会什么了。
“成年人的那点事，你还要详细说明？”偏过头瞪他一眼，顾意没好气道。
就算说了，也会被禁。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傅然倪着床上独自悲伤的顾意，无声一笑，悠悠然道：“衣服是因为你喝多吐了，我是想帮顾小姐换，可顾小姐闹着要自己换，扣子都扣错了。”
什么意思？
顾意脑子猛地一空，下意识低头去看身上的衣服，确实，小巧圆润的扣子错开扣着，露出胸口一大雪白。
其实什么也没发生？
“我可以理解成，顾小姐是期待着发生什么……”傅然声音低沉，稍稍一顿，轻轻吐出剩余的几个字：“不可描述？”
他说话的时候，顾意依旧呆呆地坐在床上，将手里握着的空杯子放到桌上，冷不丁地就将傅然扑倒在身下，整个人几乎是压在他身上，抬手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你戏弄我！”
她斜挑着眼眉，长发扫在他脸上，表情羞涩又带着几分怒气，活生生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嗯……”傅然喉结一滚，从喉间嗯了一声，抬手轻抚了下她的脸颊，用几近气音道：“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