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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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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茼觉得靖王真的很鸡贼,明明瞧不上她,可是现在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又不得不主动跟她搭话。

见时谨之没有丝毫要回应靖王的意思,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想法,穆茼只能够自己勉强地回应打个招呼。

穆茼的态度也说不上热络,也有几分冷淡。

虽然靖王现在看似是认同了她,但凡是撞见了都会主动搭话,但是她也不会忘记之前靖王府的人包括靖王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她虽然不在乎靖王府的态度,但是当初她初来乍到京城的时候,靖王府的态度就摆在那里了,没少让她受嘲笑。

哪怕是现在,靖王心底里也不见得瞧得上她,如今不过是因为时谨之不搭理他,在她这里寻找突破口当传话人。

更何况穆茼总要顾忌着时谨之的面子,穆茼虽然没有问过时谨之上一世究竟是如何死的,但是以时谨之对靖王府仇恨的态度,想也知道肯定和靖王府有关,甚至有可能同靖王这个生父有关。

至少,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他这个生父并没有什么作为。

否则的话,时谨之不会三番四次地让自己的生父难堪。

如果不是实在是伤了心,怎么可能一点儿期待都没有。

时谨之不喜欢不想搭理的人,她也不会喜欢。所以穆茼点点勉强算是打过招呼之后便转过了身,眼观鼻鼻观心。

这次和上次满月宴可不一样,上一次靖王是客人,穆茼作为东道主,作为主人不好冷落客人,尤其是当着大家的面。无论是什么原因,大家只会说是主人家的错,再大的怨恨也应该在人前维持表面的客套。

可是这一次的情况就完全反过来了,穆茼便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靖王一愣,似乎也没有想到明明上一次还对他礼待有加的穆茼这一次竟然也这么冷淡,让他接下去的话顿时梗在了喉咙,面色微微有些不虞。

时谨之便算了,那毕竟是他的儿子,而且这么多年来也的确有所亏欠,他怨恨他这个父王也算是情有可原。可是这个乡下来的村姑……竟然也学会给他摆脸色了。

但可悲的是,如今的他竟然拿他们毫无办法,时谨之的翅膀已经硬了,根本就不在意他这个父王。

“已经看过了,我们走吧。”时谨之说着,便揽着穆茼的肩膀往外走,这个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要多待,也许下一次踏足这个地方,应该又是一条人命不在。

靖王有心想要挽留,可是张了张嘴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倒是穆茼,突然有所感似的回头,目光径直略过靖王,望向他身后的时琛。

时琛似乎没有料到穆茼会突然回头,眼睛里的仇恨一时间根本来不及收回去,那目眦欲裂地模样看得穆茼心中一凛,有些担忧。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段筀曲又死了,时琛又残了,看靖王的态度,似乎对他根本就不关心,之前出来的时候,连正眼都没有给他一个。

也许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穆茼总感觉刚刚这个时琛恐怕接下来会找他们的麻烦,毕竟他有现在的下场,全赖她和时谨之。

穆茼将自己的担忧说给了时谨之听,时谨之宽慰她不要担心,他早已经找人在暗处监视着时琛的一举一动,当然知道时琛不可能就这样算了,那每日躺在床上的咒骂,就够时谨之听一箩筐的。他害时琛只能够像个废人一样坐轮椅,只能被人伺候着,这些负面情绪早晚会聚集到一个临界点。

不过时谨之一向喜欢主动出击,不会傻乎乎地等人动手才想起来反抗。

段筀曲已经死了,下一步,是该轮到她的儿子了,相信黄泉路上他们母子作伴,也不会寂寞不是?

穆茼一向不喜欢将这些事情问得太过仔细,时谨之也一向不喜欢将这些事情对穆茼详说,怕吓着她。穆茼见他既然有主意了,也就不再多说了,她相信时谨之能够处理好。

夜晚,穆茼沐浴出来后,见时谨之还没有去沐浴歇息的意思,眉头一扬,“要出去?”

“嗯。”时谨之没有丝毫隐瞒。

穆茼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是在时谨之出门之际,还是忍不住叮嘱:“万事小心。”

“好!”

时谨之走后,穆茼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地漆黑浓重的夜色。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她在这个时代已经被同化了。

以前的她,连杀个猪都要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的。

可是现在,明知道时谨之出门去干什么,她没有丝毫的怜悯,甚至觉得对方是活该,不知不觉中,她似乎已经带入了这个时代,身居高位的思维。也是在这一刻才清晰地意识到,她现在也是可以随意断人生死的权贵了。

会不会,她最后真的也会变得麻木,视人命如草芥?

穆茼坐在床沿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得出结论,她不会。

从一开始,就是对方主动来招惹他们的,他们只是反击而已。现在,也不过是主动规避将来可能造成的伤害,将伤害源头提前扼杀在摇篮中。

她永远敬畏生命,但是也更加懂得保护自己了。

身处这样一个权利的漩涡,如果一味地傻白甜,才是要人命。他们不主动招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后半夜的时候,穆茼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将她搂在了怀里。

同床共枕这么久了,时谨之身形动作,身上的味道早已经刻在穆茼的骨子里了,在对方接近的那一刹那,即便穆茼人还迷糊着不是十分清醒,但是依旧辨认出是谁靠近,睡眼朦胧地往那人怀里拱了拱,两具身体挨得更近些。

时谨之似乎是刚沐过浴,身上微凉,还有一股独属于沐浴后清凉的味道,穆茼很是喜欢,凑近对方的脖颈仔仔细细地嗅了嗅,没有闻见血腥味。

“已经了结了?”穆茼睁开眼睛问。

“嗯。”时谨之回答,顺便在穆茼头顶落下一吻,“都了结了。”

“那不是我们明日又要跑一趟靖王府了?”

“不想去就不用去,左右不是什么大人物。”

“靖王,会猜到是你吗?”

时谨之冷哼,“无所谓,反正他早已经放弃那人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不能够让他满意,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父子亲情。”

穆茼觉得有些难受,隐隐猜到,上一世,时谨之应该也是那个被抛弃的人吧。

穆茼张开手紧紧地抱着时谨之,声音温柔而坚定,“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浪费心情,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