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152）：审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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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烟看向急色鬼，弹琵琶的手艺倒是见长，看来这七年的青楼总管没白做。

“急色鬼，你假扮魅曲秦松的水平，可是肉眼可见地有进步呀！说吧，同伙儿是谁？你这是又被谁挑唆了，拿了琉璃甲那个什劳子破东西。”

急色鬼皱了半张脸，转头看向无常鬼，伸手推了推他，让他老实交代。

钟离烟见此轻咳一声，目光落在无常鬼身上，他扭着身子避开急色鬼的手，又在另一边被“多管闲事”的开心鬼推了一把。

他一个踉跄，扭头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无声说道：都给我等着。

钟离烟：“咳咳，都在做什么呢？”

无常鬼：“属下们是想着毒蝎所求不过就是那五块琉璃甲，就想着让他们空手而归，就和李少侠合作，窃了赵敬那厮的琉璃甲。”

他双手恭敬地把琉璃甲呈上，钟离烟接了过去，在手里一抛，还挺有分量的。

她握在手里，当着众人的面，捏成了粉末，拍拍手掸去残渣，“五块琉璃甲，缺一不可，这下谁也不用惦记什么了，你说是吧？无常鬼。”

无常鬼笑着附和，“是，祖宗英明。”

“行了，不是让你别再喊我“祖宗”了，把我都喊老了。”本来就年过三十，还一句一个“祖宗”扎心，不讨喜！

钟离烟想起这茬，气就不顺了，看向无常鬼，想到这人还跟李三合作。

她就知道这群人没那个本事打开三白山庄的密室，肯定是李三闻着银子味儿摸去的。

钟离烟：“你主子是李三，还是谁呀？”

无常鬼浑身一紧，那蚀骨的疼痛仿佛又来了，“自然是谷主和您了，我是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他的谗言，绝无下次。”

这时，温客行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他的脚步轻轻，却如同铁锤敲打一般，重重地砸在群鬼心尖。

群鬼行礼道：“参见谷主。”

温客行坐到位子上，笑看着钟离烟的侧颜，“烟儿，什么下次？他们又被谁骗了？”

钟离烟：“李三，偷了赵敬的琉璃甲，刚被我毁了。”

“毁了？”温客行轻笑出声，“毁了好，还是烟儿有魄力，那东西毁了也好，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钟离烟：“阿行，五湖盟盟主高崇变更时间，召开英雄大会，他的目的除了琉璃甲，就是和灭鬼谷了。”

“正邪终有一战，我们……”

群鬼在下面听着对话，这回连喜丧鬼都动手了，齐心协力地把下盘都快蹲成马步的无常鬼，给推了出去，齐声道：“谷主，老无常有话说。”

温客行沉了脸，看向无常鬼，眼尾一挑，看得无常鬼心惊不已。

无常鬼：“谷主，我们都鬼盆洗手了，那个正邪……我们是好人吧？”

钟离烟笑道：“我都差点儿忘了，你们还有个鬼谷的身份，真是不好意思呀。”

无常鬼：我要是信了你的鬼话，就真成无常鬼了。

他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温客行和钟离烟，时不时扯动自己的袖子，把它从后面那群人地魔爪里夺回来。

真是的！自己没长嘴吗？什么好的坏的都让他，开口，他是万能的活佛吗？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