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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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司徒兰一个人伫立在窗前,她一人彻底绝望,双手不自觉的轻轻抬起,抚摸着身上因为昨天的事,留下的道道伤痕,独自难过,伤感缅怀。
她想和离的,现如今,她和梁王的交集却越来越深了。
……
玉玉的满月宴,许多大臣权贵都来了,一时之间客似云涌,人朝不断地向着里面拥近,时谨之予以应对脸上堆着微笑,直到靖王慢慢的走进,他气息凝重,像换了个人似的,气压低得吓人。
“你来做什么?”
时谨之没有留一丝情面,他把自己抗拒的情绪展露无遗,靖王一时有点下不来台,本应该马上离开,可以一想到时谨之毕竟是心里有气,便强行忍住脾气,语气平和的搭话。
“本王是来……”
他的话没有说完,时谨之低声说道:“今天人多,我不想闹得不愉快,你不该来的。”
靖王给脸上闪过一抹悲哀,终究他还是在意这个儿子的,其实今天来他是有意思,想要解释,也想消散之前的不愉快,可现在看来这绝无可能。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礼物,一脸的落寞无奈之相,最后只能慢慢地转头,穆茼正巧从这儿经过,她随口说了句。
“这是怎么了?”
靖王看了看时谨之,有些尴尬地说:
“本王是来看孙女的,还特意准备了礼物。”
穆茼脸上流露出尴尬,对于眼前这个人,她多少有些了解,也很陌生。她还是第一次和他正式见面说上话。
他是时谨之的父亲,也正因为如此,她没办法表明什么态度。
靖王见时谨之脸色稍缓,便厚着脸皮直接挤进了门内,伸手想要抱一抱孩子,时谨之赶紧阻止,其他人瞬时之间停下动作看向这边。
穆茼只觉得一脸的不好意思,之后,她瞄了一眼时谨之,悄悄说:
“今天人多,不管怎么样还是以和为上吧。”
时谨之没有吭声,靖王脸上闪过一抹开心,随即便打开礼物,是一把长命锁,他亲自为孩子带上。
时谨之这次只是一旁看着,并没有阻止,靖王似乎又大胆了一些,他再一次靠近时谨之,低声试着说。
“你也不要再怨父王了,自从那天之后,父王便让人悄悄的去查明真相,知道了……”靖王的语气有些哽咽,没继续说下去,顿了顿说道:“以后你再也见不到她了,父王罚她永远幽禁在她的院子里。”
说到这,他刻意的停顿了一下,想看看时谨之的表情,当发现时谨之并没有动怒,接着往下说。
“父王老了,没事的时候常回去看看,父王保证段氏不会再给你添堵了,你也消消气吧。”
“还有,时琛身上的伤也无需挂念,好得差不多,就是多写了一些病根,最近身体不太好。”
语毕,他不经意地叹了口气,时谨之却是冷笑丝毫不为所动,他想到上一世的父亲,何尝对自己这般,想来还真是可悲可叹啊。
他突然不想听靖王,多说一句废话,自己也没有一点点想要改变心中想法的意思,他再一次面无表情的下令。
“靖王,如今你得偿所愿,孩子你也见到了,礼物也送了,你该离开了!”
靖王脸上的表情僵住,而后,极不自然的回答,“是……是,本王该走了。”
时谨之转头,看都懒得在看他一眼,直接扔了一句,“送客。”
府里的下人走了过来,他倒是没有世子那般硬气,但却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靖王即便脸皮再厚,此时怕也是在呆不下去了,一甩拂袖踏步而走。
靖王府恢复平常,一切都开始按部就班,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傍晚,当众人散去之后,穆茼身体异常的酸疼,她自嘲地想着,怕是许久以来,自己都没有这样忙碌过了才会如此。
这段时间坐月子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蜕化了呢。
现在球也卸下来了,她得找点事情做,穆茼一直想开一家画馆。
她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唯一算得上的,便是画画了。
穆茼同时谨之商量后,时谨之同意,但是不能单独行动,必须要让府里的人跟着,这段时间不太平,时谨之真是怕了,这段时间穆茼一直待在府里还好,现在每日要出门抛头露面,他得多派一些人暗中保护。
穆茼连连点头,此事就这样敲定。
选开店的地址,穆茼先是经过了几个热闹的街道,又经过了几个窄巷,看了无数的店铺空房子,却都不是十分满意。
临近午时,穆茼那些有些颓废地坐在一边,正愁眉不展,由一牙人提议,“世子妃,我倒是知道,有一处地方可带你前去。”
他们来到了一处,背离正街有些幽静的铺子,穆茼突然感觉前一亮。
棕红色的大门,漂亮的大理石台阶,红檀木雕花的大门,旁边坐落有序的,还放着一些翠色植物。
环境不错,适合拿来做画馆。
那边牙人已经先一步进去,恭请穆茼,“请世子妃入内。”
穆茼重新睁开眼睛,对里面的情景整个人傻住了,只见那破落的桌椅,随意散落在各处,蜘蛛网厚厚的一层,竟然让此地如同是盘丝洞一样。
再看曾经柜台的位置,足足有一尺高的灰尘,尤为扎眼。
穆茼只感觉瞬间心情不好了,她所有的好印象瞬时被推翻,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种后悔。
她转头想要离开,可是思绪一转,别处不是也没有合适的铺子,收拾一下应该还不错,她暂缓片刻。同牙人交易好后,将屋子里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思考着怎么收拾出来,又怎么装修。
牙人拿了银子后倒是高高兴兴地走了。
穆茼出来后,见大家看到她的目光都有些奇怪,她走向周围的邻居,友好的与他们打招呼,并且变相打听起了这铺子的情况。
大家刚开始不肯说,穆茼以金钱诱惑之,到最后最先挑事的男人缓缓道来。
“唉,这间铺子以前吊死过人,很长一段时间都闹鬼,听说这半夜从这经过的人,还亲眼看见过,后来一点点的就荒废了。”
“前不久,我们大家出资,请了一道神符贴在门上,希望可以保佑左邻右舍安全,殊不知被你,误打误撞解开了,真不知以后该怎么办了。”
穆茼这才恍然大悟,她对大家的行为表示理解,主动说了声抱歉,然后转头,带着手下们离开。
她神色低落地回到了世子府,时谨之凑了过来紧张的询问。
“怎么了?”
穆茼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把今天的经历,如实叙述了一遍,说到最后的时候,加重语气,提了一嘴看中的店铺。
穆茼是穿越来的,以前不行鬼神之说,但是现在也有些信了。她会来这里可是科学都解释不清楚的。
时谨之一脸无所谓的搭话,“要不就换别的地方。或者不开了。”
他言下之意是想穆茼可以留在家里多休息,却不曾想她果断的决绝了。
穆茼性子倔强,又独立自强,又有很多新想法,而且她现是真的想找点事做,现在火锅店的生意良好,顾弈分店都已经开到淮阳去了,她只需要每个月坐着拿分红就好。
时谨之本来就不太喜欢她出去,一是危机还没有完全接触,不知道那些人还会被逼入绝境做出什么事来,二是不希望她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