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寸心篇：暗波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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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许久没来广寒宫了，我来看看你。”嫦娥走到杨婵和杨戬的身边。

“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圣母庙。”杨婵摸了摸后脑勺，总觉得什么有些不对劲。

嗅到嫦娥身上的清香，杨戬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

他小心地看了看寸心，心里有些崩溃。果不其然，寸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夫人，你不要笑，你笑得我心里慌。杨戬苦着一张脸，暗示道。

怎么，对着嫦娥就笑得温柔，对我就是一张苦瓜脸了？寸心眼里的危险更甚。

注意到二人眉目传情，嫦娥的心思飘远了。

“数千年以来，能看懂我舞蹈的大有人在。但能陪我一起流泪的，你却是第一个。”

嫦娥本以为，杨戬是懂她的。

初见之时，杨戬刚学会飞，迷路飞到广寒宫。他看见嫦娥在跳舞，一见倾心。知道他没学会落地后，嫦娥借他白绫回凡间。后来，杨戬甚至舍不得把白绫还回去。他时常捧着白绫，睹物思人。

起初，嫦娥没有明白杨戬的心思，还撮合杨戬与寸心。她心里一直知道，杨戬和她没有可能。但面对少年的深情，怎能不悸动呢？

杨戬的偏爱，让她有恃无恐。杨戬射杀九大金乌之后，嫦娥挡在小金乌身前，就是因为知道杨戬不会伤害他。如果说，这是为了大义。那挡在沉香父亲身前，阻止杨戬。那何尝不是一种自信呢？

等她明悟之后，杨戬已经是人夫了。这让她心里空落落的。

“嫦娥，你怎么了？”杨婵看着出神的嫦娥，觉得有些微妙。

“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嫦娥笑了笑，勉强道，“我先走了，不再叨扰了。”

凝望着嫦娥的背影，杨戬心里不是滋味。

嫦娥是杨戬的初恋。

认识嫦娥的时候，他还是个四处躲藏的落魄孩子。他没有多少法力，见了嫦娥，却没有一丝勇气。对杨戬而言，广寒宫的嫦娥仙子，如同那皎皎的明月，是女神一样的存在。他爱慕，他敬佩，他心生胆怯。纵然有心，他也高攀不起。

再后来，遇上了寸心。打打闹闹之间，暧昧丛生，杨戬心里掀起波澜。但更多的，还是迷茫。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对母亲的依恋，年少时的悸动，求而不得的苦涩，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杨戬也说不清。

和寸心结婚之后，他便敛去自己心中的小心思。他欠寸心良多，他必须成为一个好丈夫。本以为，日子会平淡如水。却没想到，彻底沦陷了。

“我早该知道的。”察觉到杨戬的异样，寸心有些失望。或许，她不该对杨戬抱有希望的。

看到寸心眼里的落寞，杨婵生气了。同为女子，她可以理解寸心此刻的哀伤。

“二哥，你这次过分了。”杨婵狠狠拍了拍杨戬。

“夫人，你听我解释。”杨戬慌了。刚刚是回忆涌上心头，可他现在，真的再清白不过。他的心意，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他好不容易才道明心意，可不能被误会。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寸心现在不想看见杨戬。她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连个眼神都没给杨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