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丽篇：卖入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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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小了。”老鸨皱着眉道，“我还要养上几年，要花的精力也不少。”

“不小不小，现在刚刚好。有不少大户人家的老爷可就是好这口。”老王咧嘴一笑。

真是个狠心的爹啊！但是这样的人，她也看得多了，早就习惯了。老鸨挑起于曼丽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着她的模样。

“倒有几分姿色，那就三两吧。”老鸨看向他，道，“再贪心可就没有了。你找遍楼子，也不能找出比我价更高的人了。”

三两！倒是有点超乎想象，他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能卖那么多银子。

“好好好。”他弓着腰笑容璀璨。

接过银子，他又装腔作势地摸了摸眼泪，对于曼丽说：“小丫呀，家里揭不开锅了，你能理解爹吧。爹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可不要忘了爹啊。”

眼前这一幕，让老鸨忍不住嗤笑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会不会被糊弄过去。她倒是看过几个，家里人一说便心软了，一辈子也没存下多少钱，年老了只能接待那些极为肮脏的客人。

“我知道的，爹是为了我好。”曼丽的声音很低，但老鸨还是听了个清楚。

她敲了敲这丫头的脑袋，道：“走吧，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拎着那小丫头，老鸨倒是觉得她值得好好调教一番。蠢人也有蠢人的好处。只要给她几分温柔，她就能为楼里挣一辈子的钱。

老王没有在意，只是用力地咬了咬银子。

“又可以买酒了。这丫头要是争气点，说不定之后还能娶个新婆娘。”他开始畅想美好未来。

“你这丫头，挺傻的嘛。”老鸨拽了拽曼丽那枯黄的头发，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可知道，你跟着我要做什么？”老鸨戏谑地看着曼丽。

“知道。”曼丽平淡地说道，像是认命了一般。

“啧。”

是个傻子。老鸨叹了一口气，道：“别怪姐姐无情，是你老爹太狠了。姐姐这是做生意，总不能亏本吧。再过两月，你就要干活咯。你要是好好干，我也不亏待你。你要是不听话，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嗯。”曼丽那轻飘飘的声音，让老鸨格外不满意。

“给我抬起头，挺起胸来。”她敲了敲曼丽的肩膀，凶狠地说道。

可能是觉得曼丽不会反抗，她只是威吓了一番，没有把她带到小黑屋调教。

曼丽觉得挺讽刺的，在她的记忆中，这青楼里的老鸨倒是没那么坏。常人眼里的坏女人，虽然经常骂她，却也没怎么打她，反倒让她把自己的钱放好。

曼丽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世间，应该是有很多色彩的，而不是黑白的。不伤害，不代表就是好人。只是记忆力的一切都太压抑了。她好像有点理解“曼丽”为何会喜欢上明台了。在那样压抑且让人绝望的故事里，遇到那样一抹干净的光，确实容易将其当做救赎。

坐在房间里，听着外面那喧闹的声音，曼丽的心思飘远了。

再过不久，应该见效了吧。

拿出那堆藏起来的药草，曼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