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过往的真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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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妃娘娘单独召见小闫，你们说是去做什么呀？”
“嗐，小闫长得那么好看，你说还能做什么。”
“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后宫这么多女人，就皇帝一个男的，还天天忙于朝政，那些妃嫔能不寂寞么，这一寂寞，看准机会找点乐子也很正常。”
“哎哟我的天，那小闫可真出息了，居然能给九五之尊戴绿帽子，哈哈……”
“嘘嘘，快小点声，这种事儿咱们自己人闲来唠几句的，可不能被那些宫女太监的听见，否则──”
咚！
门扉被踢开，一屋子的人愣住，当看清来者身上明黄色的龙袍时，一个个软了双膝跪趴在地。
“皇上饶命！”
“草民胡言乱语，求皇上饶命！”
南肃帝睥睨着这一众人，脸色发青。
“人在哪？”
班主颤颤巍巍道：“东……东厢房。”
不知是过于胆大，还是迫不及待，厢房的门并没有拴，轻轻一推就开了。
从门口到玄关，一件又一件，散落一地的衣物。
铁证如山，几乎没有回旋余地。
若是其他嫔妃，已经无需亲眼所见，直接派人拖下去便是。
可那是他的娇娇啊……
年轻的帝王听着熟悉地娇吟细语，迈动着僵硬的双腿，一步接着一步，走进内寝。
那是每个男人都无法接受的画面。
独属于自己的娇美，在别人怀里绽放。
“柳莳娇！”
沉溺中的两人竟是没听见脚步声，直到一声怒吼才停下这荒唐的行径。
男子最先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连衣裳都顾不上穿，苍白着脸不停叩首道：“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娘娘的命令，小的不敢不从啊皇上……”
君王看向犹趴在床榻上的女子。
水眸汪汪，脸颊嫣红，似乎尚未从余温中回过神。
“可是有人……陷害逼迫你？”
他可笑的发现，这种时候，自己居然还保持着理智和冷静，第一时间想到是绝不能冤枉了对方。
只要她点个头，他会立即查明真相，揪出背后之人碎尸万段。
只要她哭着否认，即使失去了清白，他也不嫌弃。
哪怕……是在欺骗他。
可女子只愣愣的摇了摇头，小声嗫嚅道：“不是……”
帝王踉跄一步，犹不死心，抖着声音厉声道：“柳莳娇！想好了……想好了再回答朕，你可是自愿与此人……”
女子仿佛不明白为何要被呵斥，眨动了两下眼睫，露出迷茫的表情：“是……是啊，娇娇好寂寞……”
脑子里的弦啪地断了。
南肃帝大步走出，从守在门外的侍卫身上抽出长剑，握在手中回到房间。
那戏子正手忙脚乱的穿着衣裳，见他去而复返，急忙打算重新跪下。
然而，还没等有所动作，噗呲一声，白刃穿透了胸膛。
啪嗒，啪嗒……
粘稠液体滴落地面，柳贵妃盯着那几滩鲜红，浑身陡然一颤，像是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四郎……”
“住嘴！”他举起长剑，直指对方。
“四郎……我……”柳贵妃恍然醒悟般裹紧了被子，滂沱的泪水涟涟，“四郎我不是故意的……四郎……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啊……呜呜……”
女子缩成一团，惊恐又惶然，哭得不能自已。
不是故意的。
多轻巧的一句解释。
帝王红着双目，自嘲的笑了。
这就是他独宠了七年的爱妃，这就是他此生唯一付出过真心的女人。
仗着他的宠，他的爱，在他的心口，漫不经心地深捅了一刀。
“四郎……对不起……对不起……”
女子涕零如雨，忽然想到什么，呐呐道：“漓儿……漓儿……”她伸出如玉的手指，苦苦哀求，“四郎，不要让漓儿知道，求你了四郎，求求你……别污了漓儿的名声……我可以自缢，你随便给个罪名，无论是什么，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漓儿是无辜的，呜呜……求求你……”
他想以最恶毒的语言拒绝，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口。
不愿再看到那张凄凄恸哭的脸，他决绝地转身离开。
一跨出屋子，傍晚的凉风迎面扑来。
院子里的枝桠簌簌地摇晃着，仿佛孩童清脆的笑声。
五指倏地收拢，他木着脸，冲进戏班后台。
寒光阵阵，鲜血沥沥。
所有知情人，尽数斩杀，包括……跟随而来的所有侍卫。
当皇太后踏进园子时，杀红了眼的帝王甚至朝着自己的母后举起了剑。
“容景宸！”
看着浑身染血的皇儿，封太后万分震惊，心急之下，高呼出了对方的名讳。
咣！
剑掉在了地上。
这世上，唯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柳贵妃私通戏子之事，除了这对皇家母子，再无人知晓。
当晚，封太后以祸乱朝纲，命亲信赐了三尺白绫。
风华绝艳的美人在一间偏殿，独自结束了短暂又辉煌的一生。
这晚过后，年轻的帝王开始放纵。
像是想通了，九五之尊本该如此享乐。
只有他自己明白，这是一种懦弱的痛苦报复。
堂堂君王，被一个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可笑的是，纵使被背叛，依然久久难以忘怀。
荒废的凤寰宫，烧毁的半蓿花，丢弃又默默捡回的香包……
这一藏，便是十几年。
“你说得没错，朕的确不愿看到你这张脸，每次看见，都会想到那个女人。”南肃帝抬眼望向曾经最宠爱的皇儿，“可朕自认为没有丝毫对不起你的地方！当初若不是朕决断，就以你母妃犯下的错……”
“你骗我。”容漓死死瞪着对方，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额头甚至暴出了青筋。
他忽地笑了起来，又沉声重复了一遍：“你在骗我，呵呵呵……你为了自保，竟不惜撒谎诋毁一个死去多年的女人，容景宸，你还要不要点脸？”
闻言，南肃帝勃然大怒，一拍床榻，吼道：“孽子！当初就不该保你！你……”
姜念卿刚从老皇帝的故事中回过神，一抬眼，发现场面再度失控，这两人即将又一次吵起来，连忙一个箭步上前，站到中间，大声道：“都住嘴，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