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酒后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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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似乎觉得语气有点凝重，又笑道：“不管怎么样，三哥他愿意给你名分，想必是有几分喜欢的，姜姐姐如此聪慧讨喜，长得也不比那虞婉儿差，努努力，这位子定能坐得长久！”
她嗑起瓜子，不置可否。
转眼间，对面的人从可以调戏的姑娘家，变成了三皇兄后院的女人。
四皇子的心情很是忐忑。
“哎，干嘛那副表情。”她吐掉瓜子皮儿，啧声道，“怎么，后悔带我出来玩了？你不是不在乎世俗身份，挺潇洒不羁的一个人嘛！”
“我当然不在乎。”少年一瞪眼，“我这不是，担心你……”
“担心我做什么。”她漫不经心的晃了晃腿，“我和那辰王妃可不一样，不瞒你说，三爷纳我放在后院不过当个摆设罢了，你懂的，他这年纪再没个女人可就太奇怪了，其实平日里几乎不闻不问，我自由得很呢，何况他这会儿大概正忙着与旧情人互诉衷肠，哪有空来管我，放宽心啦！”
觑着女子明媚的笑颜，听着那轻松的语调，不知为何，容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他到底年纪轻，尚不识人事，更不懂绕绕弯弯的感情，见对方这么说了，觉得合情合理，便松了口气，没多深想。
“成，既然姐姐不嫌弃这地方，那咱们今天就玩个痛快！”
“怎么会嫌弃呢，这儿多好呀！环境优雅舒适，东西好吃，小姐姐们温柔漂亮会聊天。”姜念卿抬手一指前方仍在咿咿呀呀的歌姬，“唱得也好听，这嗓子，简直是天籁之音！小湛子，品味不错嘛！”
容湛也拈了块香梨丢进嘴里，似笑非笑：“难道你不觉得我这样，叫做胸无大志，游手好闲，说白了，就是个纨绔子弟？”
“什么叫大志，谁定下的方向和目标，每个人走的路，本来就不同。”她淡然道，“再说，爱看跳舞听小曲儿，明明是一项陶冶情操的兴趣爱好，为什么要形容得那般罪大恶极呢。”
少年微微愣住，继而仰天大笑：“哈哈……有意思，姐姐你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时，门外传来两声轻叩。
得到允许入内的回应后，只见胡娘亲自端着一木托，款款走近。
“怎么不让姑娘们伺候啦，可是不够周到？”妇人眉头微蹙。
“当然不是。”姜念卿微笑道，“刚刚还在说呢，姐姐们媚而不俗，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这逍遥楼果然名不虚传。”
闻言，胡娘开心道：“哎四爷哟，您这弟弟可真是个妙人儿！”说着，将一尊银壶放在他们面前，笑语吟吟，“这是三绝之一的美酒，来自西域，甘甜浓郁，不易上头，最适合小公子……这样的，多喝几杯也没关系哦！”
“西域……”她掀开壶盖，凑近嗅了嗅，“葡萄酒吗，好香。”
“您怎么知道，是由葡萄所酿制？”妇人再度惊道：“小公子好生识货，原来是个行家，看来是胡娘我有眼无珠了！”
“呵呵……”姜念卿尬笑两声。
论酒，她可一点都不懂，只是对于现代人来说，葡萄酒已经丝毫不新奇。
不过，不得不说，这古法酿造的与机器相比，似乎更胜一筹，至少闻起来比伯父酒柜里珍藏的那些，还要浓烈香醇，勾得她一个不嗜酒的人，都不禁升起了馋意。
“来，尝尝。”
一只银酒杯推至面前，琥珀色液体荡漾着清亮的光泽。
她端起，先小心翼翼抿了口，下一瞬，双眸发亮：“好好喝！”
不知怎么处理的，一点涩口的感觉都没有，说是唇齿留香，丝毫不为过。
“喜欢便多饮些。”胡娘笑道，“正好，咱们的舞姬也已经准备妥，请二位边饮酒边欣赏罢。”
话音落，前方小台子上的烛火倏地暗了。
怀抱琵琶的歌姬早就退下，那里只剩一抹淡淡的光影，令人不由屏息凝神的等待起来。
伴随着轻击的鼓声，数道身影自暗处慢慢出现。
鼓声渐重渐急，达到某个顶点时，水袖甩开，整齐利落的凌空点翻身。
几乎同一时间，光线陡然亮起，照出舞姬们妖娆的身形。
“哇！好棒好棒！”姜念卿立即很捧场的鼓起掌来。
手摇铃与鼓声有节奏的交相辉映，腰肢似婀娜多姿的柳条，灵活扭动着，玉袖生风，时不时开合掩面，少女们犹如笔走游龙绘丹青，好一番行云流水，相当曼妙。
“她们跳得真棒，好厉害啊！”她忍不住再度夸赞。
“好看吧？精彩的还在后头呢。”容湛拎起酒壶，为彼此斟满，举杯道，“来，今晚咱们喝个痛快！”
美酒，美人，美食，又逢知己，真是人生乐事！
姜念卿兴奋地一碰杯，刚抿下一大口，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将杯子放到一旁。
见此举，少年不解：“怎么了？”
“还是少喝点，否则很快就会醉。”
她饮酒的经验不多，虽说不记得喝到什么程度醉倒，但貌似酒量算不上好，而且根据身边亲戚朋友委婉反应，醉后的她有点儿烦人。
故即使葡萄美酒十分诱人，也还是要克制下。
“哈？醉？”四皇子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道，“这种酒不会醉的，先前有次，我一个人喝下过一整壶，半点事没有。”
“真的？”她迟疑了。
“应该和宫里的果子酒差不多，记得连我六妹还能喝上十几杯呢，没事儿！”少年笃定道。
姜念卿放下心来，就她这体魄，怎么着，也比婳婳那小丫头强吧？
“行，那就继续喝！”
半个时辰之后。
“大山的子孙哟——爱太阳哦——太阳那个爱着哟——”
容湛望着台子上那位正拉着舞姬们一边转圈圈，一边高声嘶吼着不知名小调的“小公子”，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
他严重怀疑，其实喝醉的，是自己。
否则怎么年纪轻轻，就眼花耳鸣了呢。
而且，不仅如此。
那人唱完了，居然非礼起姑娘来。
姜念卿顶着满脸酒气，一歪头直接扑进其中一名舞姬的怀里，接着开始大声地胡言乱语：“抱抱，嗯……可为什么……我记得……应该不是这种感觉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