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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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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的惊呼,闭上了眼睛,穆苘嘴角扬起坏笑,直接抬起右脚,踢向了她膝盖的位置。

顾雪柔摔了个狗吃屎,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愣了,不忍再看皆别过头。

此刻大家早已没了刚才的剑拔弩张,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取而代之的眼神闪烁,眼光不停的飘动,离得近的人倒是看清了刚刚顾雪柔的小动作,只是没有想到这位靖世子妃也不是吃素的,她们都是家族不受宠的庶女,可没有几个有顾雪柔这么莽撞。

穆茼倒是没什么表情,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不好意思,只是下一次这位小姐腿别伸那么长,踩着你还是小事,如果绊倒了别人就不好了,我这还怀着孕呢,万一有个什么事情,我可是会拉人陪葬的。”

穆茼声音轻轻地,甚至是散漫,语毕,她只是深意地看了一眼,轻飘飘的,然后又逐一瞟了其他众人。可是听在顾雪柔的耳朵里却是如钝刀割肉,她看到了!

大家不再犹豫,不再迟疑全都默认转头,向着一边走去,至于顾雪柔自然,也没有再留的道理,瘸着腿一步一步的,跟着众人的样子极其滑稽。

人都走了,穆茼才将头转向了在一旁看傻的司徒兰,语气温和地说:

“都走了,你没事吧?”

司徒兰似乎也没有想到穆茼竟然会这么彪悍,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啊?没事,没事。”

司徒兰将眼神微调,下意识的准备鞠躬,开始和穆苘道谢,“谢谢靖世子妃出手相助。”否则的话她要被这群人缠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脱身。

穆苘伸出手接住她,语气温和:“我说了,只是路过,举手之劳而已。”

穆茼看着她,她是有些喜欢司徒兰的,虽然她们之间到今天为止从来没有过交集,可是对于这位的事情她也听说了不少,也有些唏嘘她最近经历的事情,可是这种事他们当时猜到了,也没有精力去阻止。

司徒兰还欲再说什么,可是还没有开口,便见穆茼的脸色不太对,司徒兰不明所以赶紧询问:“你怎么了。”

穆茼小声回答,“怕是刚才动了胎气了,快扶我找个地方坐一下。”

司徒兰内疚不已,赶紧上前搀扶,俩人到凉亭内坐下。

司徒兰连声道歉,“靖世子妃,都怪我,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也不会动了胎气。”

穆茼缓了缓,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怎么能怪你呢?是我现在身子笨重,刚刚动作幅度大了点。”

可以是闪到腰了,穆茼也不敢大意,坐着缓了一会儿,刚刚疼痛过去了才松了一口气,见司徒兰仍旧一脸愧疚地站着,手足无措,穆茼极为随意地伸出手,抓着司徒兰的手,放到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

“没事了。”

司徒兰只感觉一股电流闪过,心中的感受有些复杂,同时也对眼前的人印象大大改观。

以前只听说过各种不堪入耳,贬低的版本,后来两次在宫宴上见着,便觉得和传闻有误,如今一接触,更是感觉人还不错。

司徒兰说不出来是种什么心情,最后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话,“如若世子妃不嫌弃,以后我可以经常来找你吗?”

自从出了事后,以前的那些朋友都和她渐渐远离了,她们最爱惜自己的名声,似乎和她靠近一点就同流合污了,而那些关系本来就不怎么样的,更是趁机冷嘲热讽,落井下石。这一月以来,她连一个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因此看见穆茼出手帮了她,一时间想交个朋友。

穆茼倒是没有想到对方忽然会这个反应。

看穆茼愣了下,司徒兰也觉得是自己太唐突了,尴尬地站起身,摆手,“我……我就随口一说,靖世子妃你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

穆茼“噗嗤”一声笑了,打断她,“当然可以啊,我在京城也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正好可以和司徒小姐交个朋友。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穆茼,你叫我名字就好。”

“我叫司徒兰,你也叫我兰兰就好。”

在京城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个同性朋友,以往穆茼也习惯了独来独往,可是有朋友的感觉终归是比一个人当孤家寡人要好。

又和司徒兰聊了一阵,两人约好以后随时可以上门找对方玩。因为司徒兰如今处在尴尬的时期,本来今日梁王大婚她都是不想来的,可是司徒府在邀请之列,如果不来的话,大家又不知道编排出她什么来,所以厚着脸皮便来了,眼见这司徒夫人差人来喊她一起回去了,便顺势走了,在这里待着她窒息,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时间陪穆茼说话。

穆茼亦笑眯眯地同他告别。

穆茼回到前厅,时谨之已经被靖王叫到一边说话,瞧着父子俩之间的氛围不太对,穆茼便也不打算上去蹙这个眉头,反正靖王目前也没有承认过她,何必上去自找没趣。况且,称呼也是一个问题。

这人是时谨之老子,按理说她是应该喊一声父王的,可是如果靖王不答应,她岂不是很尴尬?

靖王这一次显然是想缓和一下他们父子之间尴尬的关系,所以即使是两人之间气场不对,依旧有一搭,时谨之偶尔回答一下。

靖王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高半个头的时谨之,他都这样了,似乎没有配合的意思,兴致恹恹的模样,他着实觉得面子有些过不去。

下一秒钟,他失去了所有勇气,默然准备转头,却看见时谨之今日穿的略显单薄,一丝心软,想到之前出意外的时候,时谨之不过还是一个还不待他胸口的孩子,现在已经长得这么高了。他缺失了他成长中这么长的年月,而且因为歌儿的关系,他对自己这个父亲有误解,有迁怒。就是他,这么多年来,也不能够接受歌儿离世的事实。

靖王神色软了下来,“这么冷的天,怎不多穿点。”说着,靖王揭开自己的披风,犹豫地递给时谨之。

时谨之为之一愣,再度看向父亲突然发现他满头白发,满眼的期待,似乎都有一时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