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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白鹫城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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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宅大院里,母凭子贵这个词不无道理,小淮有出息,能凭一己之力闯出一片天地来,往后崔姨娘在姜家的地位和生活自然会随之水涨船高。

那边,胖胖也听了一耳朵,跟着鼓掌欢呼道:“小淮舅舅好棒!”

小少年却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嗔怪道:“娘,你少说两句,这不还没进书院呢。”

“都第一名啦,还不板上钉钉的事儿。”姜念卿调侃,“过分的谦虚,可就等于骄傲哦。”顿了顿,转而想到另一件事,“对了,姜亦丰不是与小淮同龄么,他应该也在找书院吧?”

崔沁神色有些复杂,踌躇半晌,低声道:“回姜家时,可千万别提这茬,我是昨天晚膳时才知道,丰儿也参加了天闳的初试,只是好像连入围亦不成,你父亲原本打算自家办几桌给淮儿庆祝下,我不想惹那闲话,就推却了。”

“干嘛推却?”她不解挑眉,“让嫡母也尝尝被人压一头的滋味,多好的机会!”

“唉,算了罢,毕竟是一家人,何必雪上加霜,闹得不愉快呢,而且这宴席就算办成了,到时候大家阴阳怪气的,也没多大意思,还不如邀你父亲来小院里,私底下吃上一顿。”

崔夫人摆摆手轻叹,继而又道:“况且,这初试第一,并不代表什么,等复试的时候,还要和其他学院保送的学子一起比试,可谓人才济济,甚是艰难哪。”

姜念卿不禁哑然,没想到古代学子竞争的激烈程度,不比现代低多少嘛,为进个优质书院,同样有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挤破头的感觉。

也对,读书到底是个还算公平的出路。

“咱们要相信小淮。”她对小少年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好好考,等拿到书院的录取信笺,卿姐单独为你庆祝!”

“谢卿姐姐!”有了鼓励,姜亦淮对于成功更添了信心。

几人谈笑风生好一阵子,崔沁忽然道:“嗳,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回去?”姜念卿茫然的眨眨眼,“回哪儿去,不是说了今天好好聚一聚?”

“我这边没啥问题啊,你父亲最近一直外面谈生意,常常半夜才回来,都睡在主院里呢,而且我这孩子都生了俩了,再有兴趣也仅限于此了。”妇人压低嗓音道,“你可不一样,你还年轻,而且刚抬进王府,可得……”

“这话我可不爱听,姨娘也很年轻呀。”她佯怒着说道,打断对方的碎碎念,转身将带来的大木盒打开,“王爷有他自个儿的事要忙,哪有功夫天天风花雪月的,别操心那些了,来,欣赏下我的成果,特地为姨娘你量身定制的,用完这一套,保你锦上添花,惊艳众人!”

宣政殿。

容漓近来确实挺忙,他在等一个契机,而今天,终于等到了。

“白鹫城一事,儿臣举荐左都御史赵大人。”容玚朗声道,“赵大人德才兼备,举无遗策,定能为父皇分忧解难。”

南肃帝沉吟片刻,道:“赵爱卿,此事可大可小,你是否有把握啊?”

赵修筠接收到辰王的眼神,忙一个跨步出列:“请皇上给臣十日,十日之内,臣定查明内情,为大祁清除毒瘤,不负圣恩!”

“好!”

帝王欣然颔首,一拍龙椅扶手,正欲下旨授命钦差之际,一道颀长的身影徐徐走出。

“启禀父皇,儿臣自请一同前往。”

容漓的话音刚落,南肃帝即微微变了脸色,而文武百官亦是一片哗然。

要知道,多年来,这位三皇子甚少参与国事,所谓的上朝也不过是来走个过场而已,今天怎么突然改了性子,主动请缨了?

须臾,帝王眯了眯眼,沉声道:“休要胡闹!靖王是将国家大事当成儿戏吗?还是以为这一路风光无限,可以去逍遥散心!”

周围的纷纷议论中顿时冒出一道道嗤声闷笑,几乎所有人都与君主一样,抱着相同的想法。

容漓抬头望向高位上的男人,那张刻板威严的面孔,在近十几载的光阴中,没对自己露出过一丝丝笑容,也再未说过哪怕一句笑语。

从来只有否定和冷漠,甚至能在对方眼中,看见嫌恶。

眼睑微垂,掩去眸底的恨意,他从容且淡然的说道:“白鹫城,位于密疆西部,与荆国边境接壤,崇山峻岭环绕,密林深幽,与周边城镇几近隔绝,虽说受隶于大祁,且效忠进贡了近百年,但百年前毕竟是个独立的山寨,儿臣担心,仅仅派一臣子前往,怕是不能服众,沟通不当,甚至会产生反效果,引发不必要的怨怒。”

一片寂静。

刚刚还窃窃私语的官员们此刻皆不由地噤了声。

连原本倚着木柱,正偷偷打盹儿的容熠,也饶有兴味地偏头望了过去。

容漓无视四周的骚动,抬袖躬身,继续道:“儿臣虽不才,毕竟是皇家人,到底存着份威慑,愿尽绵薄之力,助此行顺利而归。”

这番话,在情在理,简直无可挑剔。

交谈声再次此起彼伏的响起,不过这回,大多是肯定的声音。

他感受到那道冷然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许是饱含着浓重的不满。

可再不满,再不愿,帝王终究也要顾及场合及臣子的意见,这种情况下,他亲爱的父皇不得不以大局为重,接受他的提议。

果然,片刻后,低沉嗓音传来:“靖王听令,协助左都御史前往白鹫城查明内情,两日后动身,不得有误。”

容漓与赵修筠齐齐拜跪。

“儿臣,领旨。”

“臣,领旨!”

下朝后,赵修筠避开同僚,绕至南侧的小道,疾步追赶前方男子。

可那人气势汹汹,丝毫没有驻足的打算,他只得压低嗓音唤道:“殿下,辰王殿下!”

容玚烦躁转身,没好气道:“囔什么囔,不知道父皇最忌讳结党营私吗,你这般堂而皇之的追来,是唯恐本王落不下把柄?”

“臣考虑不周,请王爷恕罪。”赵修筠忙惶恐认错,小心翼翼道,“臣只是觉得,王爷心中有事,似乎有话想与臣说,一时心切,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