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都是男人,你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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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以墨一个人坐在等候室里,抱着苏时初的外套和围巾。
手感软软的,还很暖和。
衣服上有苏时初身上的淡淡香气,很好闻,很熟悉。
殷以墨垂首,鼻息间都是她的气息,一时之间心情愈发的好,唇角的弧度都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几天他无数次从梦里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思念她早已成疾,导致他总感觉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梦境。
还好,不是梦境。
他的脑海里浮现著最近几天的画面,心脏的某一处也慢慢的软了下来。
就在这时,手里的外套口袋震动了几下,是苏时初的手机响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殷以墨:……
他一下子从刚才温情的回忆里回过神来,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低低的笑了起来。
蠢女人,手机铃/声都没换。
本来他没有要帮她接电话的想法,可是手机那头的人像是发了疯,非要她接电话不可,一连打了好几个,没有停下来过。
会不会是有什么急事?
殷以墨犹豫了一阵,还是从她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上面没有来电显示。
也是,苏时初又看不见,来电显示对她来说意义不大。
他看着那一串陌生的号码,思考了两秒,按下了接通键。
“初初,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那天不是故意抛下你的,我也教训娇娇了,她说以后会懂事的。”
电话那头,是白泽川焦急地挽留:“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不好。”殷以墨的嗓音低沉,透著几分清冷,生硬的吐出了两个字。
“……你是谁!”
没想到电话那头会传来男人的声音,白泽川正准备对苏时初的话,全部堵在了嗓子眼里,差点没噎住。
他一时之间猝不及防,脸色也变得愠怒:“你为什么会拿着初初的手机!”
“她在做复检。”殷以墨声音淡淡,若无其事的开口:“不过你也放心,我不会帮你转达你的请求的。”
今天的苏时初心情很好,他才不会去影响她。
当然,他也是。
“你!”白泽川气的脸都绿了,说话也语无伦次:“你靠近初初,到底想做什么!”
“都是男人,你不懂吗?”
听着这样幼稚的问题,殷以墨忍不住扯唇嘲讽,狭眸危险的眯起,嗓音里带了几分轻蔑:“只可惜,你很快就要出局了。”
在追求苏时初的这场比赛里,出局。
“你想得美!”白泽川显然被激怒了,情绪格外的激烈:“你以为初初会对你动心吗?你不过是和她认识了不到几天,我可是和她认识了三年!”
“哦?”殷以墨扬起了语调,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唇角弯起,染上一抹笑意。
比起白泽川的愤怒和急躁,殷以墨这边就显得尤为云淡风轻和轻描淡写,并不把他放在心上。
他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对方激怒到,口吻反倒是愈加的随意,面色平静:“如果按照认识的时间来说,是我比你更多一些。”
在追求苏时初这件事上,还得喊他一句“前辈”。
白泽川蓦地一怔。
他……难道真的是苏时初之前的前夫?
“你就是当初抛弃初初的那个男人?”
白泽川不可置信,呼吸微顿,听着电话那头安静下来,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你既然当年选择了抛弃她,为什么还要回来?”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
白泽川以为是自己把他给问住了,顿时感觉自己占了上风,忍不住继续说狠话:“初初的性格很执拗,你别以为你现在对她好,她就会回心转意!”
“我知道。”殷以墨的嗓音忽然柔软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苏时初表面看起来柔软,实则内心固执的不行,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更加小心翼翼的对待她。
白泽川:?
“而且,我和她已经订婚,这是已经说好的,我劝你还是早点放下。”
白泽川情绪稳定了下来,转而苦口婆心的劝导:“既然你们已经是过去式了,也就没可能了。”
刚才殷以墨脸上的笑意顿时稍纵即逝,刚才温柔的一面仿佛是他的错觉。
“关你什么事。”
白泽川:……
没等他再说什么,殷以墨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随手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重新装回了口袋里。
眼不见心不烦。
复检是个漫长的过程,殷以墨也不在意,反而是很享受这个等待的过程。
中途,他还起身上了个厕所。
洗手间的拐角处是妇产科的门诊,有不少孕妇在等待着就诊,身旁坐着自己的丈夫,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殷以墨看到的瞬间,眼眸微动。
无端的,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他和苏时初坐在等候室里接受产检的画面。
想想都觉得很幸福。
思绪回笼,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他苦涩的笑了笑,摇摇头。
奢望罢了。
他走回了等候区,没坐几分钟,复检室的房门打开,苏时初跟着护士走了出来。
苏时初脸上的纱布被摘掉了,带着殷以墨送她的那一副墨镜,看起来很精致。
看她出来,殷以墨眼神一亮,立刻迎上去。
“今天的天气好吗?带墨镜会不会太突兀?”苏时初还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抿了抿唇,内心有点忐忑。
“今天天气很好,外面有太阳。”殷以墨笑了笑,知道她在想什么,“而且,你戴着这副墨镜很好看。”
苏时初知道殷以墨是在安抚自己。
她的心里有一点点的温暖。
“谢谢。”她说道。
他帮她穿好了外套,又把围巾给她系上,半张脸再一次埋进了围巾里,只露出带着墨镜的眼睛。
“想吃什么?”殷以墨接过了医生开的药物,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拉住了她的,“走吧,请你吃饭。”
两只手接触到一起的瞬间,苏时初忽然觉得掌心发烫,浑身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刚想抽回手,结果对方则握得更紧,不让她逃。
“医院里人有点多,用手帕不方便。”殷以墨把声音压低,“而且,那样子别人会觉得我像是拐卖无知少女的坏人。”
听到这样的解释,苏时初忍俊不禁,两人牵手的紧张消散了些。
“好。”