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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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轩跟值班的警察借了一间审讯室，此时此刻，审讯室内的气氛有些紧张。
季澜的目光透着明显的敌意，沈毅轩对此并不意外。
“季先生，半月不见，你似乎瘦了许多。”沈毅轩客气的笑着。
季澜唇边浮起一抹冷笑：“所以沈先生今天是来看笑话的吗？”
沈毅轩眸光平静：“若当初季先生愿意加入我，有沈氏集团的庇佑，自然没有人敢对你下手，沈毅寒虽然是沈氏的掌舵者，但遇夕归根究底只是个小公司，不论是技术、还是人脉网，都远远不及沈氏。”
“可你也只是沈氏的一个小小总监而已。”季澜毫不留情的嘲讽。
沈毅轩并没有被对方的刻薄言语激怒，他想，或许沈毅寒跟季澜说了些什么，才会让对方对自己生出这么大的敌意。
不过他并不担心，他自然有办法，挽回自己在季澜眼中的印象，并把季澜拉入自己的阵营中。
“季先生，我今日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来的，如果你愿意入职沈氏，为沈氏效力，我定会倾尽全力，救你出警局，帮你摆平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沈毅轩语气诚恳，目光真挚，仿佛在劝解冲动的年轻人要悬崖勒马。
季澜眸色加深，若非清楚实情，倒真要被沈毅轩这出贼喊追贼的戏码给蒙骗了。
沈毅轩食指轻轻敲击桌面：“我知道季先生是一位志向远大的技术人员，或许沈毅寒的计划打动了你，但我想说的是，遇夕能够给予你的承诺，沈氏同样可以做到，甚至比起遇夕来，沈氏要更加成熟，对季先生也更加有利。”
“据我所知，沈氏并没有尝试手机制造行业的打算。”
他本身就是做手机研发，纵然沈氏的底气再硬，可若无法在他的专业领域为他提供资源，也是枉然。
沈毅轩颔首：“如今沈氏确实没有这个打算，但随着社会需求的扩增，未必不会转型。”
“那也是未来的事情，不如等沈氏已经做出确切行动了，沈先生再来找我。”这已经是拒绝的意思了。
可沈毅轩却不甘愿就此罢休：“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相信季先生明白这个道理。”
季澜不欲再回应死缠烂打的沈毅轩。
沈毅轩见对方不回应，哑然一笑：“沈毅寒为你聘请了国内最顶尖的律师，可即便如此，又有什么用呢？事情发生了这么久，你连警局都出不去。”
季澜闻言眉头紧蹙，他不是嗅不出对方言语中夹杂的嘲讽，心中虽然不快，但情绪却依然平稳。
在职场混迹多年，他早就懂得该如何把控自己的情绪。
“听说这位律师还很尽职，隔三差五便来探望你，那沈毅寒呢？你出事之后，他见过你几回？”
季澜一怔，仔细回想起来，沈毅寒来见他的次数寥寥无几。
沈毅轩忙抓住这个空隙，持续输出：“自我进入沈氏，便常听股东夸赞沈毅寒，说他经商头脑好，无非就是因为他为集团谈下无数重要项目，为那些股东谋得无尽的财富。”
说着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季澜一眼：“他是名副其实的商人，头脑清醒，果断又狠戾，他看中你的价值，自然能够为了你翻越一座城市，可若是你失去了价值，他就会无情的把你抛在一旁。”
季澜脸色凝重：“你究竟想说什么？”
沈毅轩满不在意的笑：“这桩丑闻是你的劫，沈毅寒没有能耐助你度过这场劫难，便不会再在你身上浪费心力。”
“我知道你的目的，当初在S市，我就见识到你的野心，你与沈毅寒对立，自然是恨不得能够在我这里贬毁他的形象。”季澜无情戳破。
“我的确厌烦他，但对季先生，我是真心实意的。”沈毅轩忽然坐直身体，“不可否认，你的确是难得的研发人才，我很期盼能够跟你合作，纵然你我无缘，我也不希望你的名声被流言蜚语损害，就此埋没。”
季澜冷哼一声：“若真是如此，你也不会开出唯有为沈氏集团效力，你才会出手相助的条件。”
“我也是商人啊季先生，若我帮了你，你却投入他人麾下，那我岂不是白白为他人做嫁衣？”
沈毅轩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季澜的神色变化：“沈毅寒已经抛弃你了，他现在人在S市，至于做什么，想必我不说，季先生也能够猜得到。”
S市是国内知名的手机研发中心，具有广阔的市场，完善的人才储备以及丰富的资源、材料。
沈毅寒在这个时刻，抛下受丑闻所困的研发大佬，转而跑去S市，目的昭然若揭。
季澜神色一僵，似是想到了什么。
当初自己也是被沈毅寒从S市挖过来的。
看着季澜晦暗不明的眸色，沈毅轩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即将成功了。
“相信季先生已经明白我的诚意了，你无需着急给我答复，明晚，我再来看你。”沈毅轩离开了审讯室，留下若有所思的季澜。
S市的雷暴并没有半点停歇的意味，凯琳的别墅内，男人侧首盯着女人的侧颜，看她小口小口的尝着自己亲手煮的面，心中是满满的成就感。
感受到一阵炙热的目光，凯琳轻轻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沈毅寒一怔，难以置信道：“吃这么少，你吃饱了吗？”
她垂着眸：“我不习惯吃饭的时候被人盯着。”
男人有些尴尬的移开目光，妥协道：“你吃吧，我……看会手机。”
“嗯。”
A市的暗潮涌动并没有停歇，沈毅寒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内容，陷入了沉思。
没有沈毅寒坐镇，集团的老骨头又开始作妖，助理面对这些声势浩大的老股东们，除了隐忍与妥协，再没有其余办法。
沈毅寒也清楚，那些老骨头绝不会将一个小小的助理放在眼里，即便是总裁助理，也招架不住他们的猛攻。
股东们得知到沈毅寒不在A市后，开始向助理打听沈毅寒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