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方向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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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想到，这只鬼会看不见，摸不着。
即使走进这个灵异空间，还是只能够听得见它的声音。
可除此之外，它好像又是不存在的。
那种啪塔啪塔声无论怎么听，都很像是脚步声。
然而听声辨位也没用，声音显示它就在附近。
很近很近的距离，但就是确定不了方位。
让人惊悚的是，它可能就在你身边，它看着你。
你却完全看不见它，它随时会掐你的脖子，只要条件符合
而你就算被掐了，却连反抗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还有比现在更无力，更绝望的情况吗。
徐长贵顿时气急败坏。
他将手中最后一只布娃娃的手脚撕扯下来，将布娃娃身体也撕烂。
里面的填充物随即散落一地。
是那种看起来老旧发黄，混合粘稠液体的棉絮。
也和林易从照片中，看见的那些被害人解剖图一样，说不出的诡异。
啪塔啪塔声再次响起。
看来损坏娃娃也符合条件。
它又来找徐长贵的复制体了，不过还是没有找着，或者是没法越过棺材的保护。
不多时，它再次安静了下来。
徐长贵一屁股坐倒在地，无处发泄似的啊啊了几声。
很无力，还很绝望。
如果这只鬼真没法解决，那他就等同于被困在这里面了。
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一直安然无事。
哪天镇物顶不住了，他也会变成和这栋楼里面的人一样。
变成痴呆，意识被抹杀掉，被迫和鬼玩游戏，然后被杀。
比起突然撞鬼受到袭击，这种方式反而更让他感到惶恐，焦虑。
说实话林易也很急躁，因为这样下去就变成死局了。
不过林易并没有像徐长贵那样自暴自弃，脑子里不断回想关于这个案件的各种信息。
蓦地林易灵光一闪，随之气笑了，啧的一声。
“可能是我们都想错了啊，不，不是想错，是从一开始我们的方向就歪了。”
“我就知道老大你有办法！快，快，别藏着了，赶紧说出来让我觉得自己还有救！”
“方向歪了？”秦珂疑惑。
林易目光微动，笃定说，“对，现在就算我们撕碎楼里所有的娃娃，都不会有用的。”
“因为我们都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这只鬼为什么只在每天午夜12点开始才玩游戏？”
“老大你干脆直接点告诉我办法吧，别分析了行不。”
徐长贵一脸拜托了的样子。
林易真想给这家伙来上一脚，分析鬼的行为动机不是为了炫耀什么。
一方面说出来是想让别人都想想，自己这种推测是否靠谱。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把思绪彻底捋顺。
“不是说鬼都会按照一定规律行动，在我看来这种规律其实是对鬼本身的一种限制。”
“它每天午夜12点开始游戏，而昨晚徐长贵站在门口，那个时候差不多就是快12点。”
“今天我们来到这里看见他这个假人，也是站在门口，说明鬼在昨晚12点，才将徐长贵复制了下来。”
“但是还没有复制成功，所以徐长贵还没有切换到这个假人身上，没有被彻底困在这里面。”
林易说到这顿了顿，随即更加笃定说道：
“我觉得它只袭击复制体，应该也是被某种规律限制了，那个大叔不是说这地方时间好像停止了？”
“复制体停留在被记录的时间段，就是从午夜12点开始，可能持续到游戏结束。”
“被困在这的居民也被锁在这个时间段，只要有人触发杀人条件就会被杀。”
“在这被杀，又通过布娃娃这种媒介，作用在留在现实中的肉体身上。”
“所以，我们就算引它过来，它确实来了，但我们是从现实过来的，又或者时间段不一样。”
“它或许根本看不见我们，我们也看不见它，但它看得见徐长贵的复制体……”
“这应该就是它为什么好像不存在的原因了，我也从这当中找到了Bug。”
林易越说思路越顺畅，顺着感觉继续分析。
“所以不要去想这只鬼会不会无解的，我觉得办法总会有的，我们可以试一试……”
“今晚12点快到的时候，如果我们在这个空间，现实时间和这地方一样了，那会不会就可以看见这只鬼了？”
秦珂，李诗恩，还有徐长贵顿时一脸恍然。
徐长贵更是猛一拍大腿，“干，原来就这么简单？那不就是只要晚上进来就行了？”
林易挺无语地看着他，“试试看吧。”
其实这也只是一种猜测，至于会不会成功，林易只能说希望吧。
最好不是因为自己是现实进来的，和这个空间格格不入，所以才看不见这只鬼。
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只鬼就真的无敌了。
谁也没有办法阻止它成长下去，这个空间就好像是它的保护壳，确保它可以顺利的成长。
但这样其实还是有对付它的办法，就是先把自己整痴呆，意识进入到这个空间里。
那样大家就在同一水平线上了。
可意识进来之后，镇物会一同进来吗？
如果没有镇物，那怎么对付这只鬼？
关押厉鬼的工具倒是可以带进来，就是没有镇物，无法限制厉鬼行动的话，想要进行关押又很难。
林易停止深想下去，收回棺材便往四楼走去。
毕竟如果推测没错的话，那现在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
不过徐长贵可不放心他那复制体，问能不能带着一起离开？
林易说你想继续被鬼追杀就这样干吧，不会再用棺材保你了。
徐长贵听见后立马作罢，他或许是觉得又有希望了，哎嘿嘿的跟前跟后。
再次回到现实没有任何的阻碍，也证明了之前的推测没错，林易对案情也已经掌握得七七八八了。
这只鬼随机出现，刚好诞生在锦华小区5号楼，或许一开始就是在404房。
所以404房成为了它的老巢。
目前影响范围只是一栋楼，鬼会把人记录下一个复制体。
可能是这种剥离的过程太过丝滑了，导致居民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自身居然发生了这种变化。
现实中的人进出404房都没有危险，但困在里面的人，他们都不是现实中的真人。
所以就算发现404是出口，也未必能顺利回到现实，又或者只要接近出口，就会被鬼瞬间杀死。
林易看了眼时间现在才早上六点不到，距离午夜12点还太早，便决定先回物业大楼的基地歇一歇。
上午的时候，秦珂将案情进行整理然后传给公司，到了下午，公司方面也终于对这个案子，给出了最新的评级。
案件代号也换了，采纳了林易的建议，正式命名为：
鬼报数。
难度定级在C+。
林易对此就很纳闷，这家万通公司怎么那么扣啊……
自己拿命干活，给个B以上行不行。
不过转念一想，可能这个案件在公司某些大佬眼中还是很简单吧。
林易真的想变得更强。
在这个日渐崩坏，一步一步变态的世界里面，和鬼打交道不变强分分钟就会死。
死了还不知该找谁讲理去……
不过林易往好的方面想，又觉得这次行动自己不算亏。
积攒了不少经验不说，主要是把徐长贵这家伙弄没脾气了。
省得他以后还在自己面前跳，而且只要他不去联合其他猎鬼者一起排挤自己。
那这个圈子就还能混。
公司方面也针对这个案件给出了附加奖励，如果可以在三天以内解决掉案件，那就会额外再奖励150W。
林易更想要功勋，想攒起来，先给老爸老妈预定好方舟的门票再说。
时间一点点过去。
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林易再次来到5号楼，和徐长贵汇合。
徐长贵焦急地搓着手，“老大，我回去又把你的分析好好想了一遍，果然还是你牛。”
“就是等下不会还是我来引鬼吧？咱要不要找个普通人试试，这样还有试错的机会……”
他很怕死。
不过又有谁不怕死，林易自己也怕死，一下午的时间也想通了，自己该换个思路看待这种问题。
危难当前，谁的命不是命。
于是没有反对徐长贵的建议，说实话是真的很无奈，林易叹了声，说：
“要不还是和这些人说清楚情况？你不会又想直接动用暴力吧？”
“那没有。”徐长贵连忙说，“老大你就是善良，我打定主意以后就跟您混了。”
“嘿嘿，老大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万万不会再干了，下午的时候我就在准备了，现在已经有两户人家愿意配合咱~”
说完，他还一脸邀功的样子。
林易就很纳闷，这家伙怎么回事？之前还这么狂，怎么吓唬吓唬他，他就成这个样子了？
难道是激活了什么抖M属性？
不过听见徐长贵这样说，林易心里面也舒服了不少，于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干得好，那待会你别划水，全力懂吗。”
“没问题！”徐长贵拍着胸脯应承。
时间很快就来到晚上11：55分。
林易深深呼吸几口气，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果断吩咐道：“走，抓了这只鬼，回头我们吃火锅去。”
“老大你是真素啊，还吃什么火锅，当然得一条龙去！交给我，保证老大你舒服！”
徐长贵看起来挺亢奋，或许是觉得这回自己应该有救了。
一旁的秦珂和李诗恩都挺嫌弃地看着他。
林易则出于保险考虑，距离午夜12就差十来秒的时候，还是先用鬼火探探路。
鬼火进入404房间里，飘飞，感知沿途上碰撞穿透的一切。
一开始还是很平静，只是突然间！
林易心中一凛，明确感知到鬼火剧烈摇曳了，并且同时，脑海里也出现了……
该怎么去形容呢，太可怕了。
林易敢发誓自己看过的恐怖片，都没有现在脑中的影像吓人。
那是一个无法形容的东西，称呼它是异类都已经算很客气了。
准备来说……
是一个两米多高的布娃娃和人缝合在了一起。
还不止是一个人。
在这布娃娃的头旁边，粗糙随意的走线缝了一张哭脸。
而在布娃娃肩膀，胸口，手脚等地方，也缝合了一张张脸皮。
这些脸皮看不清五官，大致有个轮廓，勉强可分辨出是哭还是笑。
只有这两种表情。
并且布娃娃的身体也是乱七八糟的，有的地方是腐烂的肉，有的地方是泡肿的肉块。
都由一针一线，缝合成了一个人形物。
也在这一霎间……
林易当即剧烈干呕，倒不是被脑子里面的影像恶心到。
是精神像被什么冲了一下，耳鸣非常严重，抑制不住就想呕。
而鬼火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这一刻间感知力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水平！
404屋里的情况，林易完全掌握住了。
啪塔啪塔……
果然之前的声音就是鬼的脚步声，同时又有笑声回荡。
就好像很多人特别愉悦，发疯似的狂笑。
“林先生你没事吧，看见什么了？”秦珂连忙问。
林易很诧异，当即一咬牙，“没事，它果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