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心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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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头跟别人谈合作，有什么事晚点回去再说。”顾弘渊伸手抚了下任曼的脸，敷衍着挂了电话。
“弘渊，她不会找来吧？”任曼依偎在顾弘渊怀里，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低声责怪顾弘渊：“我就说为了你好咱们就分手，你偏偏不同意！”
二十五岁的好年纪，任曼算不上多么惊艳的长相，但却是让人看上去很舒服的人，纤瘦温柔，留着一头栗棕色的长发，穿着一件宽松的蕾丝花边白裙子。
在装扮上就明明白白写着‘绿茶’二字。
“之前不是还闹脾气说让我娶你？这会儿又提分手？”顾弘渊语气温柔，像在哄孩子一般将任曼抱进怀里：“再等一段时间，等我这边财产都转到你户头，咱们就去国外定居。”
任曼轻哼一声，不肯相信：“你哪里会舍得方瑞执行董事这个位置？”
“为了你，哪会舍不得？到时候你可得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顾弘渊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
任曼面色一红，将脸埋在他胸口，闷声道：“瞎说什么？谁要给你生孩子了？”
“那蔡月茹生不出来，你就不一样，要多生几个！”顾弘渊哈哈笑道。
听到蔡月茹三个字，任曼轻哼一声，伸手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不满道：“不许提她。”
“好，不提！那我们说说生孩子的事……”顾弘渊将她的手握在手里亲了一下，两个人一下子闹成一团。
这样生动鲜活的顾弘渊，是蔡月茹从来没有见过的。
在任曼的别墅里疯了半天，顾弘渊才到方瑞，只是他没想到，一进办公室，就看到蔡月茹坐在沙发上冷冷看他。
顾弘渊立刻转头对着跟在身后的秘书怒吼：“你们眼睛都瞎了吗？夫人来了也不知道通知我？”
他毫无防备，吓得够呛。
“不、不是的顾董，是夫人不让我们说的。”秘书一脸无奈，但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吞。
狠狠瞪了秘书一眼，顾弘渊才笑着关上门，进了办公室：“月茹啊，你怎么来了？”
“你当然不希望我来，你怕我把你的事给抖出去让你成为一个笑柄。”蔡月茹望着他，冷笑连连。
她怎么来了？
她自然是来堵他的！
在计程车上，她慢慢冷静下来。
相较于她要靠顾弘渊的经济活着，顾弘渊应该更怕她说出一切动摇他的方瑞的地位。
顾弘渊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面上的阴鸷一闪而过，又奉上满面笑容：“说的什么话？今天又从哪儿听到风言风语啦？我不是说了我们早断了联系，不信你查我手机，翻我行程，我问心无愧。”
他双手一摊，显得光明磊落。
“你真会说断就断吗？你当我三岁小孩？”蔡月茹冷笑出声：“二十五岁的好年纪，我也是从那个年龄走过来的，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年龄的小姑娘有多缠人，你顾弘渊贪图人家年轻貌美，又在她身上付出许多，会轻易放手？”
她句句说到点上，一时竟说得顾弘渊接不上话来。
“你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又怎么可能因为我跟你闹这一两回就跟那个婊、子分手？”蔡月茹语气平淡，眼圈发红。
顾弘渊心底一惊。
她不过一个深宅妇女，怎么会突然之间知道这么多任曼的事？
他有些惶恐地摇了下头：“就因为我是商人，才知道谁对我才是最好的。月茹，我们都一起走过半辈子了，你这点信任也不肯给我吗？”
“要我信任你不是不可以，很简单，你把那女人的地址给我。”蔡月茹顿了顿，继续道：“我不会去打扰她，只是找个人盯着她，确信你们没有再有联系。”
她其实并不完全相信顾意的话。
所以，这是她给顾弘渊的试探。
没成想顾弘渊闻言暴跳如雷，一下从沙发上蹭地一声站了起来，指着蔡月茹怒道：“我说了断了你不信，你要她地址我敢给吗？你别总是无理取闹、疑神疑鬼的行不行？我每天在公司里面对这些事已经够累了！”
静静地任顾弘渊指着鼻子骂了许久。
忽地，蔡月茹起身，抬手就往顾弘渊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你还敢说你跟那婊、子断了？你分明还在护着她！顾弘渊你别以为我没了你活不了，这些东西要是捅出去你还能坐在这办公室里乱、搞吗？”
骂得正起兴的顾弘渊被这结结实实的一巴掌一下给扇蒙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阴着一张脸抬手就往蔡月茹脸上扇，左右连着扇了几巴掌他方才解气。
喘着粗气将蔡月茹压在沙发上，顾弘渊冷笑道：“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教你的，你他妈都学会威胁我了？不过蔡月茹你要想清楚，你确信玩得过我？你那点脑子，我要不是顾着从前情份，你现在早就被我扫地出门了。”
蔡月茹脸颊红肿，流着眼泪捂着脸，心碎得说不出话。
这就是跟在她身边几十年的丈夫，陌生得她认不出来。
有些话一旦开了头，便收不回了，顾弘渊颇有些肆无忌惮地继续道：“我找女人怎么了？我对着你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想吐！对你无理胡闹的性子也受够了，对你高高在上的态度更是恶心之至！还有你那尖酸苛刻的样子，你自己照镜子看不到吗？简直令人反胃。”
不知在何年何月。
他眼里的蔡月茹变得又老又丑又刻薄。
就是那时候，他遇见了任曼。
任曼像是他枯燥生活里的一束光，一下子将他点亮。
他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那个期待见到心爱姑娘的小年青。
在跟任曼在一起的每一刻，他无不是快乐而自由的。
“你……你终于说出心底的话了。”蔡月茹抹了把泪，从他的手里挣扎着站了起来，疯了一下扑到顾弘渊身上，又抓又咬：“顾弘渊你王八蛋，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她下手丝毫没有留情，顾弘渊脸和脖子被抓出好几道血痕，他怒极还手，一时之间，办公室里传出极大的动静。
外头的秘书们围了一圈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推开那扇门，直到蔡月茹不断地喊救命，众人才一拥而上。
而里头，两人早已打得衣衬凌乱蓬头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