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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鹿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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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是白天,那一对对猩红的小眼珠子,尖尖的牙齿,依然令人不由生畏。

“哟,你们这里的耗子可真够大的啊,看来山好水好,营养足。”姜念卿感慨道。

几位乡绅一大把年纪了,且都是养尊处优的读书人,见此景,只觉得一颗颗年迈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了,纷纷道:

“姜夫人莫要说笑了,快让这位壮士赶紧将它们扔出去吧!”

“对啊对啊,这东西,可是会咬人的,万一咬到您,那就不好了!”

姜念卿不慌不忙道:“别急,你们看。”

看?看什么?

众人莫名其妙地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奇迹发生了,那些耗子竟没有四处乱窜,而是在原地徘徊数圈后,抽动着鼻尖,闻着空气中散发的味儿,一个接着一个,往角落奔去。

一只只三角形的脑袋互相挤着,埋头舔舐起方才从瓷瓶中倒出的白色粉末来。

舔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然而,还没等舔干净,突然,其中一只全身抽搐了下,翻着眼珠子倒在了地上,僵硬不动了。

随即,另外几只也都蹬了腿儿。

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凶猛肥硕的大老鼠们全部命归西天。

“这……这……”

乡绅们惊呆了,不约而同地问道:“这是什么鼠药?”

姜念卿神秘一笑:“独家配方。”

她将瓷瓶放到那盒金锭旁边,以充满蛊惑的声音道:“金钱或许是一时的,但假如你们拿着这瓶药粉,为县令排忧解难,拯救了城南乃至整个郦城的百姓,这份荣耀,可是追随终身,能被后人世代传颂的哦。”

须臾的沉默后,四人交换了个眼神。

钟仕林接过木盒及瓷瓶,郑重道:“夫人是个大义之人,请您放心,吾等一定护您所愿。”

唇角的笑意加深,姜念卿起身,盈盈一拜:“那妾身在此,先谢过诸位了。”

屋外,夕阳西下,又是一个傍晚来临。

姜宅。

崔沁匆匆走在长廊上。

这个月她的月钱和院子里分得的东西,数额有些不对,打算找卢氏说一说。

虽然如今说是换成姜念卿当家做主了,但府里的人大多心知肚明,二姑娘又不住在家里,等她回了王府,实际控权的,还不是原来这几位。

走个形式过场而已,风波过后,一切照旧。

所以对于骨子里遵从三从四德的崔沁来说,遇到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仍是拿捏了自己数十年的卢氏。

奇怪的是,这个时辰,主屋附近竟没有奴仆走动。

可她明明听前院的人说,卢氏就在房间里。

转念一想,许是厨房那边人手不够,借调走了。

毕竟今晚要举家款待招待靖王殿下。

当然,以她的身份,是没资格入席的。

不过想到那晚的经历,崔氏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了。

来到屋门外,她见没有丫鬟通传,便打算自己敲门。

刚抬起手,忽闻一声娇嗔传来:“娘亲,到时候人家不好意思怎么办?人家还是个姑娘,哪里懂您说的那些……”

“又不用你做什么,只管脱了衣裳躺平,其他的,交给靖王便是。”卢氏的声音。

崔沁心中一个咯噔,升起几分奇怪的感觉。

靖王?最先说话的那个人,好像是三姑娘啊,他们……怎么会扯上关系?而且脱衣裳什么的……

下意识地,她缩回了敲门的手。

胆子不算大的妇人,头一回偷听起主母的壁角来。

屋子里,坐着卢氏及其两个女儿。

姜迎筝拧着帕子,羞涩中漾着几分担忧:“真、真的吗?他会不会……不肯碰我呀,那我得怎么办呢?”

姜迎姒轻嗤了声,笑道,“放心吧,我托人找来的酒,绝对的好料,只要喝下去,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儿,到时候在房内再燃上青楼惯用的催/情香,纵使柳下惠再世,也定然忍不住。”

“这……那什么香,我岂不是也会闻到?”姜迎筝顿时紧张道。

“傻妹妹。”姜大小姐拍着妹妹的手,以过来人的姿态道,“其实对你是有好处的,这头一次极为不适,你多吸点,彼时不仅自个儿不难受,也省得鬼哭狼嚎的坏了对方兴致。”

直白的话语,令姜迎筝的脸颊愈发嫣红了,再想到靖王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容,以及宽肩窄腰的挺拔身形,一时间春意荡漾,满心雀跃,望着屋外尚且大亮的天色,不免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这时,卢氏迟疑道:“女儿啊,我听那些下人说,他们皇家人吃饭前,都要用银针试毒的,你这酒会不会……”

“这点我自然早就想到了。”姜迎姒略为骄傲的昂起下颚,“我那酒里并非什么下了媚药,而是一种特制的鹿血酒,到时候,可以昂贵为由,只倒给他享用,酒本身无毒无异味,无论怎么试都试不出的,而且口感醇香,极易诱人上瘾,令人一杯接着一杯,根本停不下来,可是花了我不少银子才购得的呢。”

“哎呀,还是我的乖女儿厉害。”

“姐姐好聪明哦,考虑得真周全!”

她们仗着屏退了院子里的所有奴仆,毫不压抑的谈笑风生着。

忽然,门扉被喀嚓一声推开了,母女三人做贼心虚,霎时吓得脸色煞白。

“谁?!”

待看清来人后,又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崔沁跨进屋子,旋身查探了下外面的动静,确定无人后,才忙不迭的关上门,随即满脸急切道:“夫人,大小姐,三小姐,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卢氏刚打算说什么,被姜迎姒拦住,她似笑非笑道:“崔小娘擅闯主屋,还说出此等莫名其妙的话,不知是何用意?”

“我都听见了!”

姜迎姒一边慢悠悠的踱着步,一边继续装傻道:“你听见什么了?”

崔氏到底老实,即使被常年欺压,依然将面前这些人当做自家人,苦口婆心的劝道:“三小姐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何必用清白之身去算计靖王爷呢,王爷与二姑娘正情深意浓中,你们这么做,置二姑娘于何地?再者,若是惹恼了靖王,恐怕祸及全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