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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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冤枉啊，奴婢不可能害云妃娘娘的！”
明月出声喊冤，但她到底不是那种柔弱的小宫女，即便求饶也没有哭哭啼啼的。
“事情没查明之前，谁都有可能吧？”楚慕烟说道。
皇帝也道：“晏王妃言之有理，主动坦白，朕还能留你个全尸，否则将你处以极刑！”
明月有些不知道该什么为自己申辩了。
顿了顿，她跪着转身面向冷晏尘，“王爷，请您帮奴婢说说话，您知道，奴婢是绝对不会害云妃娘娘的。”
她是想让冷晏尘看在他们昨夜“谈过话”的情分上。
“明月这些年来对云母妃尽心竭力，应该不会是那个下毒的凶手。”
冷晏尘真的就开口为明月说话了。
昨夜在跟明月的谈话中，他看到了对方对云清雅的忠心；以及他怀疑，云清雅昨夜会遇刺，兴许就是他让寒宵将会武功的明月叫走了，这才让刺客有了可趁之机。
要是真的如此，他也能算得上是害云清雅的凶手之一！
况且这件事中还有诸多蹊跷之处，没查清楚之前不可随意断定谁是凶手。
“多谢王爷，奴婢真的不是凶手，奴婢也会尽全力寻找害娘娘的人！”
说完，她又对楚慕烟说道：“王妃，请您相信奴婢。”
楚慕烟淡淡道：“明月姑娘别这么紧张嘛，虽然你是熬药之人，但是在你熬药前后也有可能会被别人动手脚，我的意思是云妃娘娘寝宫里伺候的人都有嫌疑。”
可明月却觉得楚慕烟就是在针对她。
系统正好也问了楚慕烟同样的问题：【宿主，您针对这个明月，是觉得她有什么问题吗？】
楚慕烟道：【没有啊，我就是觉得她能一直待在美人身边，我有些嫉妒她。】
系统：……
冷晏尘：……
有晏王帮忙说话，皇帝也没有直接将明月定成凶手。
他觉得楚慕烟说得有道理，就命人将云清雅宫的人全部喊到了院子里。
云清雅为人低调，喜静，宫里伺候的人还不如别宫娘娘的一半多。
宫女跪在前面，太监跪在后面。
其中一个绿色衣服的低等婢女，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
倒不是她长得有多么引人注目，而是她一跪下后身体就在发抖。
就差把“我是凶手”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把那个宫女拖出来！”皇帝指着那发抖的宫女喊道。
侍卫立即上前，将那宫女拖到大殿上。
宫女瑟瑟发抖着，脸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等人审问，宫女就害怕地否认起来。
这行为也太可疑了！
脑子没问题的人都能看出来她很不对劲。
皇帝怒喝一声：“来人，给朕掌嘴。”
两个太监上前，一左一右站在宫女身边。
耳光“啪！啪！啪！地落在宫女身上，没多久她的嘴就被打得鲜血淋漓。
“说，是不是你下毒害云妃？”皇帝问道。
疼痛让宫女喘着粗气，看到太监举起的手，她眼中带着浓烈的恐惧。
“是奴婢下的毒，是奴婢害的云妃娘娘，求陛下赐奴婢一死！”
宫女宁愿死，也不愿再受这掌嘴之刑。
“小绿？竟然是你！娘娘对你那么好，你为何要这么做？是谁指使你的？”明月比皇帝还着急。
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宫女胆子极小，若不是有人指使，她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来。
“明月姐对不起，奴婢也对不起娘娘，是奴婢鬼迷心窍了。”
宫女嘴巴被打烂了，说话有些含糊，但她语气中的悔恨谁都听得出来。
“不说就继续给朕掌嘴，掌到她说为止！”皇帝又道。
宫女害怕极了，疯狂磕头，“奴婢不能说……不敢说的，就是奴婢害的娘娘，是奴婢狼心狗肺！”
“小绿，你说啊，是谁让你害娘娘的，你不能这么对娘娘你知道吗？”
明月虽然忍着没哭，但是眼眶很红，她跪着挪到小绿身边，想要靠近一点劝阻。
“对不起，对不起，奴婢真的不能说，明月姐那个人我们惹不起的。”
小绿说着猛然站起身来，“奴婢罪孽深重，只能以死谢罪了！”
她说完便一头撞到门框上，鲜血飞溅。
“小绿！”
谁都没料到小绿会突然自尽，连距离她最近的明月都没反应过来。
楚慕烟跟张御医连忙上前查看小绿的伤势。
“头骨碎裂，颅内压过高，没救了。”楚慕烟检查后，冲冷晏尘摇了摇头。
张御医速度慢了一些，但是看出来的结果跟楚慕烟一样。
小绿是完全存了死志的，这一撞是一点都没留情。
不过小绿的口供也算是吐露了一些信息的。
她说幕后之人是云清雅惹不起的，这皇宫里云贵妃惹不起的人也就那几个。
排除在眼前的皇帝，还剩下谁就不言而喻了。
皇帝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脸色难看至极。
眼下云清雅正在昏迷中，凶手也差不多明了了，楚慕烟跟冷晏尘便向皇帝告辞了。
明月将他们送到了宫殿门口。
冷晏尘问出了他心中的猜测，“云母妃是在你被寒宵带走的时候遇刺的？”
明月低着头，“王爷无需自责，即便奴婢没有出去，刺客也会想法子引走奴婢对娘娘下手。”
她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却也算是告知了答案。
冷晏尘闭了闭眼，没再说话。
不自责是不可能的，明月会武功，她在云清雅身边，兴许刺客就不会得手。
“多谢明月姑娘。”楚慕烟帮冷晏尘道了谢，然后笑着问道：“我方才怀疑明月姑娘是凶手，明月姑娘不会生气吧？”
系统忍不住吐槽：【宿主，您的语气太茶了，很欠揍诶。】
楚慕烟应道：【系统，你的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很欠收拾诶！】
系统果断闭嘴了，惹不起它就躲好吧？
“晏王妃哪里的话？若不是您这般说，也不知道是小绿下的毒，奴婢多谢娘娘！”
明月跪下来，很诚恳地感激。
楚慕烟面上没说话，心里却在犯嘀咕。
【如果是我在小绿旁边，看到对方要自尽，我拦得住吗？】
系统抓住机会拍马屁，【那肯定可以啊，那个小绿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宫女，别说武功高强的明月，即便是那两个太监反应快一点也能拦住的。】
只怪小绿寻死得太过果断，让人措手不及。
可明月跟小绿认识，知道对方的行事风格，在那种情况下，她判断不出来小绿想自尽吗？
冷晏尘听了系统跟楚慕烟的话后，心里产生了这样的问题。
他方才帮明月说话，私心里是相信明月不会害云清雅的。
然而现在他又不确定了起来。
二人正往外走的时候，前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