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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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好听的尾音消失，苏韵华丽的彻底晕了过去。
最后的记忆是少女那张绝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庞。
……她人这么好看，怎么性格就这么古怪？
君九惜一挥手，用最近才掌握的空间法则把苏韵送回了她自己的屋子。
一点都不担心她的空间法则突然失效，然后苏韵被卡进虚空裂缝，尸骨无存。
君九惜：反正她的身上有她的法阵在，小命还是有保证的。
一个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的人，又怎么能盼望她能够把别人的性命当一回事儿呢。
而君九惜恰好就是这一类人。
“你为什么要帮她？”
男人醇厚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君九惜侧首看过去，狭长的眼眸中倒映着一个身穿黑袍的俊美男人。
华丽精美质地不凡的宽袖长袍垂落在脚踝，衣摆和袖口上绣着活灵活现的五爪黑龙，边角处勾勒着繁复绚丽的金丝纹路，不至于看上去一片黑色。
高贵，霸气！
“我说怎么这么狂傲，原来是妖界的黑龙一族，妖界的命定之主啊。”
君九惜答非所问。
把小巧的包袱往身上一搭，抬脚出门，顺手把门关上。
反正里面也没什么她的东西，她倒也不在乎别人会不会进去。
“女帝陛下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话呢。”墨别寒眼神一冷，眉宇间霎时笼罩上一层寒气。
君九惜：“不是我不会说话，是你这条小虫子听不懂人话。”
墨别寒眉心一跳，压下自己想骂人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冷静道：“你应该是想要回去北墟的吧。”
“关你什么事？”
君九惜完全没有停下来跟他唠叨的想法。
之前她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可今天他特意换上了这身衣服，无非就是想要告诉她他的身份——正是妖界那位被篡夺了帝位的妖帝。
一头血脉纯正的黑龙。
真正的妖界继承人——墨别寒。
君九惜恍然大悟，大概明白事情的原委。
九界规则崩坏，很多大陆由天道亲自选定的继承者被小人算计。
而规则崩坏，却掰不回正途的话，这个世界就会在不远的将来彻底崩溃。当然，这个“不远的将来”是指对于小世界来说，这个时间少说也是几十万年。
可一个小世界的生命长度，基本上都是以忆年为单位。
世界里面的生灵很少有人会去关注规则崩坏这类事，因为和位面相比，人的生命真的太过短暂，就算是修炼到极限，也就是圣境大圆满也不过万年岁月。
只有九界之上的尊神，才会与天地同寿。
就连她，也是因为刚好胎穿到被算计走了人皇之位的北墟皇室，才会去关心这件事。
如果她不穿到胎死腹中的白夙身上的话，就她那个恋爱脑的父亲，是决计不可能有那个心思去挽救白族皇室的地位，统一北墟。
而妖界，差不多也是这个情况。
年轻的帝王守不住自己的帝位，被老谋深算的妖王赶下台，差点没了性命。
之后的妖魔合作攻打北墟，也都是那位新妖帝在位做出的事情，君九惜还不至于算到这位倒霉的前任妖帝身上。
君九惜的眼神柔和下来。
就当是，对弱者的怜悯……
墨别寒被君九惜突然温和下来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不自在地咳了两声。
“一百年前，北墟失守，妖魔进攻，北墟女帝以身化作圣境结界挡住进攻的妖魔……你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点。”他简单说了两句，才终于表明自己的来意。
“我希望能够借助你的一臂之力夺回妖帝之位，我知道你肯定也想回到北墟，只要我们合作，完全可以借此机会，重创魔界，也好挽回一些自己的损失。”
虽然战场是在北墟，北墟经过统一战争之后本就元气大伤，又经历妖魔之战，现在更是千疮百孔。他被算计掉下虚空裂缝之时，这场战役都还没有彻底结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
然而君九惜早在他甫一开口说到‘一百年’的时候就开始走神，后面他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原来……距离她从北墟催动禁咒身死已经过去了一百年的吗？也难怪，她最初以为自己会神魂俱灭，但是她却再次重生在一个被人算计而死的原身身上。
君九惜总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古怪。
她很确定自己的灵魂比起其他人来说就是比较强大，并没有被人下什么印记，所以为什么会两次重生呢？真的是巧合还是人为？
君九惜突然陷入了一阵迷茫之中。
识海突然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开始怀疑。
这真的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吗？
会不会只是她在现代某个瞬间睡着了而做的一个稀奇古怪的梦……
突然，脑中猛地传来刺痛！
有东西在试图吞噬她的神识！
乃至于灵魂！
——是那个残识！
看她忽然脸色大变，墨别寒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你？”
不管答应不答应好歹也给他一个回复啊。
一直沉默算个什么事？
君九惜狞笑：“真是找死。”敢对她动手，真以为她识海动荡，力量不如从前，就是它能轻易撼动的吗？
活得不耐烦了。
墨别寒：“！！！”
墨别寒：“？？？”
请问我是说错了什么让你误会如此之大竟然要杀我？
君九惜没有注意到墨别寒的表情变化，而是直接越过他，肩膀还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在墨别寒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是可忍，龙不可忍！
“白夙！你……”
万分气恼的墨别寒狠话还没放出来，走路带飞的君九惜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实现了里。
墨别寒：“……”
从小院子到青莲学院的大门口，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而这一段时间，足够君九惜镇压下识海中那个挑事的家伙。
阴沉沉的识海空间里，黑色的风暴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形成令人胆寒的无底漩涡。
血色的烟雾暴涨。
隐隐可以看出一道人形。
“君九惜，你就不怕两败俱伤吗？”
凤桀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所以，你是觉得我应该直接把灵魂献给你？”君九惜脸上流下豆大的汗珠，风轻云淡，“你以为我和你是同一个智商水准？”
“我要你给我当万年的奴仆你会愿意？”
话音一落，更加疯狂的风暴朝着血色的烟雾压了过去。
“滋啦~”
像是热铁遇上冷水，白烟从凤桀的残识上冒出。
它强忍着没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凤桀不想被她看低了去，于是就硬着头皮往她识海壁上猛地一撞！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